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自己剛才錯在哪了么?”
脾氣更大些的野間先一步裕志站出,板起了臉。
“剛才還是有些大意了,還不夠干脆~”
聽野間這樣質(zhì)問,惠比壽才恍然意識到之前有好多次分心,如果放在戰(zhàn)場場估計夠死好多回了。而且他身為暫時的總隊長,也沒能起到表率作用……
可就在惠比壽黯然神傷之時,身為隊友的幾人心下也難安。尤其是直腸子的兩位先鋒,邁特凱和雷同。
“老師,我們也做得不好。一開始就沒有把翁巴放在心上,還是惠比壽提醒了才更加警惕起來的。”
邁特凱低垂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緊接凱之后,雷同更是邁前了一步,同樣低垂著腦袋道:“老師,首先出錯的是我們兩人,不僅僅是惠比壽的過錯?!?p> 也許是六人也算是同一屆的好友了,上學時積累的情誼,到了此刻似乎更上了一個層次。有了一個人站出來開始認錯,就會有第二個人。
到最后,六人都齊齊地抱歉道:“老師,我們錯了~”
其實這也是極聰明的做法,畢竟法不責眾,而且在格外講究羈絆的木葉,這樣的做法也不會遭到質(zhì)疑。更何況,大家也都表現(xiàn)地情真意切。
看到這番景象,野間不再有怒氣,但臉上依舊泛著嚴肅:“還好你們沒有互相推卸責任,不過別以為這樣子就可以揭過了!這次任務回去,我還有裕志,都會給你們好好安排一下修煉任務,就等著吧!”
盡管野間沒有明說,但大家都從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里看出了這狠話的不簡單。既然是特別關照的修煉任務,那么必定會伴隨著無數(shù)艱難險阻。
“喔哦~野間老師,請務必嚴格訓練我們。不管是一天,兩天,還是一個禮拜,都盡情地訓練我們吧!青春的腳步,就是藏在無盡的修煉當中,我已經(jīng)感覺迫不及待了,老師?。 ?p> 傾刻間,萬籟俱寂,天空似乎有一只會叫傻瓜的烏鴉一飛而過。
而邁特凱聽到訓練仿佛開了八門一般,眼里盡是火焰,根本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石化狀態(tài)。
過了好半天,眾人才從邁特凱雷人的青春宣言中緩過神來。
不過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壓抑了,惠比壽和憨厚的疊伊瓦西更是冷汗直流。因為此時白云野間的臉色很難看,剛提到要狠狠地懲罰這幫小崽子,竟然還有人跳出來以這種方式挑戰(zhàn)他的威勢。
可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什么用了,他是沒臉再恐嚇一番,因此變得異常淡然而冷靜。
“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地安全,都先離開這里!”
冷冷得留下來一句話,野間就首先動身離開了。
一直在一旁的裕志則是饒有興趣地看了眼六人,勾了勾嘴角跟了上去。
六人也沒多停留,只是欲哭無淚的惠比壽以及瓦西,用帶著無盡酸楚的目光掃視了番邁特凱,就離去了。
不明所以的邁特凱很是錯愕,可這事大家也不好和他明說。不過他想起來雷同似乎很合他脾性,于是就問道:“是……我做錯了什么么?雷同?”
聽凱那么問,并足雷同一時間差點笑瘋??苫荼葔酆屯呶鞫歼€沒走遠,則含著淚憋住了:“咳咳,沒,沒有。其實我感覺很青春很熱血的,以后再多來幾次吧,凱!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強者的!”
“噢,是嘛,哈哈哈,我也是那么也覺得的。話說雷同,像你那么青春熱血的人,看著就讓人想要好好較量一番吶~”
“額,玄間吶!等等我呀,我記得咱們約好了要比試刀術的!”
并足雷同滿頭大汗,看著不遠處背著刀的玄間仿佛像看到了救星似的。
畢竟卡卡西如何答應的與凱決斗,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個時候還是在上學,每天一下課,那青春又熱血的對戰(zhàn)宣言就會襲向耳朵。閑來聽過卡卡西的小迷妹吃味的吐槽,還爆料出凱在卡卡西上廁所的時候也跑去挑釁過。
這噩夢一樣的青春挑戰(zhàn),他估摸著也就卡卡西能承受一時半會兒了。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卡卡西的提前畢業(yè)說不定就是為了逃脫凱的噩夢。
因此聽到凱開始對他感興趣了,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跑。推辭是推辭不掉的,只能裝作不知道,沒聽到,甚至沒看到。
并足雷同拔腿就跑了,沒命地追趕起玄間。而且狡猾如他其實心里還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把凱的興趣轉移到比他更強的玄間身上。于是邁起步子的時候,他就洋溢起了得意的笑。
“嗯~雷同要和玄間比試刀術啊~看來也不止我一個人熱衷于青春的對決誒,雷同還真和我一樣干勁滿滿呢~”
悲催的雷同此時還不知道,玄間早就已經(jīng)把凱的興趣轉移到卡卡西身上過。因此強大的對手早已不是凱唯一的興趣了,對志同道合的熱血青年發(fā)起挑戰(zhàn),才是他如今比較喜歡做的事。
畢竟人都是擔心落單的,此時還年輕的凱一度以為自己的變強之路是孤單的??扇缃窨吹搅送瑯忧啻簾嵫睦淄?,那還不把他視若珍寶?
