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嗎?”大丫你這怕不是在唬嬸子?
吳秀云顯然不敢置信,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情?這么簡單的活,憑什么給她干,還給出10個子的銅錢來?
要知道一些大戶農(nóng)忙時節(jié)找個短工,一天也就能給十七八個銅子,高一些的二十個銅子也就到頭了。
這可都是年輕力壯的莊稼漢啊,自己一個女人家,怎么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吳嬸,活雖然不重,但是我們這邊用的量還滿大的,而且一定要將水汽控干,最重要的就是還要保持干凈,全都是入口的東西,沾不得灰?!碧K望濘如是道。
吳秀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江家這段時間,天天趕車去外面,應(yīng)該是在做個吃食生意,而且看樣子,生意似乎還不錯,不對,應(yīng)該是非常好。
還在自己懵著的時候,就和蘇望濘簽下了合作的合約,她不識字,只是在她契約紙上面莫名的按下了一個手指印。
蘇望濘將兩張契文分開,一張折好放入了懷中,另一張則交給了吳秀云。
等吳秀云捏著手里的文書后,才有些后悔,自己不識字,全憑他們一張嘴,萬一自己答應(yīng)的和剛剛所說的不一樣,那該怎么辦?
不過正在她犯嘀咕的時候,村長江其平總算是回來了,只是他一臉的陰云密布,很是惱火的樣子,卻蓋不住他一臉的頹意。
江顧上前扶住了江其平的胳膊:“江叔,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唉,瓦頭村那伙強盜豎子?!苯淦揭惶崞疬@話,腦殼就上沖了一股火氣。
江顧將自己還未喝的茶水遞給了江其平:“江叔你慢點講,別噎著,別生氣?!?p> 江其平將手里碗口的水一飲而盡,才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唉,都怪我?!?p> “咱們村狗子壩上端不是有塊荒地嘛,挨著瓦頭村,前些日子,他們里正找我說是,要談這塊荒地,說讓給他們,他們給咱們村一百兩銀子,給咱們的人平分,但是有個要求,說要將這整塊地頭上面的亂枝全給清了,還要在沿河頭的兩端圍上柵欄?!?p> “我尋思這塊地廢著在那里也沒什么用,只能依稀長些雜草,種了東西也不似田地一般有收獲,給他們也無妨,而且弄些柵欄倒也簡單,還能給村里人都賺些外快,便應(yīng)了下來,前幾日給村里上了這件事,可誰料到,咱們把活都干完了,他們忽然壓價成了二十兩銀子,這簡直,,簡直....咳咳?!苯淦接珠_始咳嗽。
江顧和蘇望濘前兩天在飯桌上還真就聽劉氏說起過這件事情,只是這段時間家里都忙著鎮(zhèn)子上掙錢,那里有功夫去幫忙圍柵欄,便回絕了村長,也表明了江家不要這分下來的錢。
蘇望濘真心覺得這村長簡直就是一個福娃,每次都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上次分家,這次分地。
原本蘇望濘看上了村北邊的那塊地,地大夠偏僻,用來散養(yǎng)家畜最為合適,可是現(xiàn)如今則有了更現(xiàn)成的地,而且價格竟然比自己估算的竟然還要少一半,而且初始的零碎活,竟然都被完工了,還有比這個更為湊巧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