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河神最初的新娘6
原來如此。
陰姬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結果這頭才點到一半,便猛然頓住,后知后覺的應過來,滿臉震驚:“河神娶親?怎么可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過前腳離開血河,水夷后腳便鬧出這么一場戲,他究竟想干什么?
太昊轉身看向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了。
二人聽聞動靜,默契的閉嘴不言,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扭頭望去。
從小屋門口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在小屋外與人扭打的鐘老頭子。
他身后還跟著鐘小妹。
陰姬微微有些驚訝,他們怎么來了?
村里的人放過他們了?
她掃了一眼跟在鐘老頭子身后進來的鐘小妹,微微有些好奇。
鐘小妹雙眼紅腫,她一抬頭,正好撞見陰姬在看她。
她愣了一下,隨后尷尬的別過頭去了。
“風公子……”鐘老頭抱歉的沖著太昊作輯,神色有些不自然:“公子,實在抱歉,本來這屋子我原先是答應,先租給你暫住幾日的,我也實在不該來叨擾公子清凈,可我們眼下實在無處可去了,我……”
鐘老頭臉皮子薄,他面紅耳赤的實在說不下去了。
“河神要娶親,你們打算如何應對?”太昊面色冷清問道。
聞言,鐘老頭苦笑道:“我又能如何,我也無能無力,也是找了個說是需要替小女梳妝打扮的借口,能拖一時是一時,公子……你瞧著溫爾儒雅,氣質非凡,像是個知書達禮的,不知公子可有辦法救救小女?”
聞言,陰姬看向太昊。
“不知鐘老爺希望我如何?”
聽聞老爺二字,雖心里知道是客套話,鐘老頭還是驚得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公子言重了,我就是個鄉(xiāng)下糟老頭子,哪但得起老爺二字,我只是想厚著臉皮求求風公子,你是個讀書人,懂的道理多,若是向縣城衙門舉報此事,可能救下小女,村里人如此作為算不算草芥人命?”
“自然算?!碧坏粦?。
聞言,鐘老頭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太昊跟前,匍匐在地,祈求道:“老頭子我厚著臉皮懇求公子一事,請公子前去縣城衙門替我報官伸冤,救我小女一命!”
“你怎么不自己去呢?”陰姬好奇問道。
鐘老頭苦笑道:“我只要出了這個村子,必然會驚動全村的人,到時只會加速小女的死亡,風公子是外來人,只有他離去報官才不會驚動任何人,村里人只會以為他是游玩結束,離開村子而已,絕不作他想,是以,我才會來懇求公子幫助,望公子伸出援手,搭救搭救我們!小妹,還不趕緊給恩公跪下磕頭……”
“求風公子救救我?!辩娦∶眠B忙跪下跟著鐘老頭一起給太昊磕頭。
太昊抬手虛扶了一把:“二位請起吧,我盡力而為?!?p> “后院有一匹馬,還望公子快快啟程出發(fā),我在此拖延時間,公子速去速回,小女的命就攥在公子手中了?!辩娎项^著急起身,準備去后院備馬。
陰姬微微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么的,卻在瞥見鐘小妹之時,愣是將到嘴邊的疑問給吞會了肚子里。
鐘小妹起身謝恩:“小妹謝公子搭救之恩?!?p> “姑娘客氣了?!碧焕淝鍛?。
鐘小妹暗中偷偷打量著太昊,只偷瞄一眼,光是瞥見他俊朗輪廓,便不好意思的快速撇開目光。
可她心中越是警告自己不能看,便越想看,她緩緩的抬起眼皮子,又偷看了第二眼,目含羞怯。
太昊絲毫未察覺。
陰姬整張臉一黑,立即往旁邊跨了半步,湊近太昊,撒嬌般的緊緊抱著他胳膊,宣示主權的同時,故意放柔了嗓音,輕言細語道:“夫君……”
喊完二字,她也去不多說些什么,而是狀似無意的朝著鐘小妹的方向掃了一眼。
果不其然。
鐘小妹臉色都變了。
陰姬見人不高興了,她心情立馬就好了。
哼!
小樣,敢覬覦她的和尚,想得美!
太昊輕聲呵斥了她一聲:“不得胡鬧!”
可偏偏這句話落在不明真相的鐘小妹耳中,像極了寵溺,她受傷的望向太昊:“公子不是說她是親人嗎?”
“……”太昊抬眸看向鐘小妹,神色寡淡,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因為,沒有必要!
陰姬怕他把事情解釋清楚了,趕緊立即搶答道:“夫妻不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親人嗎?鐘姑娘在耿耿于懷些什么?”
