元一漸漸地適應(yīng)了在木葉村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床,準備二十幾人的下午茶,然后在院子里尋思著今天教育這幫孩子什么比較好,吃過午飯,去村里走街串巷,增強與村人的交流,順道上課。
每天的生活倒是安逸自在,火影大人似乎很忙,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找自己“喝茶”了,元一尋思道。
“老師,今天來我家里玩啊?!钡缆愤呉幻麐D女熱情地說,元一記得她,她是宇智波富岳的母親,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每一次接富岳回家,都會禮貌地和自己打招呼,并且為她送糧食給他們的舉動道謝。
元一對她的感覺很好,笑著答應(yīng)了。
宇智波富岳在班級里是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小孩,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在班級的角落里,與其他人也不怎么說話。
“老師隨便坐?!迸藷崆榈卣泻粼?,從茶幾上倒茶遞到元一的桌前,坐在元一的對面。
元一握住茶杯的把手,杯面光滑細膩,做工相當于這時算是極好的了,富岳是宇智波一族的嫡系,等到他長大的時候就會擔(dān)任宇智波的首領(lǐng),他們一族被二代驅(qū)逐到村子的邊境,同時他們的子孫也需要在木葉的忍者學(xué)校進行學(xué)習(xí)。
元一非常明白二代的做法,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況是以天才著稱的宇智波一族,只是……不怪被白絕鉆了空子,挑撥離間。
“你真了不起,聽說你是忍者學(xué)校最受同學(xué)們歡迎的老師,在短短幾個月里。”女人夸贊,當時火影大人下了決定,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女擔(dān)當忍者學(xué)校的老師時,她是十分震驚的,沒想到在教師評比中,她竟然是最受學(xué)生歡迎的老師,而且她出糧賑災(zāi),真的讓人驚奇她是從哪里得到這么多糧食的,她聽丈夫說,也許這個少女是能夠改變木葉的人。她對于丈夫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元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哪里哪里!我沒有教他們什么,平時也就帶著他們玩一玩,吃零食,說道理。相比較于需要考試的忍術(shù)老師,我這算是很輕松了,他們當然都挺喜歡不動腦子的課?!睙o論是哪個時代的學(xué)生,都希望的是輕松的上課,不動腦子最好,接受“社會主義”二十幾年的改造,她對學(xué)生的心思算是摸得透透的。
女人的笑意漸漸的斂去,她今天邀請元一過來,其實還有另一間事情需要她的幫忙。
“怎么了嗎?”元一敏感地察覺到對面女人周身的氣氛變得凝重,表情也是欲言又止。
“其實……我兒子富岳,不知道是不是在學(xué)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時候回來會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被扯破,臉上也有傷,我問他,他也不肯說?!迸藨n心忡忡
話說到這里,不用再言語,元一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了,對于任何一個母親而言,對于打架的事情都會擔(dān)心,這也是她老師的責(zé)任,元一端起水杯,輕抿茶水,放下茶杯,對對面的女人點點頭:“嗯,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
下午接近四點的課堂,還殘留著夏日午后的悶熱,窗外的葉影搖曳在黑板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小花”。
班級里的小孩都到齊了,元一眼神流轉(zhuǎn),又是在靠窗的邊緣座位上找到了宇智波富岳。周圍沒有同學(xué),富岳焉焉地坐在座位上,彎著腰,垂著頭,看不見他的小臉。好像有點嚴重,元一的心沉了下來,班級里就一個宇智波族的小孩,木葉的小孩都不愿意和他一起,這件事往小的說,可以說是同學(xué)之間的打鬧,往大了的說,可以說是宇智波一族與木葉村的不和。
到富岳作為宇智波的首領(lǐng)時,宇智波會滅族,時間也不遠了,如今宇智波被趕到村子的邊緣,說是宇智波的心里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怨恨的積累會爆發(fā),元一暗嘆,起碼如今她不能讓富岳對木葉產(chǎn)生怨懟。
元一捻起一根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大字—宇智波一族的歷史。
“同學(xué)們,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講的主要內(nèi)容?!痹坏溃澳銈冇姓l了解嗎?”
