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療養(yǎng)的”溫如霞出現(xiàn)在屋子里的時候,老紀和張姨都嚇了一跳,畢竟上次來的經(jīng)歷并不是什么好的印象,不過這次,夫人好像比之前要好很多,沒有像之前那樣氣勢凌人了。只是叫退所有人,和落安在屋子里聊了近兩三個小時還是讓張姨狠狠的擔心了一把。
屋子里
“居小姐,好久不見?!?p> 看著眼前這個人,想到之前的那些瘋狂的舉動,落安心里還是有些后怕的,不過現(xiàn)在她的身體恢復了不少,倒也有些底氣了。
“謝謝夫人關心,一切都好?!?p> 聽她這么說,溫如霞的心里稍稍放心了,在屋子里巡視了一周之后,這房子布置得還不錯。
“居小姐可愿意同我打一個賭約,賭注,是一輩子?!?p> 落安聽到這兒,驚訝的抬頭,溫如霞的眼神溫和,即便是冒著算計的光,但那種凌人的氣勢好像沒了。不安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婦人,似乎,與之前有著哪里不同。她真的不知道面前這個貴婦又在盤算些什么,心里不禁有些許防備。
看到落安眼里不加隱藏的防備,溫如霞心里輕嘆,到底是錯了:“你不要害怕,就當是一個母親對你的請求,怎么樣?”
母親,這又是誰的母親?見她這樣講,落安不禁對這個所謂的“賭約”產生了好奇,又是什么會值得拿一輩子來做賭注?
于是,落安只是謹慎的望著溫如霞,眼帶疑問。
“就賭,你對于瑾瑜的真心怎么樣,贏了,你就會成為我們付家的媳婦,輸了,你就只能在我給你安排的身份下活著,從此接受你平凡的一生。”
落安苦笑,這算得上是什么?豪門的傳統(tǒng)?原來,竟是瑾瑜的母親啊。
落安是個倔脾氣,,當即就想發(fā)聲諷刺一番,誰知溫如霞看她的神態(tài)早就知道她的所想,攔下話頭:“你也別想得太多,一個母親都會為自己的孩子著想,當初把你救下來沒告訴瑾瑜是我不對,我也為當初對你做的行為道歉。本想等到瑾瑜心慢慢放下就把你送到你奶奶身邊,誰知那孩子對你的執(zhí)念這般的深切?!彼^關心則亂,也不過如此吧。溫如霞無奈的笑笑。
既然自己把她關在這里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現(xiàn)在如果直接把人送出去,瑾瑜知道了一切一定會恨自己吧。
這是有多久了,沒有聽見那個名字,瑾瑜,聽這意思,瑾瑜還在等自己嗎?是這個意思嗎?
等到落安回過神來,房間里哪還有溫如霞的身影,只見張姨慌張的走進來,擔憂的看著自己,落安舒心一笑,“沒事,張姨,今天一切都好?!甭犓@么說,張姨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她知道這個孩子太苦了,遠離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被關在這里。
瑾瑜,瑾瑜,是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落安今晚被溫如霞驟然提起的一個名字亂了心智,在睡前都一直在念著這個名字。
出了門坐在車里的溫如霞,看著樓上的那個燈光,對旁邊的人說:“這樣,真的可以嗎?”
旁邊的人恭敬的說:“夫人,只要你打開了她心里的脆弱面,到時候再輔以物理催眠,這樣機體的放松狀態(tài)還更利于進行,結果也會更加的徹底。”
扶著額角,心里一片煩亂,溫如霞虛弱的開口:“李醫(yī)生,你說我這樣做真的對嗎?”李醫(yī)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都是我的失誤,才疏忽了”她”,致使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其實夫人,如果你把真相說給二少,我相信,他也會原諒你的。畢竟人還在好好的,這才是重要的?!?p> “哎,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這個險我冒不起啊。先這樣處理吧。”說著合上了眼睛,看樣子是疲憊的很。既然主人家都這樣說了,李醫(yī)生也沒有再說些什么,經(jīng)過長時間的治療,溫女士的身體以及精神方面好了很多,那接下來他就要著手準備下之后的催眠手術了。
真是造孽啊,希望那女孩以后能夠更好吧,李醫(yī)生想,溫女士應該不會虧待的。
在S城這個城市,元旦一過就真的入了寒冬,中國意義上的新年就近在眼前了,各家各戶真正的開始準備過年了,這是從古至今最固守的傳統(tǒng)了吧。自從那天和瑾瑜說過之后,瑾瑜有幾天沒來看奶奶了,聽蘇淮小子說一直在外面拍戲,奶奶知道,那孩子固執(zhí)的很,怕是故意躲著自己呢。
而付家也開始準備了過年,溫如霞也從療養(yǎng)院里搬了出來,看著兩個兒子接自己回家,心里不免也是一陣感慨。
看著面色不錯的母親,付楷瑞開了口:“媽,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咱們家現(xiàn)在也挺好的,你也過上養(yǎng)老的生活吧。沒事和隔壁江阿姨他們打打牌什么的?!备犊鹨驗樘崆敖酉铝烁赣H留下的重擔,整個人經(jīng)過工作的磨練成熟了不少,站在母親和弟弟面前更加有大家的風范了。
而瑾瑜對于母親的康復雖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感到由衷的開心,畢竟這是他的媽媽啊。不過在家里吃完了一頓晚飯之后,兩兄弟就都匆匆離開了,一個忙著公司,一個忙著拍戲。不過難卻溫如霞的心意,都答應大年三十會回來吃年夜飯的。
看著空蕩的房子,想起江邊那個屋子,心里不由得煩悶。
哎,世事真的多煩擾。
竹落君兮
其實按照原來想法,付家母親應該是本書中罕見的一個壞角色,但是后來一想,她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