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儀也好奇極了,催促道:“哥,你快回答啊,你該不會真喜歡那個女人了吧?眼光這么差?”
林有典說:“也談不上喜歡,既然是家里相看好的,我想著應(yīng)該主動多照顧一些。但既然人品有缺,我會跟家中說清楚,就作罷了,娶妻還是要取賢。”
“不錯。”曲慕歌贊賞道,也很開心今天的事沒傷到林有典。
林有儀問道:“若是大冒險,要做什么?”
曲慕歌一笑,說:“林兄,請你去陽臺上對著山下大喊一聲,我想娶個賢妻回家。”
“這……這不妥吧?”林有典放不開。
曲慕歌說:“就是有挑戰(zhàn)才好玩。不過若實在放不開,就喝酒吧。”
林有典果然是個老實人,雖說是讓他打樣,但曲慕歌讓他喝,他真就喝了。
“好了,都知道怎么玩了吧,那咱們開始吧?!鼻礁杼氐乜戳艘幌轮x知音,見她并沒有很抵觸的樣子,就放心了。
她今天提出玩真心話,也有想探一探謝知音的心思。
從她的人品來說,曲慕歌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姑娘,但跟林有儀相比,謝知音的心思就比較沉,曲慕歌不太有把握。
謝知音若真是要做大皇子的側(cè)妃,她以后恐怕跟她做不了最親密的朋友,最終會跟上世一樣,做個保持距離又心心相惜的陌生人。
然而,她今天運氣真的有點不好,第一把竟然就是她骰了最小點。
最大點數(shù)是林有儀。
林有儀有樣學(xué)樣,按照曲慕歌問林有典的問題,問道:“那我可問啦……公主,你有喜歡的人嗎?”
林有典教訓(xùn)道:“公主比你還小一歲,你問這個豈不是胡鬧?”
誰也沒料到,曲慕歌低聲答了一個字:“有?!?p> 林有儀興奮的不行,追問道:“誰呀?咱們認(rèn)識嗎?是你在金陵認(rèn)識的,還是京城認(rèn)識的?”
曲慕歌說:“一次一個問題,多的我可不答?!?p> “這就算答完了?”
曲慕歌眨眨眼:“對呀?!?p> 林有儀大呼不夠意思,拿起骰子說:“來,繼續(xù),我一定要追問出來!”
曲慕歌運氣背到家了,果然又是最小點。
最大點是林有典,林有儀慫恿道:“哥,快幫我問,一定要幫我問,我太好奇了!”
林有典觀察了一下曲慕歌的神情,沒生氣,于是問道:“那就請公主給我妹妹解惑吧,您喜歡的人是誰?”
曲慕歌自己斟酒說:“我選擇罰酒?!?p> “呀……怎么這樣……”林有儀著急了,怪她哥哥:“你真笨,先問是在哪里認(rèn)識的呀……”
京城金溪臺中的鬧劇已經(jīng)散場,東道主王家連午宴都沒辦,直接送走了賓客。
顧南野的刑部衙門離金溪臺不是很遠(yuǎn),便趁著午膳的時間過來看看。
昨日小姑娘專程派人告訴他,她要在這里參加聚會,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見他。
他來到金溪臺一看,園林空空如也,除了桌上的狼藉,沒有一個賓客。
他找到一個干活的人問道:“這里的聚會散場了?”
仆役以為他是來赴約的客人,解釋說:“您來晚了,宴席被白家大小姐砸了場子,早散了?!?p> 顧南野眉頭一皺,吩咐親兵去白府把徐如環(huán)喊出來問話。
白家正亂著,白靈婷哭鬧著一定要找王家麻煩,白老夫人卻在訓(xùn)斥白陶氏沒教好女兒,搞得家中如此狼狽。
親兵去白家白跑一趟,回到刑部告訴顧南野:“公主和環(huán)環(huán)姑娘都沒回白府,白家的人也不知他們?nèi)チ四睦铩!?p> 顧南野不悅,說:“讓白淵回去把人找到?!?p> 他下午有大案子要審,實在脫不開身。
兩個時辰后,他手中的案子終于辦完了,一查問,白淵回那邊還是沒找到人。
顧南野心中便覺得不好了,白淵回也著急起來。
顧南野將刑部的事暫且交給徐保如,親自帶人出去,首當(dāng)其沖便去白家找到正在祠堂被打手心的白靈婷。
“你將太玄帶出去的,她人呢?”
白靈婷第一次見顧南野,男人冷若寒鐵、渾身戾氣的樣子把她嚇得不敢吭聲。
顧南野按著腰間的配刀,白靈婷很怕他下一刻就拔刀把她宰了,拼命的往白淵回身后躲。
“說話?!鳖櫮弦澳托姆浅S邢蕖?p> 白靈婷磕磕巴巴說道:“我……我和王妙云打架了,就先走了,公主還在金溪臺啊……”
顧南野極力克制著,說:“所以你就把車和護(hù)衛(wèi)都帶走了,丟她一個人在那?”
“我……我當(dāng)時太生氣了,又覺得丟人,沒有多想……”白靈婷聲音越說越小。
白淵回生氣道:“出門前我怎么叮囑你的?你真是一句話都聽不進(jìn)!若是太玄出了一星半點的事,不僅你沒辦法交代,白家也沒辦法向皇上交代!”
現(xiàn)在追究這些無濟(jì)于事,顧南野打斷責(zé)問,問道:“參加宴會時,除了你,還有誰接近了太玄?”
“謝知音和林有典兄妹,他們一直在一起。對!公主肯定去他們家玩了?!?p> 聽到熟悉的人名,顧南野心中稍定。
但愿她是跟朋友們玩去了。
出了白府,他立即派人去謝、林二家找人,但得到的回復(fù)竟然是,那三個孩子也沒回家。
顧南野一顆心上上下下又被提起來了。
白淵回像是安慰自己一樣,說:“最近京城加強了巡防,若是出事,早該有消息傳來了,現(xiàn)在沒消息,應(yīng)該是在哪里玩。”
顧南野吩咐道:“你去注意大皇子那邊有沒有異樣,若無異樣,我們就再等等,等天黑了,他們也該曉得回家了?!?p> 隨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顧南野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左黨余孽?衛(wèi)家遺孤?還是與大皇子有關(guān)的謝家?
在他決定不能再等,就要派兵去搜城時,從禮部下衙的宋夕元趕了來,抱怨道:“你趕緊跟我回天音閣一趟,閣里下午傳話來說,公主在我那兒喝醉了,正在耍酒瘋?!?p> 顧南野腳步一滯,瞪著宋夕元非常兇狠的樣子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