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進的戰(zhàn)俘
諸葛云飛,自認為是諸葛家族近代最杰出的天才,可惜生活在現(xiàn)代的他,學習成績太差,想要上軍校跟本奢望,只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在大學時期痛定思痛,怒而去當兵,剛好趕上了一場世紀大戰(zhàn)。
現(xiàn)在戰(zhàn)爭都是那些飛機大炮坦克,電系攻擊無敵,他腦子里的那點東西根本不夠看,再加上他又不是科班出身,想要憑能力爬上高位根本就是做夢,這使得諸葛云飛長長長嘆,生不逢時??!
如果是在老祖宗的那個年代,那將會多好,他定要成就世紀威名。
還別說,有一天他的運氣還真的來了,敵方的一頓榴彈炮大餐,真都就把他送去了古代,只不過送去的地點有些坑爹。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不遠處不斷的有人在喊也聽不懂的話,聲音相當刺耳,就像100只鴨子在狂躁。
剛剛睜開眼睛的諸葛云飛這時還在想我是不是到天堂了,天堂里怎么這么多鴨子,只要是離開了那個地獄般的世界,再多的鴨子我也能承受。
剛想要移動一下身體站起來,看看天堂的樣子,猛然間鉆心的疼痛疼的他痛不欲生,兩條腿和胸部都有麻漲感,特別是雙腿很明顯就是折了。
我靠,這不是天堂,這還是在戰(zhàn)場,為什么不讓我死去?老天爺,你這不是在折磨我嗎?
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的諸葛云飛,一遍又一遍的咒罵老天爺,咒罵這個地獄般的世界。
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天空怎么突然變藍了?戰(zhàn)場上的空氣怎么能這么清新?這完全不可能???
5年的戰(zhàn)爭下來,地球上的空氣已經(jīng)變成十分渾濁,天空更是在侵火的侵蝕下永遠都是陰沉沉的。
可現(xiàn)在我正在快樂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多少年沒有呼吸過的這種新鮮的空氣,讓諸葛云飛的心情格外的爽。
他都忘了自己身受重傷,別忘了向戰(zhàn)友們求救,只是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晴朗的天空。
突然一張大餅子的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呱啦嘰里呱啦!”沖著他就是一頓喊,可是諸葛云飛還是一句話聽不懂。
見諸葛云飛沒有反應,大餅子臉氣得暴跳如雷,只用一只手就拎起來諸葛云飛的身體,緊接著一揚手甩出了多遠。
諸葛云飛在空中的時候還能聽見那嘰里呱啦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他更是在猜測,這是哪國軍隊?怎么穿成這德性了?我記得幾大國中沒有哪個國家的軍隊穿野人裝啊。
接著撲通摔到了地上,疼得他當時嗷嗷的一聲,就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頭上的天空在移動,并且不時的傳來顛簸,我難道是被人抬著再走?諸葛云飛不由得想到。
“你醒了,你已經(jīng)昏迷5天了,是我?guī)湍惆压穷^接好了,可你就是不醒,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們都準備把你放棄了。”
諸葛云飛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漢語口音,說完全聽不懂也不是,能聽懂一半吧,剩下的一半只能全靠猜。
意識逐漸清醒的他終于側過了一下頭,看到的是一張滿是風沙的臉,長長的胡須顯得是那樣的未老先衰,頭上亂七八糟的長發(fā)就像一個野人。
可是這時候諸葛云飛注意到了他的上衣,好像是遠古時期哪個朝代的軍裝?并且已經(jīng)破破爛爛。
“你們是在拍電影嗎?我怎么會在這里?”
諸葛云飛第一感覺就是這些人是拍電影的,可是自己明明是在戰(zhàn)場上啊!真想揉揉發(fā)疼的腦袋問我問一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是編劇怎么能夠把他這個受重傷的人給用上了?
“什么電影?兄弟你說的是什么?我們是戰(zhàn)俘啊!我們被匈奴人給俘虜了!”
