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之徒,還妄圖繼承皇位,太過狂妄!”一位老臣說話了。
太子弒父并且篡位,還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這確實太過瘋狂。
“劉丞相,父皇死于風寒,由我這個太子繼承皇位理所應當?!比~覆天淡淡道。
“在這金龍大殿里上百號人的眼底下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你以為大殿上的諸臣們都是瞎子嗎!”劉丞相斥道。
“嗯,或許是呢?!比~覆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見太子葉覆天還是如此猖狂,劉丞相忍無可忍了。
“衛(wèi)兵呢!快把這弒父謀朝篡位的畜生拿下。”劉丞相怒道。
可是葉覆天只是靜靜地待著、看著他,大殿周圍的侍衛(wèi)們也并沒有任何動作。
“怎么回事?你們難道都沒看到嗎!他連這種事都干出來了,你們怎么……”劉丞相話說到一半?yún)s止住了。
大殿上的眾人只是低頭沉默著,而劉丞相也意識到為什么這些人會選擇沉默。
“你們這些人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劉丞相震驚的說道。
“魯公,難道連你也是!”劉丞相抓住身邊的另一位老臣說道。
劉丞相真不敢相信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背叛了。
魯丞相只是搖搖頭,然后拱手對太子說道:“殿下,劉丞相聽到皇帝的死訊悲傷過度,瘋言亂語,請允許微臣將其送回家中,讓其好生調養(yǎng)。”
“嗯,有病是得好好調養(yǎng),調養(yǎng)好了再讓他出來,但要是他自己養(yǎng)不好這個病,我便親自派人去給他醫(yī)治,懂了嗎?”葉覆天話外有意。
“臣……明白?!濒斬┫嗾f道。
在魯丞相的命令下,侍衛(wèi)帶走了劉丞相。
太子葉覆天命人將皇帝的尸體帶走安葬,他繞著龍椅走了幾步,仔細端詳,他并沒有坐上去,而是站在龍椅旁俯視著臺階下的文武百官。
“禮部,給我昭告全國,開始準備登基大典。”
“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額?!?p> 太子還未正式登基呢,禮部尚書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句“萬歲”說的有些早。
諸臣都呆愣的看著禮部尚書,太子葉覆天卻忽然說道:“為什么都愣著?你們覺得他喊錯了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金龍大殿傳出的聲音如同浪潮一般,擴向四周。
……
濕潤粘稠的空氣溢滿了滄瀾城的大牢。
一股腐臭的味道彌漫著,或許是那具犯人的尸體已經(jīng)腐壞。
一個健壯的男人正閉著雙眼盤腿而坐,他正在冥想。
這里關押的都是太子進攻滄瀾城時滄瀾城內的抵抗者,據(jù)說他們有自己的王。
這里有許多牢房,但真正關押了犯人的房間只有三個,抵抗者當然不止這三個,但還活著的卻只有他們了,因為他們是擁有三十年功力的武者,他們很有價值。
“喂,開飯了?!笔匦l(wèi)敲了敲欄桿,他拿來了食物。
羽崖睜開了眼睛,他起身走向守衛(wèi)。
守衛(wèi)將餐碗遞向他,卻忽然松開了手,餐碗掉落在地破碎了,食物也濺了一地,地面上惡臭的污物與食物混合在一起。
羽崖自然察覺到了守衛(wèi)的故意,頓時心生怒火。
“不小心的,呵呵。”
守衛(wèi)露出令人惡心的嘴臉,他似乎很愉快的看到這個男人憤怒的表情。
守衛(wèi)走了,羽崖轉身坐下,繼續(xù)開始冥想。
“崖,我的分你點兒?!备舯诒O(jiān)牢傳來一種沙啞的聲音,那是是魁頓的聲音。
接著墻壁下方的小洞遞過來一個白面饅頭。
“謝了,魁頓?!庇鹧履闷痧z頭便啃了起來。
“嗯。”魁頓應了一聲。
“我們遲早會出去的?!笨D繼續(xù)說道。
“……”羽崖沒有回答。
“王肯定還在,他會來救我們的?!笨D說道。
“不要再想著他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們,他不會回來的。”羽崖說道。
