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劉長青大袖一抖,泛著幽光的戒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在手中,他一人站在關(guān)南書院的山門前,靜等著那數(shù)名黑衣蒙面人越來越近。
這些樞密衛(wèi)的精銳殺手一個個的都有魁境至靈境的修為,實力放在一般人中可謂是出類拔萃。只可惜他們此時面對的是劉長青這尊大神…
“老頭兒,你死定了!”
所有黑衣蒙面人一齊跳起,從空中借勢殺向劉長青,在他們的眼中,這不過是個想要保護學(xué)生的普通書院先生罷了
“老夫或許會死,但肯定不是死在你們這群雜魚的手中?!?p> 一道寒芒劃過,樞密衛(wèi)殺手們的每個人的一條腿都凌空被削了下來,切口無比平整,宛如是鋒利的菜刀削過剛出水的白嫩豆腐般。
這十幾個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頂頂了不起的高手們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失去了戰(zhàn)斗力,失去了一條腿的身體“砰砰”的落在臺階上,一條條斷腿也滾落下山。
揮了揮戒尺,甩掉沾在上面兒的血水,劉長青根本沒有去看那些在哀嚎的殺手,若不是因為這些殺手本就是奉命行事,劉長青根本就不會留他們一命。
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后時間里,又有一些打扮與之前那群人相同的樞密衛(wèi)殺手們摸索了上來。
只是這一回他們不再敢輕舉妄動了,一個個躊躇不前,看著殘疾的同伴們,一種名為恐懼的氣氛在這些殺手中彌漫開來。
任這些殺手殺人如麻,心狠手辣,面對劉長青絕對的實力,他們只有瑟瑟發(fā)抖的份。
劉長青也不主動出擊,只是站在山門前看著眼前不斷變多的樞密衛(wèi)殺手。
這樣微妙的和平持續(xù)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所有樞密衛(wèi)殺手們突然往左右一分,像是在列隊恭迎什么人一般。
感受到了不止一股強大的氣息,劉長青輕輕搖晃手臂,到了要認真的時候了。
“一共四個人么…四個皇境高手,其中兩個已是皇境高階,大禹朝廷這回可真是下了大手筆啊…”
不過對于劉長青來說,這些人依然產(chǎn)生不了什么威脅,遠遠不夠。他劉長青唯一關(guān)心的是那個在鎮(zhèn)南城中與他對了一掌的神秘帝境強者和山下數(shù)萬騎兵。
不多時兩男兩女共四人一齊出現(xiàn),身著黑袍,但不蒙面。
兩名男子像是兄弟,都長得一臉兇相,身材肥胖,而兩名女子一個長得還算周正,另一個則長得比男人還男人,不看身材都不知道是女子。
那長相爺們兒到不行的女子踏前一步,率先開口,聲線如其人一般十分雄厚。
“我等乃是大禹樞密衛(wèi)四位千戶東南西北,在下叫“南”,敢問先生可是關(guān)南書院劉長青?”
下意識的就要稱是,可話到嘴邊,劉長青又生生咽了回去,改口說道:
“老夫是劉長青不假,只不過與關(guān)南書院沒有瓜葛,只是一介閑人罷了?!?p> 南冷笑了一下,看出來劉長青是想要把關(guān)南書院從這件事中撇清出去。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劉先生與關(guān)南書院沒有關(guān)系,為何劉先生要阻礙我大禹樞密衛(wèi)的人進入關(guān)南書院執(zhí)行公務(wù)?”
“老夫在散步,遇到你們這些賊眉鼠眼的家伙,看著氣悶,便決定將你們修理一頓,有何不可?”
兩個男子中更加肥胖的一人甕聲甕氣的哼哼著用他的粗手指指著劉長青。
“你這糟老頭兒不是還是個讀書人么,怎么說起話來這么的不講道理?雖然你打殘的人都只不過是正六品的樞密衛(wèi)百戶,可好歹他們也是朝廷編制內(nèi)的官員,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做造反!?
你讀書難道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嗎?”
