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村,住著百十戶人,蘇姓的便有著數(shù)十戶,沾親帶故的,蘇家門內也站滿了人。
算的上外面看熱鬧的,里外接連圍繞了個夠。
在蘇望濘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周氏坐在院內大聲哭訴,就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眾人卻都沒有什么感覺,因為這些年蘇望濘的存在感實在太低了。
大家伙也都知道蘇家是個什么尿性,好好的姑娘被逼著做農活,軟弱可欺的性子,又怎么會是周氏所說模樣。
這樣的蘇大丫會踹父親,打后娘,搶雞蛋?怎么看也不太像。
外加上周圍看熱鬧的還有中午漿洗衣物的村婦。
更是認定蘇望濘沒有衣服穿,穿的還是蘇慶生裁剪過的舊衣服,更加落實了蘇望濘的委屈。
這些人甩著手,一個個仿佛聞著腥味的貓,口口相傳,生怕來晚了,沒湊好熱鬧。
直到看到蘇望濘舉起了手里的竹竿,對著蘇虎后,才認真審視起這個不一樣的蘇望濘來。
“蘇望濘,收回你的竹竿,跪下?!币粋€拄著拐杖的佝背老人,跺著手里的拐杖,呵斥道。
蘇望濘尋著記憶,很快就知道了對方乃是現(xiàn)在蘇家備份最高是叔公,也就是蘇虎的三叔。
蘇望濘斜視著這個三叔公,下巴微抬,沒有言語,也不落動作。
三叔公沒有得到相應的回應,又把拐杖跺的咚咚直響:“你說,你是不是打了父親,揍了母親,掀了飯桌,還搶了弟弟新房和妹妹雞蛋?”
“三叔公啊,就是她,她一定是被妖怪附體了,一定要嚴懲她,不然村里以后那還了得?!?p> 周氏宛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肯定道。
在鄉(xiāng)下揍爹娘是極其不孝的做法,而且掀飯桌又代表了鋪張浪費,別說周氏心疼那桌飯菜碗盆,就是三叔公也很心疼。
而且這個三叔公向來對蘇大丫也不喜,平日村里小輩見到自己怎么都會問聲好,而這個蘇大丫,卻從來不言語,毫無禮貌尊敬可言。
蘇望濘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大家只顧自己看熱鬧,絲毫沒有別的半分能幫自己的意思,反而因為周氏的話語,對自己增添了幾分不明意味。
她心里便打消了原本想要示弱博取村里人同情的想法,不過是一群只顧自己門前雪的人,靠不住的。
“關你何事?”蘇望濘強硬道。
“你...頑劣不堪?!比骞珜⒐照榷宓呐九咀黜?。
仿佛不解恨對自己的不尊重,他顫巍巍的舉起拐杖就朝著蘇望濘身上打去。
蘇望濘皺了皺眉頭,她自然不會被這種仿佛慢動作的攻擊給打到。
但是對方這個顫巍巍的老頭,要是自己一還手,直接歸西了可怎么辦?
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還沒有想過要弄死人。
畢竟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法律還不夠了解,萬一和現(xiàn)代一樣,搭上自己,那可是不劃算的。
但要是真的執(zhí)意要惹到自己頭上,自己也不介意讓他回家多躺兩天。
蘇望濘向后一躲,拐杖就落了空。
甚至自己還未來的及出手,三叔公自己因為沒有著力點,自己便朝前摔了過去。
蘇家三叔公家的兒子也都沒有太注意,三叔公就這么趴到在了地上。
眾人忙亂之中,哪里還顧得上蘇望濘,一個個的趕著去扶三叔公。
“爹,沒事吧?”
三叔公的大兒子蘇豹朝著蘇望濘赤目相對:“你太放肆了?!?p> 蘇望濘無辜道:“管我什么事情,是他怎么要摔倒的,怎么你們還要倚老賣老欺負我一個小輩不成?!?p> 蘇豹將他父親扶了起來。
他心里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一來替父出頭,能博得孝子美名。
二來雖然自己也不大看得上蘇虎所為,但是他家確實有錢,幫了他們指不定以后能給自己謀些好處。
但是,說是妖女這件事,蘇豹卻是不敢茍同的,這種事情太嚴重了,會連累到同族的所有女子。
自己家里還有這兩個未出嫁的姑娘的,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讓自己姑娘出嫁受到波及和影響。
“你,不知羞恥,目無尊長,跪下,今天誠心給你爹娘叔公磕頭認錯?!?p> “在打二十棍子,也便罷了,不然今天我們蘇家非把你這個不孝子打殺了去?!?p> 周氏卻不滿意道:“這怎么能夠?她就是個妖女。”
蘇望濘給氣笑了,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讓我下跪道歉?”蘇望濘笑道。
蘇豹以為她怕了,更是加重了語氣:“必須跪?!?p> 蘇望濘抬頭看向了蘇豹,她將手中竹竿重新舉起對準了蘇豹。
在掩耳不及盜鈴之勢下,眾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蘇豹便跪倒在地,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竹棍全身酸痛。
蘇望濘用竹尖對著蘇豹的脖子,地下之人確實絲毫不敢動。
“我之前落水差點死去,后來被人扔置草屋,滴水未進,也算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我怕啥?這三日總算是讓我回悟了,以前那窩囊日子,老娘過夠了?!?p> 蘇望濘收回竹矛,抬起腳將蘇豹踹了出去。
“別說我蘇望濘不是被妖魔附體,就算是當真附體,只要能站著活,那又如何?”
“找我的麻煩,那你們也都看看自己到底夠不夠格?!?p> “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一個死過的人,大不了拖幾個墊背的一起死,也算是賺了?!?p> “誰要不開眼,就放馬過來,別當老娘真的不敢殺人?!?p> 蘇望濘竹矛一甩,便插在了周氏頭頂發(fā)髻之上,散落的頭發(fā)昭示著再差一寸,命中的便是周氏眉心。
黃湯再次散開,圍觀的人,也都紛紛退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到了這個煞星。
平靜安穩(wěn)的江淮村那里經過這種事情。
別說女人們,就是男人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誰也沒有把握敢說自己能躲得過變了性子的蘇望濘。
縱然是有人會覺得蘇望濘到底是不是被妖邪附了體,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沒人敢去做這個出頭鳥。
命還是自己的重要,邪不邪的,也不過報復蘇家人,關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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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血帝
哈哈,小可愛們,我回來了,還有記得我的小寶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