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起床啦!”玉清被一道童聲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玄光睜著一雙大眼睛,笑呵呵的看著她。
玉清伸手一撈,就將玄光圓圓的小身子抱在懷里,合上眼繼續(xù)睡。
玄光被撈的一愣,隨后還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小臉紅紅的,姑姑抱我了呢,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貌似又忽然想起什么,“姑姑,姑姑,不能睡??!杞木哥哥說今天有事情做。”玄光急著推了推她,玉清這才睜眼,眼里一派清明。
“哦,忘了,還有仗要打呢!”伸手把玄光抱了下去,“乖,去告訴你杞木哥哥,姑姑一會兒就來?!?p> 玄光乖巧的點(diǎn)頭,小短腿吃力的邁著門檻,玉清看他這模樣只覺得搞笑,玄光看她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家還小嘛?!闭f著紅著笑臉跑遠(yuǎn)了。
玉清一時(shí)失笑,換了身衣服往前廳去了,完全無視了放在一旁的鎧甲。
這么墜余的東西她才不需要,額,其實(shí)說白了,玉清是嫌它有點(diǎn)丑!
到了前廳,只見一眾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
“君上安好!”一群將領(lǐng)中氣十足的問候道,對于玉清這一身也見怪不怪了。
“嗯,吃過了嗎?”玉清淡淡的問道,而杞木正巧著端來一桌子早餐,什么水晶蒸餃,灌湯包,小餛飩,豆?jié){,油條,鍋烙,還有等等,總之很多,造型各異,模樣精巧,種類齊全,簡直就是早餐版的滿漢全席啊!
“現(xiàn)下何時(shí)?”玉清問杞木。
“回君上,現(xiàn)下卯時(shí)了?!?p> “諸位先回去待一會兒,該干嘛干嘛,與往常一樣,等到練兵的時(shí)候再來找本君?!?p> “君上是指,今日這場戰(zhàn)役全當(dāng)練手!先晾晾他們,然后再在他們百無聊賴之時(shí)給他們致命一擊!”說話的是位年輕將領(lǐng),清澈的眼眸閃爍著崇拜的光!
“嗯,如果你非要這么理解,也可以?!庇袂逡桓比孀涌山痰纳袂榈?。
而那年輕將領(lǐng)覺得是得到了肯定,斯文秀氣的臉上洋溢著喜氣,還有一些羞澀,不過并非驕傲,看了只覺得討喜。
而杞木心里卻明鏡似的,這哪是什么謀略啊?那時(shí)出發(fā)就是因?yàn)樗疫@位君上剛好在那時(shí)才能吃完早膳。
服侍了玉清這么長時(shí)間,杞木算是明白了,行軍打仗在她心里就是有預(yù)謀的領(lǐng)著一大幫人去揍人,這揍人還得揍得體面,如果揍完之后衣衫不整,面容憔悴,那就是敗仗!
玉清看著那年輕將領(lǐng),臉紅紅的,覺得這人真好玩,嗯,長得也不賴,撐得起乖巧討喜一詞。
“何名?何族?”玉清問道。
“???”年輕將領(lǐng)有些懵。
“將軍,君上問您何名?出身何族?”杞木又重復(fù)了一遍。
“啊啊,小將名喚鏡雪,是幽陵蛇族的?!辩R雪答道。
“鏡雪,鏡中之花,雪中之月,倒像是個(gè)女孩子?!庇袂逍πΦ?。
“這個(gè)族中長輩,看我長得是秀氣了些,就起了這么一個(gè)名字,我還掙扎過,不過被駁回了。”鏡雪摸摸頭不好意思的道。
“哈哈!”
見他這幅模樣,眾人笑作一團(tuán)。
鬧得差不多了,玉清輕咳了一聲,“回來的時(shí)候換身體面衣服,這一身叮呤咣啷的,聽著怪寒磣的!”
“君上,這體面衣裳,怎樣才算體面?”有人問道。
“你兒子議親的時(shí)候你怎么穿的就怎么穿。”玉清很認(rèn)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的道。
“可是,我沒有兒子啊!”鏡雪又發(fā)問。
玉清剛要說,杞木就接道,“那就你議親的時(shí)候怎么穿就怎么穿?!?p> “可是我……我還未議親。”鏡雪又有些羞澀的道,說著還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玉清。
“那你打算議親的時(shí)候怎么穿就怎么穿!”杞木有些無奈道。
玉清給他一個(gè),甚得朕心的眼神。杞木剛要嘚瑟就看到抱著玄光的黑無常,嚇得一哆嗦。
“那個(gè)啥,君上臣下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就…………就先走了!”說罷趕緊走了,跟后邊有鬼似的。
哈,可不是有鬼嗎?黑無常還是那副白面紅唇,即便是大白天的,看著也滲人。
玉清一時(shí)沒忍住笑了出聲,“我說黑姑娘,你能不能將臉上的妝卸一卸,這又不是地府,你看看給杞木嚇得!”
“君上您就不能換個(gè)稱呼嗎?玄光都給您帶壞了,他竟然叫我黑姐姐!”黑無常無奈的控訴這一大一小的惡行。
“黑姐姐不是叫黑無常嗎?人稱姐姐,冠之以姓,不對嗎?”玄光很認(rèn)真的道。
“聽見沒,玄光可不是嘲笑你,畢竟,他也不知道你多黑!哈哈哈!”玉清哈哈大笑。
“君上您適可而止??!”黑無常佯裝生氣。
“好好好,本君不笑了?!庇袂逵?zhàn)埖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