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娘親總提起神君,還帶著我和哥哥去偷看過你。”
南素月點著頭還不忘提醒他,“神君,我就這一個求您的恩典,您就答應了吧?!?p> 楊戩還在琢磨她這話里莫名的意思,低頭一瞥就見小丫頭亮晶晶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他納悶這個南素月到底哪來的自信,讓他堂堂一位神君不干正事去護送她哥哥去冥界?
或許是楊戩的納悶表現(xiàn)的太明顯,南素月氣餒的呼了口氣,咬牙道:“神君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娘親要我交給你的東西在哪里!”
楊戩被她威脅的話扭得有點轉不過彎來,上一個跟他這樣說話的人已經(jīng)被踢出六界,魂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他冷笑了兩聲后見小丫頭絲毫都不怕他,還是直勾勾的瞧他,
堂堂神族戰(zhàn)神怎么會受一個小丫頭的威脅,楊戩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容,“若依你所說鬼族是被蓄意陷害,那你可知會有多少人盯著你們兄妹倆的一言一行?且先不說從仙界到冥界的路有多遠,只要你們一出廣毓宮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恐怕現(xiàn)在冥界外早已經(jīng)布好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你們傻乎乎往里面跳!”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可別無他法,僅靠哥哥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抵抗得過那些喪盡天良的覬覦者,在沒有強大起來之前,只有冥界只有祖爺爺才能保護好哥哥。
她秀目閃閃,語氣堅定道:“不管有多艱難,我一定要送哥哥去冥界!”
這小丫頭還挺固執(zhí),而且聽她的意思,只要她哥哥留在冥界,自己卻另有打算,楊戩挑了挑眼皮,人看起來蠢了點主意卻不小。
“你憑什么讓本君護送南凈月?就憑你娘親要你交給我的那個東西?”
南素月看了一眼他,小臉劃過絲心虛,娘親要她在合適的時機交給神君,現(xiàn)在為了哥哥將東西交出去,娘親應該、應該不會怪她吧?嗚嗚,想哭!
反正神君終究都會知道,早一點晚一點應該沒關系,她暗自點頭不停的給自己催眠,低頭小聲說道:“娘親說那個東西本來是不該存在的,被她消耗了很多法力才偷偷保下來?!?p> 本來不該存在的東西……
南素月從大殿里出來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得逞的笑容,有了神君一路護送,哥哥一定會安全進入冥界噠!
天色已經(jīng)大黑,皎潔如薄紗般的的月光照在四周的青石板上,像極了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夜風吹過,纏繞在殿旁廊柱上搖曳的綠藤就是河里穿梭的游魚,她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前行,仿佛響起一點點聲音,就會破壞了這安詳畫面。
“你偷偷摸摸在干什么?”一聲呵斥傳來,南素月抬頭,就見長廊底下隱約站著個白袍女弟子,聽這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她摸摸頭,不解的說道:“我在走路啊?!?p> 呂長思從長廊的臺階上走下來,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嗤笑道:“三更半夜不睡覺神君殿前晃來晃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就你這個一馬平川的小丫頭還想勾引神君?做夢吧!”
恩?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心思?南素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小小巧巧的多可愛呀,和她的小身板多配啊~
見她不說話,呂長思火氣直冒頭頂,她可在這里守了半個時辰了,這個臭丫頭也在神君殿里待了半個時辰,難道神君喜歡這種類型?這才剛得了神君的一點好臉,就不將她放在眼里了?
她忍著怒氣,露出端莊的笑容,聲音里卻還是帶著些嗤笑,“這就得意上了?也不想想神君是什么身份,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夠肖想!你若是識趣些以后別再來騷擾神君,本仙子便考慮考慮許你家人去雷神座下當個仙使。”
南素月:......
殿外天兵: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明明就是你騷擾神君!
“是是是,仙子說的極對,我這就走...”
南素月乖巧的直點頭,躍上云頭一溜煙跑就沒影了,你法力比我高你說什么都對!被通緝的孩子傷不起啊。
就這么走了?!這臭丫頭也太上道了吧?呂長思愣了愣,捏著帕子捂住嘴角,很是得意:“果然只有她才是神君的真命天女!”
她理了理衣裙,走向守殿天兵微笑道:“我給神君帶了幾道靈菜,最是能滋養(yǎng)身體,你快快讓我進去,不然涼了效用可就不大了。”
身材魁梧的天兵朝她翻了個大白眼,“不放,趕緊走!”
呂長思笑意僵了一瞬,看在神君的面子上她才對他這么和氣,不過一個守殿小兵還敢給她甩臉色,忒不識抬舉!
“我雷神姐夫特意讓我好生招待神君,你這個小兵竟敢攔我?難道是想違抗雷神的好意?快起開,讓我進去!”
“滾!”
天兵好笑的瞥著她,這個女人還傻不愣登拿雷神來壓他,他是二爺?shù)氖窒驴刹皇抢咨竦谋?p> “你、你敢對我無禮!”呂長思伸出手就要往天兵臉上招呼,那天兵冷冷大笑戰(zhàn)袍一掀,一腳將她踹了個狗吃屎。
偷偷躲在云頭上的南素月忍住為這位大哥鼓掌的沖動,暗忖人間的話本果然寫的不錯,眼睛長在頭頂?shù)娜丝傄€狗吃屎!
浮生臺,淵天殿。
“你再說一遍,碧霄果真收了個新弟子,還是個女娃娃?”
微生秋大掌拍在小弟子的肩頭,兩眼激動的淚花都要蹦出來了。
小弟子使勁抖了抖肩膀,咽下喉中涌上的血腥,再次說道:“弟子看的清楚,那丫頭腰間掛著的確是碧霄上仙的尊號,弟子當時還以為是個仙使也沒多想,后來又親眼見到那丫頭喊碧霄上仙師父,真真錯不了!”
“他竟又收了弟子!”微生秋抓著小弟子肩膀的大手一緊,哈哈大笑,“女娃好啊女娃好??!”
幾千年了!碧霄那個老小子終于又收徒弟了!
每次群英大比中他門下弟子處處壓天機臺一頭,幾萬年了,無論天機臺的弟子們如何努力修煉都比不過!
終于在三千年前的群英大比中,天機臺只差了一名就可以勝過碧霄門下那個叫紅溪的弟子,眼看著勝利在望,本想著下屆大會定要一洗前恥,卻沒想到碧霄的兩個弟子皆無故身亡,無人應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