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師弟穩(wěn)重,王師弟剛正,再加上柳師弟的機變,三人的組合定能在執(zhí)法堂中站穩(wěn)腳跟?!惫珜O智昇說道。
“哦?”西門吹雪發(fā)出一聲疑惑的聲音。從劍堂出去之后他們就不再是劍堂的弟子了,有必要做那么多準備?
“西門師兄請聽我解釋,執(zhí)法堂直接向宗主負責(zé),這意味著執(zhí)法堂是宗主第一支直隸部屬,又因為其堂的屬性具有監(jiān)察,追責(zé)的權(quán)利,其權(quán)利必然凌駕于七堂七部之上。雖然執(zhí)法堂內(nèi)的弟子是從各堂中抽調(diào)出去的,但一旦進入執(zhí)法堂勢必會跟原本的堂口劃清界限,以避嫌。但不要忘了,畢竟是從我們堂中走出去的,這個香火情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只要我劍堂的人能成為執(zhí)法堂的話事人或者大師兄,那之后必然會對我們有所照顧?!惫珜O智昇向西門吹雪解釋道。
“蓋文重,穩(wěn)重可支撐起大局;王錚,剛正可做最鋒利的那把刀;柳詩遠,機智多變,又素有急智,在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可給出意見,避免出錯。三人的組合絕對能在執(zhí)法堂中脫穎而出,之后可為我等的臂助?!惫珜O智昇認真的對著劍堂的眾人說道。
“三位師弟意下如何?”西門吹雪轉(zhuǎn)頭問三人詢問道。
其余劍堂弟子凝重且認真的看著蓋文重三人。
三人相視一眼,然后鄭重的對著西門吹雪說道:“我等愿意?!?p> “既然我等是從劍堂走出,定會多為劍堂考慮,必不會辜負眾位師兄弟所托!”蓋文重鄭重的對著眾人說道。
“好,那之后就拜托諸位了?!蔽鏖T吹雪向著三人拱手說道。
“大師兄言重了。”三人連忙回禮。
“走吧?!边x定好人選之后,西門吹雪帶著眾人走到大殿之內(nèi)。
......
刀鳴聲呼嘯而至,待三道刀光落下,露出三道人影。
一道身影,如春風(fēng)拂面,身不動,卻感覺他在動,正是刀堂精英弟子之一王青刀。
另一位面容堅毅,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冷漠,眼中精芒畢露,是刀堂二號人物,于北冥。
最后一位渾身散發(fā)著陰沉的氣息,一臉陰鷙,正是在通天路上使用血魔解體大法的那個陰沉漢子,名曹元極。
丁鵬把自己的決定說完之后,三人并無異議,于是隨同丁鵬走進大殿之內(nèi)。
.......
這時山路上傳出三道驚人的煞氣,以極快的速度沖到煉丹閣大殿之外。
“南宮師弟,堂中推選出來的弟子都有誰?”楚羽看著南宮萬里帶著兩個師弟上來,于是詢問道,內(nèi)心深處,楚羽想都沒想過會讓南宮萬里進入執(zhí)法堂。五人實力、帶兵的能力、境界都相差無幾,一旦失去一個都是對戟堂莫大的打擊,所以楚羽根本就沒想到進入執(zhí)法堂中的人會有南宮萬里。
“由我?guī)е轿涞?、常伯燕加入?zhí)法堂?!蹦蠈m萬里甕聲說道。
“怎么會是你?”楚羽不滿的說道:“你一走我戟堂的戰(zhàn)力損失五分之一,這怎么可以,在之前我不是傳訊只要三個頂尖好手就行嗎?”
“是諸葛師弟建議的?!蹦蠈m萬里甕聲道。
“諸葛師兄說,楚師兄你低估了執(zhí)法堂的重要性,必須要有鎮(zhèn)得住場面的師兄出面才可以,最后諸位師兄就選了南宮師兄?!比轿涞拷舆^話語后說道。
楚羽沉默不語,領(lǐng)著三人走進大殿中。
......
