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yī)生呢?許醫(yī)生呢?”沈璐在醫(yī)院里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許含宥的身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繃不住了,還未擦干臉上的淚珠,又一顆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沈璐顧不上擦拭,索性任由它流淌,驚慌失措地在醫(yī)院里奔走。
幾乎所有人都問了,沒有一個人知道許醫(yī)生去了哪里。沈璐身子一軟,癱坐在醫(yī)院門口,將頭埋在兩膝之間,放聲大哭。
許醫(yī)生雖然很冷,但是對她真的很好,她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沈璐在心中吶喊:許醫(yī)生,你快回來吧……
“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又不會丟?!蓖趵桄脤嵲谑懿涣松蜩催@像死了爹一樣的表情,更受不了陶澤墨蹲在她身邊,默默安慰她的模樣。
“王黎婷?!彼怀雎曔€好,一出聲倒是提醒了沈璐。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了許醫(yī)生,都是她,都是她的錯!
沈璐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腿有些麻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目光陰測測的。
陶澤墨生怕她摔倒,立刻伸手扶住她,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生氣。
“你別……別這么看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蓖趵桄帽凰难凵耨斄艘惶?,身體猛地一顫,往后退了一大步。
“呵,那我捅你一刀,也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就是無罪?。俊鄙蜩赐崎_陶澤墨的攙扶,一步一步慢慢朝王黎婷靠近,雙手狠狠地攥緊拳頭,她現(xiàn)在恨不得打死她。
“你,你,你想干什么?”王黎婷驚恐地躲在鐘靈的身后,伸出食指指著她,結結巴巴道。
陶澤墨心疼地看著幾乎喪失理智的沈璐,一把抱住她,免得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陶澤墨,你放開我。”沈璐拼命掙扎,要是許醫(yī)生有什么意外,她絕對不會放過王黎婷的,絕對不會!
反正她是個孤兒,就算坐了牢,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
“小,小璐,許醫(yī)生好像回來了?!甭櫄g一把拉住沈璐的手,急切地說道。
沈璐回過頭,正巧看見許含宥和出租車司機談了幾句,從遠處的馬路上拐進來。她使勁掙脫開陶澤墨,飛快地奔向許含宥。
“許醫(yī)生,你終于回來了?!鄙蜩匆话驯ё≡S含宥,滿心都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許含宥輕輕地推開她,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安慰道:“怎么哭了,我沒事,收拾一下準備回去吧?!?p> “許醫(yī)生,你回BJ好不好?這里,這里我們可以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吧?!?p> 許含宥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嘴角勾了勾:“我已經(jīng)吃了阻斷藥?!?p> “可是……”沈璐話還未說完,許含宥便被一個男人擁進懷里,男人死死地將她壓入懷中,仿佛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許含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著了,等到她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嘴角輕輕揚起:“時恕,你怎么來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要為HIV孕婦做手術?”時恕慢慢收緊自己的手臂,他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時恕,當時的情況,我根本來不及告訴你?!痹S含宥伸出一只手,撫了撫他的后背,解釋道。
待在門口的五人走到三人的身邊,王黎婷根本不敢看時恕,躲在鐘靈的身后,乞求上天時恕看不見她。
“不好了,許醫(yī)生進行手術,被割傷的消息不知道被誰泄露出去了,現(xiàn)在微博已經(jīng)癱瘓了。”洪景天飛速地刷著消息,驚呼道。
王黎婷聽到這句話,嚇得幾乎癱坐在地上,還好有鐘靈一直扶著她,才沒有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
時恕聞言,臉黑如墨,目光陰鷙地盯著許含宥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他強硬地取出許含宥一直放在兜里的右手,她的食指上纏著一圈創(chuàng)口貼,赫然在目。
“跟我回去。”時恕小心避開她的傷口,不容拒絕地抓著許含宥纖細的手腕,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此刻已被怒火籠罩。
“時恕?!?p> “宥宥,跟我回去?!边@一次,時恕沒有征求她的建議。
家中的蘇辭,看到網(wǎng)上的評論時,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豬鼻毛linlin:什么?時美人的女朋友感染了艾滋病,那時美人怎么辦?
@Kris豬豬:臥槽,上次那個說出事的那個給我出來,我打死你。
@給朕來把狗糧:不是說她很厲害么?竟然會被手術刀割傷手,呵,也沒大家說得那么厲害吧?!?p> @吃屎啊你:樓上的,你是個孤兒吧,你怎么知道是自己割的,說不定被別人割傷的呢。
@jiajiajia赤兔馬:呵呵,腦殘粉就是腦殘粉。
……
蘇辭也顧不上摔在地上的平板,飛快地撥了個電話給時恕,卻顯示對方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