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悲傷,但是鄭柞也不遲疑,很快隨著幕僚從升龍南門逃跑了。這次馬修沒有在意鄭柞也就沒有特意叫人在南門埋伏,鄭柞很順利的離開了。
北門武公悳的營帳,馬修一白天的沒有動靜讓武公悳認為馬修會在明天出擊,武公悳安撫了一下今天攻城的士兵后休息了。
到了半夜武公悳和莫敬寬聽到喊殺聲,全都鎧甲不整的跑出營帳,兩人的士卒都以為城內出兵夜襲,一番混亂后才發(fā)現(xiàn)是馬修率兵夜襲升龍,等他們平復好隊伍的時候第一軍已經攻下城池了。
之后的一整個晚上升龍城都遍布哭喊聲,武公悳和莫敬寬的隊伍跟隨王嘉胤的部隊在城中清洗富人,但是他們的隊伍不像王嘉胤一樣守規(guī)矩,有許多平民百姓也受到牽連,但是馬修根本沒有制止。
天亮后,升龍城里漸漸恢復了平靜,馬修也見到了后黎朝皇帝黎維祺,鄭柞走的時候很匆忙,也沒有記起這個吉祥物,當然大家也都沒有在意他,所以黎維祺沒能離開。
黎維祺見到馬修后,哭訴道:“感謝陛下救小臣出苦海,鄭氏輕狂驕縱,名為輔佐小臣,實則幽禁小臣,行權臣之事。說不定什么時候鄭氏就會害了小臣,自立為王,幸得陛下解救,請陛下為小臣做主?!?p> 馬修扶起黎維祺后說道:“再怎么說你也是我暗朝承認的安南國王,這樣太難看了,收拾一下。”
黎維祺擦完眼淚后,馬修說道:“不過你不能控制朝堂,致使出了鄭氏這樣的亂臣賊子,不得不受懲罰,況且朕已經在先前應承莫卿和武卿,打下鄭氏之地后讓他們平分?!?p> “但是……”不等黎維祺反駁,馬修繼續(xù)說道:“但是朕聽說你安南南方被另一個亂臣賊子阮氏控制,而且已到了公然不聽王命的地步?!?p> 黎維祺說道:“確實如陛下所言,阮氏和鄭氏一樣都是亂臣賊子?!?p> 馬修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你以安南國王的身份出個邀請暗朝幫忙平叛的國書,朕就可以幫助你平定南方,到時候南方將會受你控制?!?p> 黎維祺很“識相、乖巧”的感謝了一番馬修,決口不再提北方領土的事。
南邊日麗海門,鄭梉收到馬修為莫敬寬出頭,正在攻打升龍的消息,鄭梉知道自己上了暗朝的當,黔國公府鄭柞聽到那管家的話根本就是馬修想要攻打他們特地放出的魚餌。
鄭梉雖然急切領軍回返,但是他不是很害怕,升龍城防守嚴密,馬修肯定沒那么快攻下來,自己回去后能和城里的士兵里應外合,說不定就能成就不世之功。
即使戰(zhàn)事不順利,鄭梉認為自己也能帶領士兵在山林里面打游擊,自己本土作戰(zhàn)一定能像以前一樣拖垮暗朝的軍隊。
鄭梉這邊還在準備回返,柴壘上的阮有鎰就已經收到情報了。鄭梉與阮福渶的密謀雖然阮氏這邊的人都不知道,但是鄭梉的動向一早就被阮氏前線將領了解通透了。
阮有鎰不知道為什么鄭梉率軍在日麗海門等了好幾天都不動手,自己這邊柴壘和長徳壘前面的鄭氏部隊也不見動靜,剛開始阮有鎰怕鄭梉有什么特別的計策,所以他按照阮福源給出的指示,嚴防死守不出城作戰(zhàn)。
鄭梉這次回軍動作太奇怪,在阮有鎰看來,肯定是后方有什么變故,鄭梉撤退才會那么急切,不管是武公悳反叛還是莫朝卷土重來,阮有鎰都認為不能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阮有鎰整軍準備出城作戰(zhàn),被陶維慈安排來協(xié)助阮有鎰的阮有進,說道:“將軍,主公和軍師都嚴令我們堅守城池,不可輕易出擊,將軍想要出城追擊鄭氏軍隊,似乎有些不妥?!?p> 阮有鎰說道:“鄭氏剛來之時,士氣正盛,并且行為怪異,主公讓我們堅守是正確的。但是現(xiàn)如今我派人打探得知,鄭氏北方有大變故,此時正是我們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若害怕主公怪罪,可領一部人馬在城中守衛(wèi),我自帶軍前往追擊?!比钣墟務f完不等阮有進的反應就率軍出城了。
或許是回軍心切,或許是沒有心理準備,鄭梉沒有料到阮有鎰會追擊他們。阮有鎰和手下將領阮云勝追上鄭梉的后軍,阮有鎰率軍突擊后,鄭梉的部隊一片混亂。
還好鄭梉的主力中軍在鄭梉的壓制下沒有亂起來,鄭梉讓中軍回頭一擊,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戰(zhàn)果,但是讓阮有鎰意識到鄭梉有所準備。阮有鎰看不能擴大進一步的戰(zhàn)果,為了安全起見,阮有鎰領軍回去了。
鄭梉整頓好部隊,計算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在陸上看住柴壘的部隊,大部分已經被阮有鎰?chuàng)魵⒒蚍?。鄭梉自己的主力部隊也因為一開始的混亂,死傷了好幾千人。
鄭梉感嘆這次出兵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鄭梉正準備加快行軍速度回去升龍,卻在半路見到了自己的兒子鄭柞。
鄭柞一見到鄭梉就說道:“父親恕罪,暗軍兇猛,我軍抵擋不住,孩兒弄丟了升龍?!?p> 鄭梉了解了一番具體情況后,知道自己這些軍隊說不定也打不過暗軍,這讓他已經有了打游擊的心理準備。
鄭梉想到一件事后問道:“怎么不見國王黎維祺和你一起前來?”
鄭柞說道:“我走時候匆忙沒有帶上他,我想他現(xiàn)在已經落下暗軍的手里了,不過我認為這人也沒什么作用了?!?p> 鄭梉搖了搖頭,說道:“他畢竟是暗朝承認的安南國王,雖然這些年在我們手里沒什么大作用,但是現(xiàn)在暗軍卻可以利用他做文章了?!?p> 既然事已發(fā)生,鄭梉也不再糾結,他領著部下快步趕往安南的西京(就是西貢),準備在西京看看能不能頂住暗朝的大軍。
鄭梉到達西京沒幾天,馬修就率軍來到了西京,雖然鄭梉得知暗軍喜歡夜襲特地做了準備,但是沒有絲毫作用,同樣是一個晚上,馬修就坐在了西京的城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