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寒深把把頭發(fā)的毛巾隨意的搭在衣架上,半靠在墻上,看著黎微微,微瞇著眼睛。
感覺時二爺好像沒聽懂,臉色已經(jīng)沉下去了,黎微微的小心肝兒顫了顫,“二爺,以您的身份,不會有人敢偷看您的,我更不敢了,這是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
兩排牙齒整齊白皙,嘴角弧度剛到位,笑容迷人。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笑的應(yīng)該還行吧?她可是每天晚上都對著鏡子研究怎么笑才好看的!
美男出浴固然好看,但是小命要緊?。?p> 時寒深看著站在門邊明明對她怕的膽顫,還笑得跟大傻子一樣的女人,如墨般深沉幽深的眸子藏著一絲淺淡溫默的笑意。
她笑的,真好看。
黎微微低著頭正緊張著,就聽到一道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
“睡覺吧?!?p> 黎微微咽了咽口水,這聲音,太蘇了!黎微微作為一枚聲控,聽見時二爺說的這三個字,腿有點軟。
但是,這人是時二爺,只可遠聽而不可近聽也!容易被殺!
“嗯,好的好的?!?p> 黎微微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然后頭也不敢抬,“刺溜”一下跟泥鰍一樣鉆進被子,把頭埋進去,直到完全隔離了被子外面的光線,黎微微才輕輕喘了口氣。
這年頭,活著不容易啊!
跟性子古怪但又特別英俊的時二爺在同一屋檐下活著,難上加難啊啊??!
一邊要防著自己對時二爺伸出魔爪,一邊要防著時二爺滅她。
唉!
做人真難!
時寒深轉(zhuǎn)身看著另一張床上拱起來的一塊,輕輕坐在自己的床邊,表情略微認真,眸色深沉如墨滴入硯臺般幽不可及,帶著思慮,卻不知道在思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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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才到了大森林,大森林內(nèi)部沒有被開發(fā)過,想進基地,必須得下車徒步進去。
大森林在A國D國交界處,因為兩國都沒開發(fā)它,用來作為邊界線的象征,所以實際上大森林就是一片原始森林,里面處處充滿未知數(shù),危險系數(shù)比較高,這也是云澤凡帶醫(yī)生來的一個原因。
而基地是時寒深建立的,具體干什么用的他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就是借來用用,有林道帶路,所以去基地的路還是相對安全的。
黎微微背著自己的包走在大部隊中間,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裝備,再看看頭頂上一大片不知名的飛蟲,后悔自己怎么不帶個帽子過來。
被這老森林里的蟲子叮上一口,那可疼了吧?
“怕了?”言希是走在黎微微后面的,看著前面的小姑娘一直低著頭走路,就覺得小姑娘可能是怕了。
也是,一個學(xué)醫(yī)的小女孩,讀書的時候天天在實驗室里,畢業(yè)了就在醫(yī)院里,哪見過這種原始氣息十足的地方。
所以,害怕了是正常的。他作為阿澤的發(fā)小,有必要在阿澤沒有顧及到小姑娘的時候,多多的照顧她。
“嗯?我不怕,我只是在想,云澤凡不疼嗎?”黎微微指了指前面不遠的云澤凡,他脖子上儼然有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
看著就疼。
然后,言希一眼就看見了黎微微指的那個包,愣了愣,然后抬聲緊張問道:“阿凡,你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