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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想好好修仙

鬼君洵樓

今天也不想好好修仙 一樹妖花 964 2019-10-20 23:54:25

  一說到這第三個啊,古惜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便是現(xiàn)如今的鬼君洵樓。

  他可真是張有脾氣的畫,向來不受畫布控制,想出來就出來,還總愛在外頭晃悠,每次古惜都要費好大的功夫才能把他給弄回去。

  蘇銘指著卷軸上的一個角落問道:“你說的這個鬼君洵樓,不會就是這位吧?他這是跟你多大仇啊,你得往上貼這么多封條?”

  他指的那處畫像正是鬼君洵樓,已經被古惜用七八層封條給封住了,說是封條,其實就是十來只惡犬畫像,而且長得一個比一個兇悍!

  說來也好笑,堂堂鬼君,上可將天界攪鬧得天翻地覆,下可鎮(zhèn)守冥界各路兇獸,在古惜的畫像里,居然怕狗!

  鬼君怕狗!

  說出去誰信??!

  自從古惜知道這件事以后,我就往鬼君洵樓的畫像上貼了十幾只惡犬畫像,于是嚇得鬼君就再也沒出來過。

  古惜咬牙切齒道:“深仇大恨吶!這個臭不要臉的,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蘇銘問道:“那他怎么個衣冠禽獸法呢?”

  “他啊.....”一想到這里古惜的臉竟然有些泛紅,然后繼續(xù)氣急敗壞,“他總是在我沐浴更衣的時候出來光明正大的偷看!唉!你怎么就臉紅了,你想到了什么?!不許想!不許有這些骯臟的想法!小屁孩!”

  蘇銘躲在一旁偷笑,古惜氣得渾身燥熱,拿起兩張紙就開始扇風:“雖然色是色了點兒,只不過他比起本尊智商降低了很多啊,也很好哄過關。”

  蘇銘調侃道:“你還認識鬼君洵樓本尊?”

  “何止是認識啊?!惫畔У?,“他可連我穿開襠褲的時候都見過呢?!?p>  蘇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熟的一層關系??!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清奇的牛皮!哈哈哈哈!”

  “喂喂喂,過分了昂!”

  笑夠了,蘇銘才問正事:“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計劃?”

  古惜緊握雙拳舉在胸前,為自己定心道:“走投無路,別無他法,放洵樓!干他丫的!”

  蘇銘倒還算有點兒良心,勸道:“哎!再想想別的辦法也行啊,還不至于到要你出賣色相的時候......”

  尚未等到他說完,古惜便撕開了鬼君洵樓畫像上的封印,然后拉著蘇銘一起迅速退后數(shù)十步。

  何夜白因為做錯事心虛都一直默默無聞地在一旁待著當個空氣,原本古惜還想拉她一把,沒想到她早就不知道跳出多遠......

  得,是個狼滅。

  古惜有些心虛看著畫像念道:“我拿狗封印了他幾百年,鬼知道他一出來會怎么整我?!?p>  過了許久,平靜無風。

  哎?

  怎么等了許久也不見那地上有點動靜?

  鬼呢?

  古惜從地上撿了顆石頭丟過去,半天也不見有點聲響。

  蘇銘一手杵著下巴,像是經過仔細思考之后開口道:“許是他惱了,不愿出來?!?p>  古惜氣沖沖道:“他惱什么?我三番五次差點失了清白,還不都因為他?!才幾只狗就怕成這樣,作甚的鬼君!一幅畫脾氣還這么大!”

  古惜氣得踢了踢水桶,那水桶紋絲不動,倒將她的腳給踹疼了。

  古惜跛著腳往外走,蘇銘過去將卷軸收了揣在身上,問道:“鬼君洵樓現(xiàn)在是叫不出來了,計劃不通。你現(xiàn)在準備去哪?”

  古惜找了根木棍權當做拐杖,指了指九君山打的方向:“記得來時我吊在懸崖上,見過一頭蛟龍,可能就是當初被破風打下冰湖的其中一只,僥幸活了下來。我看附近最厲害的妖怪也不過是這一只了,只要把奎妖引過去,跟那頭龍打上一架,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p>  “破風都沒打死的奎妖,一只蛟龍能搞定嗎?”

  “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p>  “那就這么辦?!?p>  說完以后古惜才覺得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倒何夜白的傷心地故地重游,虧她想得出來!她要是何夜白,可能現(xiàn)在想到那懸崖都要把前天的飯給吐出來!

  跟渣男有關的回憶都是狗屁!

  想到此處試探性地看了一眼何夜白:“小白啊,我們去九君山,你沒問題吧?”