什么俘虜?自己現(xiàn)在成了俘虜,慢著,什么匈奴人?諸葛云飛頓時覺得腦子不夠用,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匈奴人,這絕對是在拍電影,他們一定是在騙我。
“兄弟,別騙我啦!當兵前我怎么也在社會上混了幾年,這點騙術騙不住我的,說實話吧!”
諸葛云飛勉強的露出了微笑,但是微笑中有一點點譏諷,接著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相信。
這個一臉滄桑的軍人不再說話,讓兩個抬擔架的人停下來,輕輕的把諸葛云飛扶著坐了起來,讓他自己看。
諸葛云飛一眼就看到了長長的一隊穿著像這個老軍人一樣的隊伍,所有的人手上都沒有武器,都在低著頭,一臉漠然的向北方前進。
偶爾有從諸葛云飛身旁走過的這些軍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們的眼中竟然沒有一絲生氣,顯得死氣沉沉。
他再向外面看,更是徹底的傻了,廣闊的草原上全是異族騎兵,這些異族騎兵頭戴著氈帽,穿著半身斜挎的獸皮衣服,大部分人手拿著狼刀,只有很少的人才手持弓箭,正騎著戰(zhàn)馬,趾高氣揚的押送他們這些人。
不時的有戰(zhàn)俘被一刀砍倒,尸體就這樣扔在草原上,再無人理會。
即使路過這具尸體的戰(zhàn)俘,也沒有一個人會多看一眼,臉上深連一點悲傷之色都沒有,那是麻木,所有的戰(zhàn)士都已經(jīng)麻木了。
諸葛云飛久久的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抬著他的這兩名軍人。
“辛苦你們了兄弟,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早已經(jīng)棄尸荒野,你們的恩情我容后必報?!?p> 抬著擔架的這兩名軍人,像是雙胞胎,也年輕一些,因為在他們的嘴角,沒有發(fā)現(xiàn)胡子。
而這個滄桑臉,早早的就把年齡告訴了別人。
滄桑臉扶著諸葛云飛又躺回到擔架,擔架隨著俘虜們又慢慢向北行走。
“我姓田,這些兄弟們喜歡叫我老田,兄弟你貴姓?”
老田人的還是比較豪爽的,雖然做了俘虜,卻沒有做俘虜?shù)挠X悟,依然是誰有困難幫助誰,特別是對諸葛云飛,本來應該拋棄的重傷人員,帶在路上本來就是個拖累,可是老田硬是不顧自身危險的帶上了諸葛。
“我復姓諸葛,名叫諸葛云飛?!?p> 諸葛云飛的身體還是重傷,經(jīng)過剛才的震驚,狀態(tài)不是特別好,一直處在回憶和現(xiàn)實之中無法自拔。
突然聽到了老田的問話,隨口就回答了。
可是他剛說完,突然覺得擔架一震,差一點就把他摔出去。
好不容易擔架穩(wěn)定了,他就看到一張怒氣沖沖的滄桑臉,和兩個憤怒的聲音。
“老田,我們怎么救了一個異族人,把他殺了,我要為那些兄弟們報仇。”
諸葛云飛迎上了面前的這張臉,心思電轉嚇他明白自己所處的處境,一個回答錯誤,他的小命就沒了。
“我復姓司徒?jīng)]出,可是我是漢人,不信你看我哪里有匈奴人的樣子?”
“可是為什么你軍裝和我們的不一樣,還有你為什么剃掉了胡子和頭發(fā)?”
從救下諸葛云飛的那天起,老田就一直疑惑這個年輕的軍人雖然看著就是漢族人的模樣,可是為什么他的軍裝和她們的這么都不一樣,最讓他疑惑的就是這個年輕人的頭發(fā)和胡子哪去了?
在戰(zhàn)國末期,胡子和頭發(fā)可是漢族人的標配,胡子還有可能會剃掉,頭發(fā)可是一生都不會去剃的,毛發(fā)受之于父母,如果剃掉就是對父母的不敬,對家族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