“夫妻不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親人”這句話落在太昊耳中,他眸色微變,不過轉眼即逝,很快恢復正常,就像他的情緒從未因這句話出現(xiàn)過任何波動一般。
鐘小妹尷尬的笑著:“不是,夫人誤會了,我只是感覺有些意外,當初風公子來我們村子的時候,說是為了等妹妹,是以,在看到風公子抱著你出現(xiàn)又說是親人之時,我便下意識的以為你就是他妹妹?!?p> 鐘小妹說這話之時,小心翼翼的看了太昊一眼。
太昊神色一向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陰姬莫名的不爽了。
死和尚,過份了,他明知她心中有他,他竟說她是他妹妹。
“我就是他的妹妹?。 毕乱凰?,她立即換上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情妹妹……”
她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害羞”的將整張臉埋在了太昊臂彎之中,實則暗中發(fā)泄的咬住他胳膊,死和尚,我讓你把我當妹妹,我咬死你。
太昊吃痛,面色不顯,他垂眸看著陰姬后腦勺,眉頭微皺,卻未動手推開,不發(fā)一言的任由她咬著。
太昊垂眸看陰姬這個動作,落在鐘小妹眼中,立馬變了意味兒。
郎情妾意,情深意切,寵溺無比,好不羨煞旁人。
“風公子,馬匹已備好?!辩娎项^急匆匆的跑進來,在看到眼前幾乎黏在一起擁抱的二人之時,微微一愣。
然后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鐘小妹,鐘小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陰姬聽到鐘老頭聲音,立即松口,抬頭,若無其事的撒開抱著太昊胳膊的手:“走吧,我們快些出發(fā),救人要緊?!?p> 她順勢理了理自己一頭微亂的長發(fā),在外人跟前,她還是需要顧及形象的。
不過,鐘小妹不算,她方才是故意膩歪給鐘小妹看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她不要接近她的和尚。
鐘小妹奇怪的盯著陰姬頭發(fā)看,卻沒有說話。
視線向下,落在她光著的腳丫子上,驚愕不已。
她怎么不穿鞋?
“姑娘,你也要去嗎?可我這只有一匹馬,這匹馬偏瘦,怕是承載不了兩個人的重量。”鐘老頭一臉為難的說道。
太昊輕抬眼皮,看向鐘老頭:“她不能留在此處!”
“可……可這就一匹馬,愣是要帶上兩個人的話,速度會減慢誤事不說,估計這馬會給活活累死啊,姑娘,事情緊急,要不你先留著此處?”鐘老頭急得團團亂轉。
太昊依然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留她獨自一人在此處?!?p> “哎喲,和尚,我就留在這里,你趕緊出發(fā)吧,走走,我送你出門口。”陰姬不想鐘老頭為難,救人要緊。
她拉著太昊出門之時,趁機小聲問道:“你去報官真能救她?人類的官兵那么厲害還能對付河神嗎?”
“不能?!碧环砩像R,坐穩(wěn),垂眸盯著陰姬看了片刻,隨后俯身湊近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后拍馬揚長而去。
陰姬滿臉震驚,她盯著太昊遠去的身影看了許久,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莫不是她聽錯了?
怎么會呢?
“夫人,你還沒吃飯吧,我方才又拿去替你熱了熱,你趕緊趁熱吃吧?!辩娦∶米吡诉^來。
陰姬轉身盯著鐘小妹看了一會兒,然后又越過她朝著屋子里看了一眼,鐘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離開了。
她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的越過鐘小妹往屋子里去,進了屋子,她徑直的走到飯桌邊上,盯著飯菜看了看,然后表情凝重的拿起筷子夾著一塊紅燒肉塞進嘴里細細品嘗。
味道鮮美,但有一味怪異的味道比之前濃了許多。
她又嘗了嘗其他菜品的味道,也發(fā)覺了同樣的問題,蹙眉,眸色微微一沉,這一桌子的菜肴,在經(jīng)過鐘小妹加熱過后,里面有道“調料”的味道比最開始的濃了許多。
鐘小妹跟著進來,坐在了她旁邊,問出了她一直都想問的問題:“夫人為何不穿鞋?”
“光腳丫走得快,輕巧利索?!标幖в謯A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里:“嗯,這肉味道不錯,香,嫩,好吃,你要不要吃?”
說著,她立馬夾著一塊紅燒肉作勢準備往鐘小妹嘴里塞。
嚇得鐘小妹臉色發(fā)白,急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吃過了。”
“哦,你不要,我自己吃?!标幖魺o其事的又吃了一塊。
鐘小妹歪頭看了她一眼,疑惑問道:“你為何不梳頭?”
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發(fā)覺她的異常了,不愛穿鞋,長發(fā)披肩亂糟糟的不愛打理。
“我不會梳,對了,我跟你打聽個人,你知道二十年前,這村子里有叫秀秀的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