簡單來說,雷同的出現(xiàn),讓他終于有了一絲“他不是一個人的”感覺。
看著雷同向前奔走,凱的眼神更加堅定了,腳步更加輕快了。
接下去的日子里,眾人又開始了尋找翁巴,可是不知怎么的,似乎再也找不到似的。
而越是找不到,就越是心情壓抑。不過老天像是很會揣測人心似的,終于讓他們在一個山崖處,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大量翁巴。
只不過……
這些翁巴都變成了森森白骨,都靠的惠比壽才認出來。
到底是什么讓細數(shù)下來近百只翁巴死于懸崖處?
是天災,還是人禍?
其實看到的第一眼,玄間就有了自己的猜測。天災什么的是不可能這樣巧合的,能造成這一切的,也只能是人禍了。
那么多的翁巴白骨,仿佛被打亂過的拼圖一般,一時之間竟無法拼出一只完整的來。
而且很神奇的,有許多碎骨還存于一條看起來骨骼又大又長的動物腹部。
在惠比壽的辨認下,這只動物應該屬于蛇類,似乎還是非常巨大的蛇,可這也不能證明是蛇與翁巴斗毆才造成了這樣后果。
從蛇腹部細碎的翁巴骨頭來看,應該是已經(jīng)消化過一點的。這一發(fā)現(xiàn)就更讓眾人感覺疑惑了,若是兩種生物斗毆的話,又怎么可能讓蛇有時間消化。
而且從其他翁巴雖然散亂,但還算完好的骨骼來看,很有可能是有人從山上傾倒,導致沒有一只完整翁巴。
不斷地有線索被挖掘,隨著惠比壽的分析,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
而且不單單是玄間六人,連兩名帶隊上忍也被這副景象給震驚了。
“會不會,我們遇到的翁巴,就是最后的幾只了呀?”
很意外的,不善言辭的瓦西首先出了聲,讓眾人心神一震。
其實瓦西所言并不是沒道理。那么多天了,木葉附近的森林也被搜索地差不多了,可依舊沒有找到別的翁巴。
這要不就是翁巴都離開了木葉森林,去到了別處。要不就是像眼前所見的一樣,差點被趕盡殺絕了。
“只是一只幼崽的話,也沒多少錢吧,大家怎么看呢?”
知道紅一直都覺得捕捉幼崽很揪心,因此玄間第二個開了口。
“話雖如此,可是……”
作為眾人中智力比較超群的人,惠比壽是瞬間領會了玄間的用意,更是眼巴巴地看向野間。
“額……現(xiàn)在確實找不到翁巴了,再找就要往外去了,得不償失。而這幼崽的話,如果你們自己不介意,就隨你們處置好了?!?p> 白云野間微微昂首,一手托著下巴,閉著眼睛作沉思狀,讓人看不清表情。
玄間和惠比壽倒能揣測出一點他此時的心境。
之前惠比壽提到了做事太不干脆,其實隱含的意思就是他們太善良了,沒給翁巴下過狠手。
若是到了戰(zhàn)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必定會是對自己的殘酷。因此在歷練的時候沒能下狠手,也是非常不妥的行為。
而野間現(xiàn)在的說辭就有些默許了這種行為,臉皮子還不夠厚的他能說得出來也已經(jīng)是盡了最大努力了。
對于整支隊伍的掌控權都歸于野間,裕志似乎都沒多大反應,不過嘴角略有略無的笑意卻是沒能瞞過野間。
交代完畢了惠比壽一幫人,野間則是一把拉過了裕志:“我說,你是不是早有想到會有這么些情況?。俊?p> 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偷樂,裕志也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了一副萬分無辜的表情:“哪……哪能呢?話說現(xiàn)在鬧事鬧地最多的,可不就是你隊里的么?”
“可惡!你這家伙分明在幸災樂禍?。 闭f著,野間就把拳頭握緊了,用指關節(jié)使勁在裕志腦袋上作鉆洞的動作。
一時間,裕志疼得哇哇大叫,讓眾人的目光匯聚到了兩人身上。
“哈哈,那啥,你們討論討論,我和裕志兩人去樹林里休息一下~”
野間瞬間打了個哈哈,扯著裕志往樹林里走。
后來兩人從樹林里出來了,只是衣服都有些臟,頭發(fā)像雞窩一般不復往日的威嚴。
不過就算這樣,他們瞪了瞪眼就震住了眾人。
在聽完了眾人的決定后,兩人都沒反對。于是就這樣一齊去尋找之前的兩個大翁巴,歸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