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密布的白晝,陽光被盡數(shù)遮擋,一時之間刮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
樹葉互相碰撞發(fā)出沙沙作響的聲音,似豆大的一滴雨水,低落在這座城市的地上。
隨著便是傾盆大雨,瘋狂的砸落在大地之上。
路上的行人為了躲避突然來襲的大雨,紛紛跑入了距離各自最近可以躲雨的地方,一名男子身穿黑色的防水連帽外套。
趁著大雨傾瀉之際,搶奪了一名女子的皮包,并迅速的消失在大雨之中,這場大雨為他形成了最佳的掩護。
耳邊傳來了女子大喊‘小偷’等等之類的詞匯,男子的嘴角逐漸上揚,這個皮包里所裝著的東西應該能讓自己再多過一個月的瀟灑生活。
他奔跑的腳步?jīng)]有停下過,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越來越近的警笛聲。
讓他全身上下的毛孔都仿佛打開了一般,心跳因為害怕被抓住,跳動的頻率越發(fā)的快。
看到警車的同時,他也看到一個昏暗的巷子,無法看清楚巷子有什么東西擺放在那。
他只能選擇躲入這個巷子中,巷子里明明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他。
這個巷子很空曠,地上坑坑洼洼的形成了許多一小灘的水洼。
男子并不在意踩到這些水洼,因為跑的速度過快,停下后,不斷喘著氣。
靠著墻面抬著頭,大雨仍然不斷在下著,一顆顆的雨滴,滴在他的臉上,緩解了他此時此刻的過于緊張。
只有雨聲的陪伴下,他回想起自己這么短暫的一生,以偷盜為生,有時候運氣好點,能搶到一筆不錯的錢財,維持兩三個月的生活。
反之一天都難以維持,他有前科,去到哪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會帶著防備,他也想過要改正,做個好人...然而好人往往比壞人還要難做。
受夠了非議,徹底的釋放了自己心中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制。
每當他搶或者偷到一筆錢財后,心底總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他本該可以過得很好。
他本該是一個好人,他本該...和普通人一樣擁有一份工作一份還可以的工資...
“呵...這輩子就這樣也挺好的...”真正的答案永遠深埋在心底,自嘲的說出這句話。
渾身濕透身體逐漸變得笨重,仿佛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一般。
巷子的盡頭從墻壁里,一個人的身形浮出。
此人的長發(fā)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垂落在地上,身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長裙上是用水墨畫的形式繪制的幾朵吊蘭花。
只見女子抬起右腳走了一步,她披散的長發(fā)瞬間自動的變成了一股麻花辮,柔順的隨著她往男子那邊走去的動作,肆意擺動著。
雨水也很快的將女子淋濕,奇怪的是盡管她的長發(fā)被打濕,她的長裙卻絲毫沒有沾到一滴雨水,難道這件裙子防水???這是男子腦海中所產(chǎn)生的想法。
“將軍,這個夢該醒醒了?!迸拥穆曇艚o人一種被安撫了的感覺,柔柔的很好聽的聲音,她雙眼不帶一絲其他的情緒。
靜靜的看著男子,男子與其對視了將近兩分鐘的時間,忽而覺得太陽穴傳來一陣刺痛。
他聞到了吊蘭的花香,隨之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在了那些一個個的小水洼中。
女子仍舊站在原地,她的身體在緩慢的變成透明,直至消失...
“相公...相公?”他緩慢的睜開雙眼,先是聽到一個溫婉柔弱的女聲,再是入眼女子的面容,瓜子臉稍微一點的胖恰到好處。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倒映出了他的面容,小巧的雙唇讓人想一親芳澤。
“夫人,我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夢里的我穿著奇怪的服飾...”此人乃是夏朝立下顯赫戰(zhàn)功的蘇宏盛大將軍。
現(xiàn)今手握夏朝兵符,還是皇上的同窗好友,他的妹妹是后宮的四妃之一,他的嫡妻是吏部尚書的二女兒謝曉霜。
在去年為其身下一兒一女,可謂是整個夏朝最令人羨慕的人。
謝曉霜拿著絲帕為自己的相公擦拭額頭因做夢而流出的冷汗,語氣無奈道:“相公,已是卯時,我伺候你起身吧?!?p> 卯時是上早朝的時辰,夏朝與鄰國的關系一向是極好的,盡管如此邊疆還是有一位姓祁的將軍鎮(zhèn)守。
今天下太平祁將軍也將在臨近春節(jié)之際回到皇城,向皇上復命。
