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小蛇的天敵
歐陽玉純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辰逸的怒氣引到了歐陽妤凌的身上。
辰逸似乎被踩到了痛處,他恨恨地指著她說:“你們歐陽家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p> 玉純面不改色,她知道自己越是順服越會被欺辱,只要她表現(xiàn)得不屑一顧,辰逸不會那么快殺她,至少他自認(rèn)為有本事馴服任何一個女人。
他對桀驁不馴的女人有一種特殊的偏愛,如同騎手偏愛難以馴服的野馬一般。
想到這里玉純有些心酸,自己前世為這個男子耗盡一生心血,對他百依百順,做一個溫柔體貼又會照顧人的賢妻,結(jié)果換來一個死不瞑目的結(jié)局。
今生自己處處和他做對,恨不得找機會弄死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自己。
玉純一聲冷笑,這個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辰逸,你說吧,綁我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玉純淡淡地說。
辰逸饒有興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她,“目的?很簡單,我想告訴你,你的二皇子辰宇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
玉純?nèi)戆l(fā)抖,果然,辰宇果然出事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不,你說謊,他不可能被你們打敗,他可是戰(zhàn)神。”玉純倔強地說。
辰逸似乎很喜歡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嬉笑著說:“哈哈,你說得沒錯,他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他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玉純臉色蒼白,一下子慌的神。
“要不是他得到消息知道你被抓了,我也很難找刺客假扮成你,成功用帶毒的匕首刺傷他。所以這都是你的功勞?!?p> 他一邊說一邊查看玉純的反應(yīng)。
哭吧,絕望地哭吧,你的二皇子,你最愛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他沒有想到玉純低頭思索了一下后又抬起頭來,她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看不出一絲悲傷。
難道她對他如此絕情?
他有些疑惑,“歐陽玉純,你不難過嗎?你不是說他是你最喜歡的人嗎?”
玉純鎮(zhèn)定自若地開口:“他當(dāng)然是,這一點不會改變,可現(xiàn)在我很清楚辰宇他一定還活著,說不定已經(jīng)在趕來收拾你的路上了。”
現(xiàn)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辰逸自然不會相信,他認(rèn)為這是歐陽玉純在自欺欺人。
“你真可憐,就算你不肯接受他已死的消息也不能改變事實,沒有人能解那種毒,除非...”他突然停住意識到不好。
他伸手抓住玉純的長發(fā)用力一扯,將她的臉拽向自己。
子楓心疼地不行,又怕自己一出聲,辰逸會拽的更用力,害的玉純吃更大的苦頭。
所以只能緊緊咬住嘴唇不敢開口。
玉純疼得呲牙咧嘴,可還是笑著,是那種嘲笑失敗者的笑容。
“你笑什么!”辰逸又加添了幾分力道。
玉純疼得想掉眼淚,可她還是努力笑著。
“我笑你是個懦夫,你永遠(yuǎn)比不上辰宇,你只會在皇后的庇護下使些陰謀手段,現(xiàn)在又愚蠢的以為自己贏定了,殊不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危難的時刻?!?p> 辰逸松開了她的頭發(fā),直直地瞪著她。
“歐陽玉純,你到底什么意思?”
玉純冷笑著說:“你匆忙趕回京只為了把我綁到這里說一大堆廢話,卻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母后已經(jīng)被剝奪了治理后宮的權(quán)利嗎?辰逸,皇后失勢,你岌岌可危了?!?p> “母后她...不可能,這不可能?!?p> 一直以來皇后這個靠山是辰逸的主心骨,他從來沒有想過皇后有一天會倒臺。
現(xiàn)在朝野政黨明哲保身的人居多,只要皇后失勢,多數(shù)人一定會跑到辰宇那邊,屆時自己就陷入絕境了。
“哈哈哈哈?!?p> 玉純被他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不對啊,到了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他不是瘋了吧?
辰逸抓住玉純的衣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只要你在我手里,我什么都不怕。辰宇沒死又怎么樣?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我就一刀一刀割你的肉,看他敢不敢賭一把?!?p> “卑鄙!”
玉純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可憎程度比前世只有增加沒有減少,自己前世得多眼瞎,才能一直鐘情于這樣一個卑劣的小人。
“卑鄙又如何?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哪個帝王的身后不是白骨累累?”
玉純因為氣憤而漲紅了臉,她知道辰逸這次說得不錯,只要自己還活著,就是辰宇最大的軟肋。
她一心想要辰宇平安穩(wěn)妥,可似乎一切的危難都是自己帶給他的。
她真的很后悔,后悔不該對他動心,不該在最初的時候接受他的感情。
如果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條復(fù)仇之路,她選擇自己一個人走到底。
辰逸看到她臉上陰晴不定,知道自己的話動搖了她的意志。
他得逞的一笑,拿出一把短匕首。
子楓急了,“辰逸,你不要亂來!別傷了玉純!她現(xiàn)在是你唯一的籌碼不是嗎?”
辰逸用匕首割斷了捆住玉純手腳的麻繩。
玉純本能地扭動了早已麻木的手臂,卻被辰逸用力抓住了右臂。
“你想干什么?”玉純沒有多大力氣,怎么也抽不回自己的手臂,只看看著他壞笑著撕下她的衣袖,露出光潔白皙的肌膚。
“你有病??!”玉純大叫起來。
辰逸不管她怎么掙扎,只是緊抓著她的手臂不放。
終于他看到了手臂上那一點鮮紅的守宮砂,他似乎有點意外,隨即滿意地點點頭。
玉純終于把手抽回來了,她真想給這個登徒子一個巴掌,無奈她根本沒有多大力氣,打他也不過是打疼自己的手罷了。
只是掉落在地上的衣袖里還藏著一條小白蛇呢,鷹隼又叫了一聲,撲次著翅膀飛了過來,大爪子眼看就要抓向衣袖。
玉純下意識地大叫:“白旭快跑!”
小白蛇似乎也感覺到了危機,它閃電似的竄出來。
鷹隼急了,它立馬追了過去,速度絲毫不比白旭慢。
小白蛇夠靈活一直在椅子下面躲來躲去,鷹隼怒了,一下子掀翻了椅子,房間里再沒有遮擋物了。
白旭眼看鷹隼的利爪快到眼前了,它絕望地閉上眼睛,主子,再見了。
“白旭,老鼠洞?!庇窦冎钢鴫且粋€老鼠洞大叫。
白旭拼盡全力以極快的速度游了進去,鷹隼在洞口惱怒地叫著,久久不愿離去。
見白旭沒事,玉純正要松一口氣,突然看到辰逸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條白蛇能聽懂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