  何夜白在聽說破風二字的時候,眼睛閃了一下,說到底,她還是在乎的,在乎這個給她帶來快樂與痛苦的男人。

  有些事情注定要讓他過去,不過是一個懸崖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況且當務之急是解決奎妖,只有將奎妖滅盡......

  想到此處,何夜白瞅了一眼巨蓮湖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何崇明......

  說到底,這也是她認了二十年的父親啊......

  只不過......何夜白定了定心,男人一個都靠不住。何夜白對著古惜點了點頭:“你放心大膽去做,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沒那么脆弱?!?p>  古惜很欣慰何夜白有此覺悟。

  九君山離百妖嶺其實不遠,只要向北行個三里地就能到,騎著阿軻也就是半柱香的事。

  他們三人一道坐在阿軻背上,然后古惜從懷里掏出六齡月,拿著一根繩子吊在阿軻的脖子上,就這么招搖地路過那群奎妖的上空。

  何崇明見了,眼睛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忙趕著一群奎妖跟著他們跑,連在地底下打洞的都不留一個。

  他這次可能真的是狗急跳墻,不給自己留半點后路,拼盡全力也要拿到六齡月。

  不好對付啊。

  阿軻為了照顧地上那群會打洞的,于是飛的速度也不快,在樹梢頂端劃過。就這樣慢慢的,將他們引去九君山。

  蘇銘伸手拂過樹梢,不覺笑了起來,問道:“御劍飛行都沒這個有趣,還是得有一個坐騎才行??!老神仙,你家阿軻是什么來路?看著不似尋常狗妖,光封印至少都有三層,是個厲害的人物。”

  阿軻聽了不爽地抖了抖身子,差點要將他們三個給甩下去喂奎妖了:“你狗妖!你全家都狗妖!”

  古惜狂抓它的狗毛保持平衡,阿軻吃痛狂吠三聲,我繼續(xù)摸它狗頭:“好啦好啦,每次都是這句話,也沒點新意?!?p>  古惜轉而對蘇銘說道:“阿軻啊,它的原型是窮奇,只不過當年作惡多端,被我?guī)煾附o收了封印起來,然后替我們打雜打了三千年?!?p>  阿軻幽憤地說道:“你終于承認你們綁架我就是為了給你們打雜的了?!”

  “我也沒說過不是啊?!?p>  阿軻:“汪!”臭不要臉的師徒倆!

  他們先奎妖一步來到九君山,又是這個熟悉的斷崖,小雨淅淅瀝瀝的開始降臨世間,將他們的外衣給淋濕了大半。

  古惜平時一個人走走停停,萬寶葫蘆里只有一把傘,便先給了何夜白。畢竟她原本應該是個躺在床上坐月子的產婦,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長久地操心勞累,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受風寒了。

  至于蘇銘嘛,年紀輕輕,淋著!

  這九君山的蛟龍屬性為雷,爭強好勝,領地意識極強,想要引出它來其實很容易。

  只要他們能在這平地之上起一道驚雷,必能將其招來,而且還是那種怒氣值極高的狀態(tài),用來對付奎妖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哪來的平地驚雷呢?

  想來想去,古惜只能把她那不成器的流光之神給放出來了。

  古惜打開卷軸放出流光之神,一時間天地被一股淡淡的白光籠罩,一位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尊神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流光之神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神圣的白光前一屁股坐下,哭哭啼啼道:“哎咿呀,我的惜妹妹啊,我好難過呀!”

  古惜無奈扶額:“你今天又怎么了這是?”

  流光之神抽了抽一把鼻涕,哭地愈發(fā)厲害:“我夢到你托夢給我,說你被我用雷劈死了呀,你怎么這么慘吶,我好難過呀!”

  老娘還沒死呢!拖什么夢啊!

  看著身后即將追上來的那一群奎妖,古惜強忍著想要將他暴打一頓的想法,苦心安慰道:“那個,小流光啊,今天姐姐我喚你出來也沒什么別的大事,只要你杵這兒打上那么一道雷就夠了,你辦得到嗎?”

  流光之神擦了擦鼻涕,看著不遠處的斷崖,又用他那張成熟中帶著淚花的雙眼看著古惜:“姐姐,這里好黑啊,我好難過!無緣無故放電是違反天規(guī)的,我怕怕!”

  古惜一腳踩在流光之神的肩膀上,用惡霸的口吻斥道:“你要是不打雷,小心我讓你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畫!”

  小流光被她嚇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打,我打就是了,嗚嗚嗚嗚......”

  流光之神一邊哭一邊拿出法寶開始施法,自上蒼向下一道罕見的強大驚雷劈下,將整個懸崖給劈斷了一大半,碎石轟隆隆的砸了下去。

  雷聲響過之后,于懸崖底端,立刻有一聲龍吟咆哮!

