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文向宇勃然大怒“此等身份的女子配你,難道還不知足!怪朕平日里對你太好了些,讓你敢這般狂妄自大!”
此話一出,其他看戲的人自然也不能端坐于坐上,紛紛起身上前勸說,希夷和姜舒窈從始至終都站在人群的最后,并不打算參和此事,卻沒料到皇上反應如此激烈,甚至還動了怒。
“陛下請息怒?!饼R依依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于下首“貴妃娘娘所說不過是建議罷了,從未征詢過我,這件事說來為時尚早,況且祖父和姑母也另有意,此事還需從長計議?!?p> 齊靜翕靜靜看著下首那個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女孩,隱隱皺眉:“依依,皇上也是在為你著想,況且九五之尊的美意,怎可推辭?!?p> 齊依依偏頭想了想,又朝魏銘淵瞥了幾眼,他眉頭深鎖面色陰沉,便知他心中不快,況且從小到大,自己從未受過此種待遇,被人拒絕的如此干脆,一絲尊嚴也不顧,面子也不給,就覺得一肚子氣。
“貴妃娘娘,既然魏先生已經(jīng)如此說了,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吧,況且以我齊依依的身份,定會遇到更好的,多謝皇上和娘娘的美意?!?p> 文向宇的火氣還沒消,齊貴妃不停的給他拍著胸好緩和緩和,以免傷了身子,希夷和姜舒窈對視了一眼,決定去幫幫他們,不然這事短時間解決不了,萬一再牽連到自己頭上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皇上,其實您錯點鴛鴦譜了?!苯骜浩沉讼R囊谎勐氏乳_口,并向前走了兩步,便是這兩步,讓魏銘淵直直看向希夷,眼眸中似有驚喜。
“實不相瞞,其實我哥哥啊,他和齊依依師姐……”眼眸流轉(zhuǎn),語言曖昧“說不定日后很有可能成為我嫂子?。 ?p> 一席話,使得齊靜翕的面色陰沉,皺眉不時瞥著齊依依,探視審查的目光讓齊依依一時慌了,不知該怎么解釋,正欲去扯姜舒窈的袖管,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見一直在旁看戲的希夷,朝旁邊挪了挪,笑著說:“皇上,其實我大師兄吧這么多年孑然一身,偏就對二師兄上心,您猜這是為何?”
希夷說的雖然隱晦,可明眼人自然都聽的出她話里的意思,這不明擺著讓人覺得他魏銘淵是個有龍陽斷袖之癖的人么。
氣的魏銘淵不時拿眼睛瞪她,可希夷鐵了心就是不打算理他,側(cè)身環(huán)臂抱胸,一副天塌下來都別找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著實讓魏銘淵氣的頭腦發(fā)脹,恨不得直接把她從這大殿里扔出去。
文向宇詫異的看著希夷,卻見魏銘淵也不作反應,便知此事是自己莽撞了,急忙找了個借口,草草的將這件事搪塞過去。
回座后齊靜翕將齊依依叫到了自己身邊,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姜文……姜文池有意思吧?”
齊依依嘆了口氣:“娘娘言重了,依依怎敢?!?p> “你不敢就好?!饼R宣儀這才將心放下“這天底下,你喜歡誰都行,唯有這姜家人不行,我雖然是宮里的娘娘,到底也是你姑母,心平氣和的跟你說些家常話,想必父親和宗主也告訴過你,我就不嘮叨,你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p> 頓了頓“看你對那魏銘淵也有意思,反正不急,慢慢相處著,我再求皇上,給你們賜婚?!?p> 齊依依急了,連忙拽她的衣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連忙放下,欠身低首道:“姑母……貴妃娘娘,這件事就暫且放下吧,大師兄他……”
眼底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無奈“大師兄他對我無意,勉強在一起也不過是悲劇而已,再說天下好男兒也不止他魏銘淵一個,我作為齊家女兒,又何必如此卑微!”
“好樣的!”齊靜翕滿臉欣慰的看著自己這個侄女“不愧為齊家人,姑母給你留意著,定不讓你受委屈?!?p> 齊依依笑著握住了齊靜翕伸過來的手,只是余光卻不時瞥向那悶頭喝酒,視線卻始終不離希夷的魏銘淵。
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與此同時,姜舒窈突然提起無意間閑逛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宮的西北角,每到傍晚總會發(fā)出呼呼的聲響,不知是為何,滿是好奇,希夷白她一眼,插了一嘴:“那可能只是風吹樹,發(fā)出的聲音唄?!?p> “不是不是?!苯骜豪L聲繪色的講述著“風吹樹木,發(fā)出的是沙沙的響聲,而我聽見的是呼呼的聲音,還帶著一股……”頓了頓“嗚咽的聲音,對,嗚咽?!?p> 文向宇愣了愣,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急忙叫來了侍衛(wèi),將此事一問,侍衛(wèi)連想都未想,直接回:“回稟陛下,確有此事,這聲音其實每年都有,但今年不知怎的,聲音大了許多,屬下也派人去查過,可什么都沒查到?!?p> 希夷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反問道:“今年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侍衛(wèi)頓了頓,眼神看了下文向宇,在得到他允準之后這才說道:“幾個月前陛下打算將西北角那無人居住的宮殿拆掉,建一座園林,可只動工了幾日就因為大臣的反對而放棄,所以……”那侍衛(wèi)怯怯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因為自己的回答而引起文向宇的不滿。
話音剛落,希夷便接著問,連身體都向前傾,滿滿的好奇:“那這座宮殿,有多久沒住人了,有人住的時候,可還有聲音?”
“大概有一兩年了吧,之前倒沒聽說過有聲音……”
“好了好了,越說越玄了,你先下去,這件事不許外傳?!蔽南蛴畈粷M的擺了擺手,那侍衛(wèi)便識趣的退下了。
只是這件事,卻深深的印進了希夷的心底,若這三座地下宮殿有一座在宮里,恐怕就是在那個會發(fā)出聲音的宮殿下面。
但這也僅僅是希夷的揣測,具體該從什么地方下去,確實是個謎,還需要慢慢尋找,慢慢取證,急不來。
而魏銘淵只是默默的喝著酒,酒入喉的感覺,很舒服。
久到宴會結(jié)束,他的手上,還握著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