話音剛落,坐在中間的自來也就立刻舉手,他每一堂課舉手發(fā)言的次數(shù)都最多,相對應(yīng)的得到的小禮品也就越多,元一揣摩他怕是想要在綱手面前出風(fēng)頭,順便……與大蛇丸競爭,雖然說大蛇丸也無意與他競爭,在這個每一個小孩都早熟的忍者世界,有自來也這樣一個活寶實屬異類,只是她很喜歡~
看到他急不可耐想要發(fā)言的表情,元一忍不住笑了,點頭示意。
他站起身,像每一次發(fā)言一樣,先朝綱手傻笑,在橫眉冷對地瞪大蛇丸,最后才表情正常地看老師,在短短的時間里,做出這么多表情可真的是難為他了,:“宇智波一族的都是天才,聽火影大人說,木葉村就是宇智波的強者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一同建立的。他們的寫輪眼的洞察力是很厲害的……”
他呱啦呱啦地講了一大堆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之處,說得很詳細,看來宇智波的能力,村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在他得到了一塊巧克力之后,又有幾個同學(xué)發(fā)言,然而,至始至終,宇智波富岳--班級里唯一一個宇智波一族的人卻沒有發(fā)言
元一在沒有人想要回答之后,走到富岳的座位前,用指尖敲了敲他的課桌,“你有什么想要說的嗎?”元一問。
富岳沒有回答,她耐心地站著等,班級里一片靜默。
大蛇丸回頭,淺灰色的眼神忽閃,老師今天的問題應(yīng)該就是為他設(shè)立的吧!前幾天她一直講的都是信任,友善,生命……這些內(nèi)容,今天突然講到木葉村的歷史,一定是有原因。他下午用影分身代替上課,在經(jīng)過村口的時候看見老師和富岳的母親一起,雖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絕對有原因。
他有時會聽見村子里的閑言碎語,敵國的間諜,樹林的妖怪……雖然這些聲音隨著時間的增加而逐漸減少,但是并不是完全沒有,在這種不恰當?shù)臅r刻,課堂上議論村里的歷史,不知道是不是該說是愚蠢還是博愛呢?
大蛇丸唇邊浮現(xiàn)一絲薄涼的笑。坐在旁邊的綱手莫名覺得有些冷,她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細小的動作仍逃不過自來也的法眼。自來也小聲地湊過來:“你是不是冷?”綱手:“……”她漾了漾拳頭,滿意地看著小“色鬼”縮了回去。
元一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小動作,她還在等待著富岳的發(fā)言。
終于,富岳站起身,抬頭,雙勾玉寫輪眼,血紅色的眸子神秘深邃,令人深陷其中。
如果說富岳如此之早開了寫輪眼讓元一震撼,倒不如說是富岳所說更令她害怕,“我們住在村子邊緣,獨自形成一個小聚居地,成立木葉警衛(wèi)部,負責(zé)村子的安全??墒俏以谶@里學(xué)習(xí),卻沒有玩伴……”盡管富岳言語中并沒有說當局者的不是,可是元一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了他對木葉村的不滿。
如此小小的年紀能夠看的這么長遠,真令人害怕。長期大戰(zhàn)和不斷的小戰(zhàn)改變了人們的心靈,這種緊張的氣氛早已經(jīng)彌漫到了年輕一代的身上。
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片段,動漫中的富岳也是萬花筒寫輪眼,果然能夠生出宇智波鼬和佐助這樣兒子的男人,在童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如此與眾不同。
一節(jié)課很快結(jié)束,“富岳,你留一下?!痹粚σ鲩T的男孩說。
“我一直想去歷代火影的巖石上坐著,從那里俯瞰木葉村,但是我一個人上不去?!痹徊缓靡馑嫉溃倪@個決定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就有之,就像現(xiàn)代人到著名的景點就想要打卡是一模一樣的心態(tài),她也想坐在當年創(chuàng)始人斑和柱間的地方,只不過當時她是想要一個人,奈何能力有限,不會飛檐走壁,只好拖延至今。
如今她想要帶他一起去。
“可以嗎?“
“可以。“富岳慢吞吞道。
走在回家路上的大蛇丸慢慢停下腳步,巖石上?他聽見老師要留下富岳,多留一個心眼,留下一個影分身蹲在窗外的樹上。老師的舉動他永遠也摸不透,就在他以為能夠看透她時,她總是會做出出乎意料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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