  古惜甚至能感受到蛟龍自崖壁游離而上的巨大震動,身后的奎妖馬上來臨,古惜收了流光之神,帶著蘇銘與何夜白又坐在了阿軻背上飛上天。

  這是一場世紀性的見面,奎妖與蛟龍,強者互毆古惜她最喜聞樂見。

  古惜本想取出一包瓜子邊磕邊看戲,沒料到那頭蛟龍竟然如此膽小怕事,與奎妖面對面還沒三秒,就因為敵眾我寡的力量懸殊扭頭就跑!

  它丫的這垃圾龍轉身的時候還一招神龍甩尾將阿軻連帶著他們三個給掃到了地上!

  這就逃了?!

  你身為一頭蛟龍的驕傲呢??。?!

  遇到危險,阿軻是跑的比誰都要快的一個。

  只見阿軻瘋狂甩頭,把六齡月給甩了下來。好歹它還有點良心,把六齡月丟在了古惜他們的面前而不是奎妖堆里。

  一聲尖叫,何夜白被直接甩下了懸崖,古惜本想去救,卻見一頭背生雙翼的巨大白龍自烏云重重的天際極速飛來!

  是破風!

  何夜白在昏厥前的最后一眼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眼角的淚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地隨著狂風消散。

  你來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我怎么一見到你就不想恨你了。

  我真是沒出息。

  這一切的一切只在瞬息之間發(fā)生,破風沖下懸崖救了何夜白,原本很快就能回到戰(zhàn)場幫助古惜蘇銘他們斬殺奎妖,只不過剛剛那只膽小如鼠的蛟龍此刻卻勇得不得了,不知道從哪又竄出來跟破風纏斗在一起。

  雖然破風很快就解決了這個自不量力的東西,不過就這么短的時間,足夠上頭發(fā)生許多事了。

  古惜撿起六齡月,卻發(fā)現(xiàn)他們前已被奎妖包圍,后為斷崖,無路可逃。

  窮途末路,蘇銘拔出了焚泣劍,擋在古惜的身前,四面鑾蝶將她層層圍住。

  他這是要獨自一人面對百只奎妖!

  為什么?!

  我不配啊!

  我跟你才認識了多久!你為什么要替我去送死?!

  古惜不停地拍打著鑾蝶圍成的法墻,:“蘇銘!我沒你想得那么弱!你快把這些小蝴蝶散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你不要犯傻??!”

  “你就當我對你一見鐘情,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受苦好了?!碧K銘是半開著玩笑說出來這句話的。

  他才說罷,便沖進了奎妖堆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那殺伐無情的眼神,像極了戰(zhàn)場上的士兵,視死如歸。

  “將軍!”古惜的眼里浮現(xiàn)出三千年前她大義赴死的場景,她手底下數(shù)百個兄弟跪在她的面前,大義凜然:“吾等誓死追隨將軍!能為將軍戰(zhàn)死是吾等畢生榮耀!此生無憾!”

  緊接著就是萬人軍中,她的幾百個兄弟戰(zhàn)死的場景,這是她一生都不愿意想起的畫面。

  那時她還是一國唯一的女將軍,那時她還能想著用真心換真心,那時她還未像現(xiàn)在這般無用!

  已經多久沒有人像這樣為她真心付出了?她想不出來,也不敢想。

  “傻子!”古惜大罵道,“你一個人能做些什么!”

  怎么辦?怎么辦?!

  古惜原地打著圈圈,想著解決辦法。

  洵樓!

  也就只有鬼君洵樓能救他了!

  方才蛟龍將他們掃到地上,連帶著卷軸都不知所蹤。

  古惜頓時有些慌了,但她知道,鬼君洵樓一定在暗地里偷盯著她,除非用激將法!

  古惜瞬間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于是對著一望無際的黑夜大喊道:“鬼君洵樓!你聽到了沒有!有人都對我一見鐘情了!你都不吃醋嗎?!你倒是出來啊!我告訴你你再不出來我就直接答應嫁給人家!”

  頓時間整座九君山狂風四起,空氣中的溫度霎時間降低數(shù)十度,于百尺之內的地面都結起了一層冰霜,埋藏在這地底下的百鬼同時怒嚎!

  所有的奎妖都停止了動作,像是被人操縱了似的,朝著斷崖的哪個方向整整齊齊地跪下。

  這便是鬼君出行的派頭!

  鬼君洵樓自懸崖邊顯形,攜帶一身的月光來到古惜的面前。

  他輕輕一點古惜面前的鑾蝶墻,這墻便粉碎得無影無蹤。

  洵樓將古惜攬入懷中,還是那冰涼如玉的身體,還是那慵懶磁性的聲音,此刻卻帶上幾分溫怒:“你是當我死了?還敢看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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