“崖,他是我們的王,我至今都無法忘記他一個人站在那抵御千軍萬馬的威嚴樣子,被神選中,只有他才配為王。”魁頓聲音顫抖著說道。
“夠了魁頓,自從三年前他不告而別,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他的消息了,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拿下了整個滄瀾城,他還是沒有出現(xiàn),你還在期待什么?他已經(jīng)離開了,他拋棄了滄瀾城,拋棄了我們了。”羽崖有些憤怒。
“王或許有他的苦衷?!笨D說道。
“呵呵?!痹谟鹧滦睦铮莻€王早就死了。
豎日。
太子登基的消息傳來了,同時滄瀾城也收到了上頭給的命令,所有滄瀾城的抵抗者,都將被處死。
守衛(wèi)端來了今天的午飯,因為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要被處死,所有守衛(wèi)直接在飯菜里下了毒,這樣比較快一些。
“喂,來吃飯。”守衛(wèi)催促道。
“啊,飯終于來了?!瘪x坤是另一個擁有三十年功力的人,他的牢房離羽崖的牢房不遠。
駒坤拿著飯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食物就是他的一切。
守衛(wèi)接著走到羽崖的牢房,將食碗遞給羽崖。
“過來,吃飯?!?p> “……”羽崖并沒有理會守衛(wèi)而是繼續(xù)冥想休息。
“快過來吃,聽到?jīng)]有。”守衛(wèi)猛的敲擊牢房的鐵欄發(fā)出令人厭惡的噪音。
一般來說,守衛(wèi)只會把飯菜往地上一丟,便不會再管羽崖,但今天守衛(wèi)似乎特別希望羽崖吃下這頓飯。
守衛(wèi)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異樣的神色被羽崖捕捉到了。
莫非這頓飯有問題?
羽崖將頭仰的很高,他將碗裝食物的那一面對著自己,碗底對著守衛(wèi),這樣他根本看不見自己有沒有吃。
羽崖的衣服衣袖屬于長型,他將食物順勢塞進了衣袖里,假裝自己已經(jīng)吃掉了。
“唔呃呃呃?!?p> 羽崖的聽力很好,他能聽到駒坤的牢房傳來的痛苦嗚咽聲。
看來駒坤出事了!
“唔,咳咳咳?!焙鋈?,羽崖發(fā)出劇烈的咳聲。
“嘿嘿嘿?!笔匦l(wèi)看著羽崖的痛苦樣子笑著道:“永別了?!?p> 不一會兒,羽崖扼住自己的喉嚨,表情痛苦的癱倒在地。
“喂,死了嗎?”
守衛(wèi)找來一桿長槍,將其桶向羽崖,槍頭刺入羽崖的左肩,羽崖絲毫沒有動彈,他又刺了幾下,羽崖還是毫無反應。
看來是死了。
“喂,你們來把這垃圾清理掉?!笔匦l(wèi)對站崗的小卒兵說道。
“是?!?p> 小卒打開了牢門,準備將羽崖拖出去埋了。
但羽崖卻在牢門打開的那一刻睜開了眼。
羽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接著猛的一腳踹向墻壁,接著反推力撞向牢門。
這速度很快,小卒根本來不及將牢門關上。
轟。
羽崖將小卒當肉墊猛的撞在墻上,巨大的力量令小卒直接昏死過去。
羽崖站起身,并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你沒死!”守衛(wèi)可是嚇壞了,自己不是用長槍刺過他嗎?如果他沒死的話,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你是裝的?”守衛(wèi)根本不敢相信,被長槍刺中即使不怕疼應該也會出現(xiàn)生理的自然保護反應,他連這都能控制嗎?
“挺疼的。”羽崖指了指身上的幾個血窟窿。
守衛(wèi)最多也就二十年功力的樣子,羽崖可以輕松的殺掉他,他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對……對不起,我……”守衛(wèi)慢慢后退,但羽崖卻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肩膀。
羽崖學著守衛(wèi)之前的語氣說了三個字。
“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