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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入君懷

揚州·上門女婿是只狐貍精【28】

美人如花入君懷 奧切羅夫人 3139 2019-08-08 16:00:00

  大堂之上,向捕快聽著陳廣年的吩咐,把哨子帶上了公堂。哨子是有血性的,向捕快讓他跪下,他不聽從。誰知,身后的人一腳踢到膝蓋處,他一吃痛便是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陳廣年敲了驚堂木,“啪,堂下可是哨子?金子嘯說你在城郊與同黨鎬子用手段搶了他的馬兒和錢財,并對滾下山坡的他加以棍棒,可是真?”

  哨子側(cè)頭,看向跪在他身旁的金子嘯,冷笑一記,說:“我與鎬子搶了你的錢財我認(rèn),但是對你加以棍棒我不認(rèn)?!?p>  金子嘯見哨子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他舔了舔嘴唇,轉(zhuǎn)頭看向陳廣年,訴苦:“我這好不命苦,挨了打還要挨人辱!知府大人可是要做主?。 ?p>  胡俊生打斷了金子嘯的嚎叫,他問哨子,“如今馬兒已尋到,那二百貫錢引在何處?”

  哨子回想昨夜胡俊生同他對的詞,說:“我與鎬子并不熟,只是結(jié)伴劫道。我拿了馬兒,他拿了錢引。我見他把錢引藏在那廟宇的佛像座下。”

  金子嘯知道根本就沒有錢的事情,這是他胡編出來的。他轉(zhuǎn)頭看向哨子,問他:“你們拿錢不花作甚?”

  哨子不懼,他盯著金子嘯說:“鎬子是拿錢的,我是拿馬兒換藥錢。鎬子拿了不花,我怎么知道。金公子要是那么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地底下問他。”

  “你!”金子嘯聽出來,哨子在示意他知道他的底細(xì)。他側(cè)過頭,不與他多說。

  陳廣年見哨子愿意吐露出錢財?shù)牟啬涞攸c,便差人去取。他就著取錢的空檔,問哨子:“你看著也是年輕有力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搶奪錢財?shù)臓I生?”

  哨子如今身份是宋人,他嘆氣,說:“我從北邊來,那邊連年戰(zhàn)事。別說是種莊稼,就是連睡覺的地兒都沒有。我這到了江南可是要吃飯的,到了碼頭本想做苦力,可別人一看我身上有傷便就不想用我。我無奈之下只得干起這種營生。”

  “你身上有傷?”陳廣年覺得有那么一絲疑惑。有傷的人怎么掄得起木棒打人?

  胡俊生知道是哨子演戲演過了,他讓哨子把衣衫掀起,“身上可是有淤痕?”

  哨子避開刀疤,將身上的淤青露出來給陳廣年看,“因為常餓肚子,又是四處流浪,身上浮腫容易淤青。我同碼頭的人說別看我身上斑駁,可我練過點功夫力氣有的是,只要吃飽飯這些很快就會好??墒谴a頭的人不信我,把我趕走了。”這話說的還得配上一點‘生不逢時’的怨氣。

  陳廣年不疑有他,倒也是沒說什么。金子嘯覺得這事兒要是就這么結(jié)案,他心有不甘。他作勢好奇,問哨子:“那鎬子也是和你一般?”

  哨子啐了他一口,“鎬子如何他沒同我說起過。你如今這般關(guān)心他,我和你說了讓你去地底下問?!?p>  “你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命?”金子嘯站起來,指著哨子,“你別以為你有點功夫了不起,我和你說,我偏就活的好好的!我好人長命百歲,你作惡當(dāng)心鬼敲門!”

  果然金子嘯開始胡攪蠻纏,胡俊生板起臉,呵斥道:“金子嘯,這是公堂,不是街邊賣菜的吵架。你就好好的跪著等著錢財送來。到時候怎么判,會有知府大人下定論。你不必著急的上躥下跳。”

  金子嘯何時被人這般訓(xùn)斥,依著他以前的性子定是會給他幾刀,可如今他在堂下,只得憋著氣不出聲。

  “知府大人,錢尋到了,一共二百貫錢引,的確是藏在廟堂的佛像之下。哨子沒隱瞞。”向捕快帶著錢風(fēng)塵仆仆的從外頭進(jìn)來。他將錢引悉數(shù)上交給陳廣年。

  陳廣年翻看了一下,的確是二百貫。他叫胡俊生把錢拿到金子嘯面前,問:“金子嘯,你看看這是不是尋回來了?”

  金子嘯抬眼看著胡俊生,胡俊生就站在他面前,正巧擋住了陳廣年的視線。他看著所謂的錢財在他面前,他舌尖舔了舔上唇,抬眉,輕笑一下,用唇語對著胡俊生說:“破費了?!彼舆^錢財,清點了一番,給陳廣年磕了個頭,“知府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不過幾日,我這錢財和馬兒就都回來了,還給我吃穿住。遇到陳知府和胡師爺真是我金子嘯的好運氣。”

  陳廣年擺擺手,金子嘯的嘴巴太甜,跟吃了十斤蜂蜜似的。他和金子嘯說:“如今錢財馬兒都尋了回來。雖說死了一個,但是這搶你的賊人我們也帶回來了。你的事情是結(jié)案了,這個你沒有異議吧。”