蘇宏盛騎著他的愛馬進宮,路上遇到了他的岳父大人吏部尚書謝和裕。
蘇宏盛索性讓馬兒緩慢的走著,與岳父一邊閑談一邊往皇宮的方向去。
二人談及了西域那邊即將送來和親的公主一事,不知皇上是會選擇將公主收入后宮,還是賜給在座的那位青年才俊。
再過半月是皇上的生辰,鄰國的煜朝和西域都會派使節(jié)送上賀禮,到那時還需加強皇宮內的守衛(wèi)。
這些事情,就看今日早朝皇上要怎么定奪。
下朝后,蘇宏盛的妹妹,后宮的四妃之一賢妃蘇樂瑤派人和蘇宏盛說,想見見他。
也會許久不曾見見他的這個妹妹了,便在蘇樂瑤派來的大宮女帶路下,前往重華宮。
重華宮里的建筑,都是由蘇樂瑤讓人重新修整了一番,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以往重華宮的模樣,反倒是像蘇樂瑤還未進宮時。
所居住的蘇府她的后院差不多一樣的擺式,皇上并沒有多大的意見,嫉妒蘇樂瑤已久的其他妃嬪眼都紅了,然而都不敢對蘇樂瑤做什么小手段。
誰讓人家的兄長是皇上的同窗,夏朝戰(zhàn)功顯赫的蘇大將軍。
此時他的妹妹蘇樂瑤正坐在前院之中的涼亭下,桌上放了三碟蘇宏盛愛吃的點心。
兄妹兩人喜歡的點心都是一樣的,這讓蘇樂瑤想起了兒時,她的兄長總會第一時間將好吃好玩的東西分享給自己。
從小到大從未受過什么委屈,直到成為了這夏朝皇上的妃子后,該她受的委屈一樣不少,她喜歡皇上,喜歡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偶爾看著自己時,流露出來的那么一點點溫柔寵溺的神情,這樣的喜歡,伴隨著的附加情緒妒忌也都一一到來。
她開始變得和這后宮的女人一樣,會去妒忌被皇上看中的其他妃子,會因為想要討好皇上去做出一些往日她從不曾做過的事情,她的變化越來越大。
“娘娘,可是在想何事?”陷入沉思的妹妹,連她兄長已經(jīng)入座都不知,蘇宏盛看著自家的妹妹,如此盛裝打扮。
也不過是為了能讓皇上隨時都看見她最美的一面,他第一次對于讓自己妹妹入宮感到是一個錯誤。
“許久不見兄長,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兄長無需如此客套?!彼藕虻膶m女守在了重華宮外,涼亭下,只有這兄妹二人獨處。
“瑤兒,近日可好...”妹妹的臉色,若不是有那些胭脂水粉裝扮著,想必掩藏在胭脂水粉的那張臉定是蒼白無血色的。
察覺到這一點的蘇宏盛,微微皺起了眉頭隱約流露出了擔憂之色。
蘇樂瑤原本抬起左手想去拿起桌上的一碟點心,停頓在半空中,她近日過得一點都不好,回想起前三日在御書房外偷聽到的對話。
她的心就仿佛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捏住般,即將窒息“兄長,你手里的兵符可曾有想過交還到皇上手中?”
誰人不知,這手中有兵符的人,皇上表面上對其敬重,私底下忌憚的很。
說到底還是自古帝王疑心重,時刻都在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這一點作為皇上同窗的蘇宏盛,又怎么會不知呢。
而自己妹妹提及了此事,那便說明皇上已經(jīng)對他這個守護夏朝。
為夏朝打下過多少場勝仗的大將軍,產(chǎn)生了極深的忌憚。
“有這個打算,想在皇上生辰那日,我便將兵符交還到皇上手中?!边@些年征戰(zhàn)沙場,也都累了,是時候歇息陪陪家中妻兒。
從宮中出來回到將軍府,和妻兒一起用午膳,又在院中教兒子練習劍術,
日子過的悠閑,蘇宏盛早就想要過上這樣的生活了。
朝中那些大臣的爾虞我詐那一套,不適合他。
又過了五日,鎮(zhèn)守邊疆的祁俊遠將軍回到朝中,向皇上稟報了今年邊疆的情況,
那些小國比以往都要安分很多,許是皇上的生辰臨近,他們也都不敢怎么造次。
眼看皇上的生辰便是明日了,各國使節(jié)也都提前了幾日到來,只有那西域使節(jié)與他們和親的公主在這一日抵達了皇宮外。
這位公主從馬車上下來時,帶著紅色的面紗,只露出那雙勾人攝魂的眼,讓在場的其他各國使節(jié)紛紛側目。
看著這位公主的一舉一動,那雙赤著的腳,白嫩中泛著微紅,細看之下膚如凝脂,有一兩位使節(jié)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他們的目光從那潔白的赤足,往上看,纖細的腰肢想要讓人將此女摟入懷中,摘下她的面紗一睹芳顏。
“公主,舟車勞頓還是回房休息要緊?!鄙磉叺氖膛畬⑦@些使節(jié)看自家公主的眼神,收入眼中心中對于使節(jié)們的不屑到達了一定的點。
還是趕緊將公主帶回房中要緊。
這位西域公主輕輕點了點頭,在侍女的攙扶下,往已經(jīng)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兔子十三妹
咳咳,開新文啦啦~ 沒有存稿,佛系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