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本認為這種妖獸繁多的深山里應該只有他一人,但當他聽到那句,“道友……你在干嘛?”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林身子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一個身著白色道服的姑娘映入他的眼簾。那姑娘雖說是算不上天仙卻也是十分的清秀,五官端正,眉宇間透著一股浩然正氣。
那女子看陳林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不知為何卻是后退了一步問道:“道友,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林這時才終于是反應了過來,撓了撓頭說道:“沒什么。覺得你挺好看的?!?p> 那女子頓時便是面色一紅,拔出腰間的劍就是要向陳林砍去,嘴里還嬌嗔了一句,“登徒子?!?p> 還好陳林反應的快,一下子便是躲開了這一劍。這時陳林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這里是修真界,不是現(xiàn)代社會,所以思想還比較保守。就陳林剛才那句話,人家完全可以告他那什么騷擾。
“道友,冷靜!”陳林在那女子又要砍下來時阻止道。
“冷靜什么?像你這樣敢獨自呆在這猨翼山,行為詭異。不是化形了的妖獸,就是山間匪人。而你出言輕薄與我,定是這山中的匪人了!還有什么好說的!”那女子也不給陳林解釋的機會,又是一劍劈落。
“完了,碰到個瘋娘們兒?!标惲忠彩穷櫜坏米约汉貌蝗菀装l(fā)現(xiàn)的硝土,轉(zhuǎn)身便是要逃。
“想跑?”
那女子輕呵一聲,一柄黃色的小旗子便是出現(xiàn)在了她的右手。旗子上化作幾個奇異的圖案,看樣子是什么法寶。
“鎖身旗?”陳林皺了皺眉,說出了這柄旗子的名字。
那女子明顯是沒想到陳林會知道這鎖身旗,便是高傲的說道:“作為匪人居然能看到這鎖身旗,也夠你死后到那個世界驕傲的了。”
陳林卻是停下了腳步,笑著轉(zhuǎn)頭看著她說:“我說,你拿這么個低階法寶困不住我的?!?p> 那女子興許是覺得陳林在嘲諷她沒法發(fā)揮這旗子的最大功效,便是面帶慍色的說道:“困不困得住,試試才知道!去!”
她輕呵一聲,那鎖身旗便是向陳林飄了過去。陳林也不躲閃,任憑那旗子飄到自己的頭頂。
下一刻,女子掐了幾個法訣,那鎖身旗便是發(fā)出了一道強烈的光芒,下一刻便是形成了一道光壁,將陳林籠罩在了里面。
那女子笑了一聲,“困不住你的呢?那你倒是出來啊,賊人。”
“我真的是……”陳林嘴角露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笑容。
這鎖身旗實際上是通過某種煉寶方式,將一個簡易法陣裝入這個旗子之中。所以籠罩在陳林周圍的便是這個簡易法陣。不說他一個智商爆表的學霸,就談談之前金丹陳林的記憶,他都能輕易的找到并擊毀陣眼。
不過這樣這個鎖身旗就壞了,雖說對陳林來說是個垃圾法寶,但對面前這個女子肯定不是垃圾。如果給弄壞了,必然會把她惹毛了,到時候還是要追著自己打。
“道友,我說你要不把這旗子收了吧。萬一我給你弄壞了,到時候大家都不好弄,是吧?”陳林嘗試著和這女子溝通一番,畢竟他也并不想真和人家動手。
“呵。”那女子像是嘲笑一般笑了一聲,“別想了,我不可能放你出來的?!?p> 說著她便走到陳林面前,那距離與陳林只隔著一層光壁。她朱唇輕啟,說道:“我是千機閣的人,這次來就是專門來掃蕩你們這幫匪人的??煺f,你們山寨在那里,興許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陳林苦笑了一聲,看樣子這瘋婆子是真把他當成匪人了,都開始審問了。
陳林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不知道長修為是?”
“練氣三層?!蹦桥影櫫税櫭碱^,“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快點說,你們山寨在哪里?”
“噗?!标惲譀]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是真的覺得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去單挑一整個山寨的匪人。從這些匪人的居住地點便可以看出來,那些所謂的匪人估計也是修士,而能在這山里住下來的,修為至少也是練氣三層。且先不說對方有多少人,就算是有兩個,她估計也打不過吧。
“你笑什么!”那女子有些生氣嗔怪道。
“呵呵,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你有點……不自量力。”陳林淡淡的說道。
“我怎么不自量力了!”那女子來了脾氣,反問陳林道。
陳林又是呵呵一笑,便是說道:“你知道這里山賊的實力和數(shù)量了嗎?就你一個人來了?”
“要知道那么多干嘛?既是匪人便是邪道,邪不勝正是自古以來的道理?!蹦桥诱f著說著陳林倒是看到一股浩然正氣,感覺她的形象有些高大了起來。
不過好在陳林是經(jīng)過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中學習的學霸,陳林便是笑著說道:“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最后勝利的便會稱自己為正道呢?”
“什么意思?”女子一愣,顯然沒懂陳林是什么意思。
“勝者即是正義。就這么簡單的道理?!标惲纸忉尩?,“輸?shù)哪欠阶怨乓詠肀銜粍俚哪欠浇o不斷抹黑,以便勝者在人名之間樹立起高大的形象。這么簡答的道理,別和我說你不懂。”
那女子顯然是真的不是很懂這個道理,被陳林說的有些瞠目結(jié)舌,好一會兒才說道:“什么勝者即是正義!正道便是正道,哪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
“那我問你,你覺得匪人是正道,還是邪道?”陳林忽然問道。
“匪人自然是邪道?!蹦桥右稽c也不猶豫的答道。
“為什么?”陳林饒有興致的問道。
“因為匪人劫人財物,奪人性命,所做所為皆是傷天害理之事,自然是邪道。”女子皺了皺眉,顯然她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唇偃素斘铮瑠Z人性命?”陳林這一問卻是讓這姑娘又噎住了,確實她的確沒想過這些。
“若是身在富貴家庭,出生含著金湯匙,一啼便有下人送食,一咳便有婢女送水。吃著山珍海味,喝著百年陳釀,穿著錦衣華服,住著朱門豪宅。你覺得他們會去當匪人嗎?”陳林目光如炬的看著女子,“然而實際上,他們大多都是貧困人家,衣食住行沒有保障,興許家中還有著嗷嗷待哺的孩提,體弱多病的老母親,不得已他們只能去劫財。對于你們而言,他們是邪道,但對于他們的孩子以及老母親來說,他們便是正道?!?p> 陳林的話鏗鏘有力,字字落在女子耳中,宛若雷霆。讓女子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