“焦師兄,你也要加入執(zhí)法堂嗎?”孟不棄看到焦不離大笑著說道。
“孟師弟,我們又可以一起共事了。哈哈?!苯共浑x、孟不棄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相互擁抱在一起,互拍這對方的背部,哈哈大笑。
“好了你倆,別顯擺你倆的基情了?!焙榫高呍谝贿叴叽俚?。
“讓洪師兄見笑了。”孟不棄對著洪靖邊說道。
孟不棄被洪靖邊叫走的時候,焦不離也去了任意的身邊。
“洪師兄你們堂口的人選都選定了嗎?”謝孤島對著洪靖邊說道。
“已經(jīng)選定,帶頭的是孟不棄,再加上熊其厭和端木玄冥,一共三人。你們?nèi)媚兀俊?p> “鳩洛過帶隊,歐陽豐無、黃龍上跟隨。”謝孤島自豪的說道,仿佛三人有多了不起一樣。
“你拳堂不過了?”洪靖邊震驚、不解的說道,“拳堂排名四、五、六的頂級高手都出了?”
“哈哈,我們要響應(yīng)宗主的號召?。樽谥髯鍪庐?dāng)然要盡心盡力??!”謝孤島得意的說道。
“那既然人都齊了,那我們就一起進去吧!”洪靖邊震驚過后,向謝孤島建議道。
“洪師兄請!”
“謝師弟請!”
“哈哈。一起一起?!眱扇颂搨瘟艘幌峦瑫r哈哈大笑道。
........
“這可怎么辦?一個個都在百里之外?!比我饨辜钡孽獠健?p> “大師兄別著急,直接拉兩個人頂人頭算了?!苯共浑x看著焦躁不安的任意說道。
“能不急嗎?你說一個個的沒事跑那么遠干嘛?”
“做任務(wù)唄,還能干嘛?!苯共浑x翻了翻白眼,內(nèi)心吐槽道。
“現(xiàn)在我就是有心找個能頂人頭的也找不到??!”任意沒了往日的歡快與隨意,整個人變的很煩躁。因為這還是宗主第一次正式交代任務(wù),如果被自己給搞砸了,任意打了個冷顫,不敢多想下去。
“江師弟不在的嗎?”焦不離提醒道。
“老江傷了一條腿正在養(yǎng)傷呢?這會兒把他拉出來合適嗎?”任意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管他呢,先搞定宗主交代的任務(wù)再說吧。”焦不離寬慰道。
“那還差一個人?。俊?p> “那個新進飛升的弟子劉依龍,就不錯,腿法犀利,攻擊威猛,兩腿出如蛟龍出海,是個好苗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先天七層的境界了,完全可以頂替一下。”焦不離向任意推薦道。
“宗主說的是精英弟子啊,我的焦哥?!比我獠粷M焦不離隨意指定人選。
“大師兄啊,這是我們堂口重點培養(yǎng)的精英弟子啊!怎么就不是精英了?”焦不離把重點培養(yǎng)幾個字咬的非常重,意在點醒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的任意。
“哎呀!那就先應(yīng)付一下吧?!眱扇讼蛲忍民v點飛奔而去,把受傷的江南山給背上來。
在趕往駐點的路上看到了四個灰頭土臉的人。
正是夏至生押著三個法堂的弟子正往煉丹閣趕來。
“大師兄,我閉關(guān)修煉不對嗎?”
“我觀察大地山川的變化不對嗎?”
“我吃個野味不對嗎?”
“對對,都對,都對。”夏至生敷衍的說著。
“既然對,那你抓我們?nèi)齻€干什么?”三人不服的扭動著身體。
“你們?nèi)齻€王八蛋,看不到我給你們發(fā)的傳音嗎?宗主下了死命令,每堂各出三個人加入執(zhí)法堂,你們?nèi)齻€想讓我挨警律尺嗎?”夏至生對著三人咆哮著說道。
“法堂一百七十多個人,為什么只抓我們?nèi)齻€?。课也幌肴?zhí)法堂?!表n方說道。我們在法堂多好啊,人少資源多,想修煉啥,就修煉啥,啥事不用管,不用像其他幾堂一樣,還得外出去拼命賺資源。這入了執(zhí)法堂之后,事情就多了,相應(yīng)的修煉的時間就少了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不對,是大師兄給找罪受。
“對??!我們都不想去執(zhí)法堂。”張扶風(fēng)和孫也連忙贊同道。
“你們?nèi)齻€自認倒霉吧,誰讓我最先看到你們?nèi)齻€的?!毕闹辽桓弊プ∧闶堑母獾哪樱靡獾恼f道。
“大師兄你不公啊!”