  金子嘯把錢趕忙揣進(jìn)胸口,瞇著眼說:“沒有異議,錢財和馬兒都找回來了,金子嘯覺得甚是幸運,真是多謝知府大人和胡師爺替我伸冤?!庇质且粋€響頭磕下。

  陳廣年不想理會金子嘯的蜂蜜嘴了,他轉(zhuǎn)頭看向哨子,說:“如今你算是歸案,念你并未傷及人命,且積極配合官府歸還錢財。所以,判你在獄中兩年,希望你出來后能回歸正道。”

  哨子恭敬的給陳廣年磕了個頭,“知府大人說的哨子銘記于心,以后定當(dāng)是做個磊落的男子。”

  “好,那今兒就結(jié)案吧?!标悘V年拍下驚堂木,金子嘯的案子算是結(jié)束了。

  揚州城外十里亭,胡俊生把馬兒的韁繩遞給哨子,“鎬子我沒辦法讓你帶走了,回大遼的路途太遠(yuǎn),我把他葬在城外的清水河邊。”

  哨子接了韁繩,點點頭,“我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能有人收尸都算是運氣好,你愿意幫鎬子,是他的福氣?!彼戳丝刺爝叺穆淙?,“金子嘯那小子今日得了便宜賣乖,你可是當(dāng)心他給你上套?!?p>  回想公堂上的那一眼對峙,胡俊生知道這是遇到真惡人了。他沖哨子笑笑,“要變天了,他鬧騰不過也就是這些時候?!?p>  “萬事小心?!鄙谧舆€是要叮囑一下他,“我這次回大遼,我倆下次見面估計真的是要在沙場上見了。”

  “還有阿朗?!焙∩浀眠€有這位摯友,“介時并肩作戰(zhàn),我們?nèi)龤耻妭€片甲不留?!?p>  哨子拍怕胡俊生的肩,“好!”

  胡俊生看著哨子快步上馬,馬鞭一揮,一騎絕塵。

  揚州集市上好不熱鬧,陳纖皎帶著秋菊出門想去買點新的珠釵首飾。他們擠過人群,好不容易才到了大街上。

  秋菊抹去額頭上的細(xì)汗,呼了一口氣,說:“今兒怎么回事,都是人。平常都沒見到過那么多小攤販的。小姐你看這路本就窄,兩邊都擺上攤子可怎么走人?”

  “我也是覺得這樣不好,回頭和俊生說一說,讓他去管管?!标惱w皎想到家里有個當(dāng)差的男人還是挺好使的。她看到前面是燕云樓,便拉著秋菊說:“我這熱的不行,我倆先去喝一壺涼茶再去買珠釵吧?!?p>  進(jìn)了燕云樓,正巧瑤姬在舞臺子上跳舞。陳纖皎找了一個靠近窗口的位子坐著?!靶《?,來一壺桂花涼茶?!?p>  秋菊磕著瓜子,向后看瑤姬,“小姐,你說這西域的女人可是真的漂亮。你看她的身段,腰細(xì)的呀,像一條水蛇一般。”

  陳纖皎撇撇嘴,拿了一顆炸花生米丟到嘴里,“我覺得也一般。反正,我不喜歡?!毕氲浆幖Э春∩难凵瘢闶切睦锊皇娣?。

  “喲,巧了!胡夫人也在啊!”

  來人是金子嘯,他拉開陳纖皎身旁的位置,自來熟的坐下,同陳纖皎說:“我剛從府衙出來。真巧,來喝一杯茶水就能碰到你。”他轉(zhuǎn)頭看瑤姬跳舞,抓起瓜子,一邊嗑一邊說:“你別說,西域女子的舞姿的確是曼妙。”

  陳纖皎不去看,她抓了一把五香豆,“你要是喜歡就去問問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在我這兒咋呼有什么意思?!彼钦娌幌矚g別人在她面前夸瑤姬。

  “庸俗!這么美麗的事物‘只可遠(yuǎn)觀’,更別提你剛說的?!苯鹱訃[見小二端了一壺茶上來,他主動接過去,給秋菊和陳纖皎倒了兩杯,然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秋菊沒見過金子嘯人模人樣的樣子,她原以為是陳纖皎和他認(rèn)識,可這下看來是不熟?!拔覀冋f了給你喝茶么?你這人怎么這樣厚臉皮?”

  金子嘯吹了吹涼茶里的桂花沫,他喝了一口說:“秋菊姑娘,我還欠你兩個銅板,我今兒剛把我的錢財要回來。這不,我有錢了就來給你?!?p>  秋菊是真認(rèn)不出這個人就是魚圓鋪子里那個臟兮兮的乞丐,她指著他,不敢置信,“你……怎么……”

  金子嘯捋了一下垂在臉頰處的細(xì)發(fā),他面向秋菊,從懷里掏出兩個銅板,說:“秋菊姑娘,這是給你的錢。那日還好有你給我錢吃包子,我才有力氣到府衙伸冤。也幸虧知府大人和胡師爺好心,我這錢財都悉數(shù)拿了回來?!?p>  “你既然錢財都拿了回來,就走吧。”胡俊生送別哨子后本想著回府,路過燕云樓看到窗口坐著陳纖皎和秋菊,邊上還有個金子嘯。他心里一咯噔,趕忙進(jìn)去,想把那孫子哄走。

  陳纖皎見是胡俊生來了,她站起來,挽上胡俊生,說:“你陪我去玉滿樓吧?!?p>  胡俊生握住陳纖皎的手,一臉寵溺的笑著點頭。他沖金子嘯說:“金公子這都結(jié)案了,府衙也不留您,胡某也就不相送,您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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