沒想到這個相貌可憎的胖子不僅在修煉上天賦不錯,那腫脹的肚子里還真有幾滴墨水兒。
不屑的瞟了說話咬文嚼字的胖子一眼,劉長青用一種鄙視的語氣回擊道: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老夫談道理?”
另一個體格稍小的男子可不干了,大喊大叫了起來。
“老頭兒你說話注意點!什么叫算什么東西!我哥叫“東”,我叫“西”,我們怎么就不算東西啦?。空f話就說話,怎么還罵人呢?”
饒是此刻的劉長青,都差點被這個憨憨給逗笑了。
“…行,你們是東西?!?p> 心滿意足的拍了兩下自己的大肚腩,西一副打了勝仗的樣子向他哥炫耀。
“怎么樣!咱們是東西了吧,哥你看你平時看書,到了關(guān)鍵吵架的時候還得…”
“去你媽的!我們是人!”
被自己的弟弟丟了個大臉,東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
“夠了!”
制止了東西兩兄弟的爭吵,南做了最后一次嘗試。
“劉先生,真的不能通融?若是您此刻讓出一條路給我等,待此間事了,您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可以一筆勾銷。
至于傷殘我們的人這件事兒…”
用手掌虛掩住自己的眼睛,南繼續(xù)勸誘著。
“我可以當(dāng)作沒有看見,這十幾個人是爬山時不小心摔傷的。不知劉先生意下如何?”
南的說話方式還算是有禮,劉長青對她并沒有什么不滿,對方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南姑娘的話很有吸引力,可是老夫拒絕。今日之事肯定是無法善了了,希望南姑娘做好覺悟?!?p> “山下此時已有萬名騎兵圍困,您除非已至圣境可以已經(jīng)飛行,否則根本沒有可能走脫。劉先生真的要執(zhí)意送死,增添不必要的傷亡嗎?”
“螳臂擋車,尚且要一搏,老夫不怕死,怕的是這世間沒有說理的地方。既然朝廷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人,那老夫也只好拿著自己的道理來衡量衡量了?!?p> 被劉長青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所折服,南點了點頭,不再嘗試勸說劉長青,抽出腰間長刀。
“如此也罷,我等奉命行事,劉先生,得罪了!”
東西兩兄弟和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的“北”也走上前拉開架勢。
渾身上下都沒有攜帶兵器的東西兩兄弟一看就知道是使拳腳的武皇,令人有些驚訝的是北使得居然是一對宣花斧,重量看起來還不輕。
“請了,劉先生!”
話音未落,四人已是同時欺身上前,對著劉長青的頭部胸口腹部和大腿攻去。
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劉長青此刻終于輕挪腳步,嘴中念念有詞。
“其疾如風(fēng)?!?p> 下一秒的劉長青已是出現(xiàn)在四人的背后,而東西南北根本連一點兒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侵掠如…”
手中戒尺升騰起半丈高的青色火焰,但立馬又消失了。
并沒有念出“火”字,劉長青還是不想殺人,哪怕是到了這一步。
“啪啪啪啪”四聲脆響,東南西北四位皇境的樞密衛(wèi)千戶就像蒼蠅般被劉長青用戒尺拍倒在地,砸碎了好幾階臺階。
“?。 ?p> “哎呀媽呀,疼死老子了…”
四人的背后衣服都還完好,但看他們一個個趴在地上掙扎翻滾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的是爬不起來了。
又是區(qū)區(qū)一個回合,四位皇境居然全部躺倒,差距太大了…
“所有人都退下吧,劉長青交給我,你們自己找機會沖進關(guān)南書院?!?p> “見過副指揮使大人!遵命!”
貳突然出現(xiàn)在樞密衛(wèi)眾人的身后,不知從何時起便已經(jīng)在哪兒了,而葉欣茹也跟在貳的身后,一身關(guān)南書院的學(xué)袍已經(jīng)換成了夜行黑衣。
其實貳本不想再讓葉欣茹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可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必須要對葉欣茹一視同仁,所以只好將葉欣茹也一起帶了過來。
根本沒看貳,劉長青直接對著葉欣茹說道:
“你就是大禹朝廷安插在關(guān)南書院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