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說法
蘇陽挑了挑眉頭,寵辱不驚,反斥而道:“向天武,你好大的膽子,身為執(zhí)法堂長老,不公平公正,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紫陽學院這些年不斷衰弱,與其余兩大學院的差距越來越大,就跟你這種風氣不正的長老有很大的關(guān)系?!?p> “什么?你竟然反過來教訓我?好一個不知悔改的小子,不但拒不認錯,反而態(tài)度惡劣,肆意污蔑本長老,簡直罪大惡極?!?p> 向天武怒目圓睜。
蘇陽戲謔一笑:“污蔑嗎?那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們這些記名弟子被趙德常常壓迫去做一些并非我們分內(nèi)的雜事,做得不好還要打罵?你們執(zhí)法堂心知肚明?卻不管不問,任由我們被欺辱,這難道就是你們執(zhí)法堂的公平公正?”
“既然你們不管,那受到不公待遇的我們,力求反抗?何錯之有?然你執(zhí)法堂弟子卻不分青紅皂白,將罪責都強加在我一人身上,這難道就是你們執(zhí)法堂的黑白分明?”
“如今,身為執(zhí)法堂長老的你,一經(jīng)出現(xiàn),更是不問緣由,不辯是非,一上來就定我為重罪?這難道就是你執(zhí)法堂、就是你向天武的執(zhí)法之道?”
三句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眾人聽來,只覺得字字珠心,句句在理。
頓時間,對執(zhí)法堂也是突然心生幾分不滿。
畢竟,執(zhí)法堂乃執(zhí)法重地,乃學院法紀威嚴之地。
如若如此不公不正,是非不分,那當如何讓人信服?
“這小子有點意思?!?p> 一旁的鄧玉筱眼中精芒閃閃,看向蘇陽的目光發(fā)生著不可察覺的微妙變化。
至于向天武,臉色鐵青,目欲呲咧。
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呵斥,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以后他這個執(zhí)法堂的長老在學院中還有什么威信可言?
“柳州,破壞院規(guī),且不知悔改,還頂撞學院長老,該當何罪?”
向天武不跟蘇陽多說廢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與他一同到來的一名執(zhí)法堂掌事身上。
“稟長老,破壞院規(guī),頂撞長老,實屬大逆不道,這兩項罪責足以將其廢掉修為,逐出學院?!?p> 柳州身為向天武的隨從,怎會不知道向天武這么問的意思。
向天武點了點頭,假仁假義地道:“我紫陽學院向來通情達理,蘇陽固然犯了重罪,但修為就不用廢他的了,斷其一臂,將其逐出學院即可,現(xiàn)在就執(zhí)行吧?!?p> 柳州跟執(zhí)法堂其余弟子心領(lǐng)神會,紛紛朝蘇陽圍了上去。
蘇陽面色驟然陰沉了下來,這一刻他再度明白,這個世界跟神界一樣,都是武道為尊,在沒有展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和天賦之前,你再有理,說再多都是無用。
蘇陽雙拳緊握,既然學院無情,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
“等一等?!?p> 就在這時,銀鈴一般的聲音陡然充斥在了眾人耳畔。
說話的正是一旁的鄧玉筱。
“鄧玉筱,你想干什么?我執(zhí)法堂秉公行事,莫非你要插手不成?”
向天武聲音冰冷,并不給鄧玉筱面子。
鄧玉筱本來還想好言相說,但見此刻向天武的態(tài)度,秀眉立即就皺了起來:“如若我說這件事我非插手不可呢?”
“你不過是我學院請來的導師而已,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我執(zhí)法堂辦事?!?p> 向天武態(tài)度堅決。
“那我倒是看看,今日你們誰敢攔我。”
鄧玉筱十分霸道。
隨后,鄧玉筱又看向蘇陽,淡淡地道:“蘇陽,跟我走?!?p> “鄧玉筱,你不要太過分了?!?p> 一個公然頂撞的蘇陽,已經(jīng)讓向天武怒上心頭。
現(xiàn)在鄧玉筱如此,無疑更是讓他怒上加怒。
“我今日還就這么過分了,有種你就對我動手試試。”
鄧玉筱更加霸氣地道。
周圍的弟子無不心中吃驚,他們早就聽說過,鄧玉筱脾氣一上來十分彪悍,但卻沒想到這么彪悍,更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蘇陽出面。
“你……”
向天武面色沉凝到了極點。
可他還真不敢對鄧玉筱動手,并非是他實力不如鄧玉筱,而是他知道鄧玉筱的身份和她背后的勢力很不簡單。
“蘇陽,你還愣著干什么?跟我走?!?p> 鄧玉筱再度看向凌云。
可蘇陽卻依舊無動于衷,搖了搖頭:“玉筱導師,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今日向長老讓我遭受如此不公對待,如若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是不會就這么走的。”
“什么?這小子腦袋被驢給踢了嗎?向長老能讓鄧玉筱帶走他就不錯了,竟然還妄想向長老給他一個說法?”
“瘋了吧?莫非他是仗著鄧玉筱庇護他,所以想要得寸進尺?”
周圍的弟子全體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