“我不服!”
“大師兄你這是欺負弱??!”三人鬼哭狼嚎每一個愿意去執(zhí)法堂的。
“執(zhí)法堂是宗主直接負責(zé)的,這是你們?nèi)齻€的機緣,別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好不好?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夏至生對著三人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腳。
“既然是機緣,我們愿意把機緣讓其他需要的師兄弟們。大師兄你就選擇別人吧?!表n方一副大氣凌然的口吻說道。
“對對對,大師兄你再去逛逛,說不定能看到比我們?nèi)齻€更好的。”張扶風(fēng)連忙附和道。
“馬上就到了,你們?nèi)齻€都給我閉嘴。一會兒我給你松綁之后,誰要是敢跑,我就打斷誰的腿?!毕闹辽桓眹绤柕目谖钦f道:“看來之后我得好好管管你們了,一個個都養(yǎng)成好吃懶做,不敢任事的鬼樣子。宗門拿出資源是讓你們享福的嗎?”
“之前我還對宗主成立執(zhí)法堂的事,不以為然,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成立執(zhí)法堂的重要性。把資源用到你們身上,就是最大的浪費資源啊,等會我自會向宗主請罪,堂內(nèi)的資源我也會上交大半,過多的資源全把你們養(yǎng)成一副懶惰、懦弱的豬了?!毕闹辽蝗粚χ舜罅R出口,之前自己為法堂取名為自然堂,是自由、自在、追隨大自然,遵循大自然規(guī)律之意,絕不是現(xiàn)在的隨心所欲。
夏至生一直都知道自己堂口的人自由散漫慣了,之前也一直沒在意沒管過他們,因為自己就是一個自由且浪漫的人,總感覺自己做不到的卻要求別人做到,有些不好。今天是宗主發(fā)布的召集令,這群人還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這如何讓人不痛心,一點做事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一點承擔(dān)的責(zé)任感都沒有了嗎?宗主說要學(xué)習(xí)各堂的功法武技,自己沒學(xué)過,想必其余人也沒學(xué)過,如今夏至生覺得學(xué)習(xí)功法武技倒是其次,學(xué)習(xí)各堂的精神才是首要的。
劍堂,凌厲,無畏,即使面對多么強大的敵人都能拔劍相向;刀堂,狂野,霸氣,擋必摧,摧必毀;戟堂,團結(jié),血性,即使在無事之時也會組織在一起實戰(zhàn)練習(xí);腿堂,隨性卻不隨意,每一個都如同不羈的浪子,整天游蕩在山川湖水之中,卻帶來了最重要的消息,山川河流的地形,妖獸的分布,靈植靈藥的地點等等,沒一個閑著的人;拳堂和掌堂,朝氣蓬勃,三天小比,五天一大比,每個人的法術(shù)武技的缺點都能在第一時間內(nèi)被發(fā)現(xiàn),然后改正,然后進步;
我法堂呢?三五好友聚在一起下個棋喝個茶,吹吹牛,然后把學(xué)到的法術(shù)‘發(fā)泄’出來,收獲一大票的馬屁聲?然后一群人熏熏然的游山玩水,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了?夏至生已經(jīng)記不得了,好像所有人都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這就是修仙。嘲笑劍堂和刀堂的弟子是瘋子,嘲笑拳、掌、腿三堂的人是莽夫,自己才是最高貴那群人,整天拿著大把的資源游山玩水,悠哉悠哉。
看看其余堂在做什么,在反身看看自己堂中的人在做什么,夏至生突然生出一種慚愧的感覺,自己錯了啊,愧對宗門,愧對宗主的信任。
夏至生有點心灰意冷,隨手放開對三人的禁制,神情寂落的走向煉丹閣大殿。
“?”三人愕然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到夏至生孤單單走向煉丹閣大殿,這是轉(zhuǎn)性子了?三人大喜,腳下生風(fēng)向法堂的據(jù)點跑去。
“哎!”夏至生嘆了一口氣,在快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脫掉了宗門外套,把佩劍背在了背上,然后跪在了大殿門外。
“弟子夏至生,特來向宗主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