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阿瑪?shù)脑?,凡事要比別人多想一步。我們雖是大姓,可沒有其他的嫡系,旁支也已然互相疏遠(yuǎn),所以阿瑪不需要你為了家人掙些什么,而且除非山窮水盡,千萬不要放棄自己,事情定然會有轉(zhuǎn)機?!?p> 聽著花良阿的絮絮叨叨,黎珊笑著笑著就流了淚。
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未曾聽過父親的囑咐與教導(dǎo)了。
“阿瑪放心,女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該怎么做,女兒會萬事小心的?!崩枭菏萌パ蹨I,一雙水潤的眸子里透露出一抹堅毅的光芒。
花良阿點頭,放下心來。
見兩個人一時間沒了話,站在花良阿身后的馮義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心道此時不說更待何時?隨后快走兩步上前大著膽子跪了下來。
花良阿和在場的兩個丫頭露出驚訝之色。
黎珊則端起面前的茶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奴才斗膽,有事想要稟報老爺和格格?!?p> “馮義,你有何事可說,為何突然行此大禮?!被及㈨樦『诱f道。
“奴才想向格格求個恩典?!?p> 黎珊笑道:“但說無妨。”
“奴才……奴才中意于格格身邊的平玉姑娘,本想將這份情誼一直放在心里,可是……可是格格不日便要進(jìn)宮,奴才擔(dān)心……日后再也見不到平玉姑娘,所以……所以奴才斗膽,想請格格將平玉姑娘許配給奴才,奴才一定會對她好的?!瘪T義說罷,一陣猛磕頭,整個人身緊張的都顫巍巍的。
平玉沒想到他會如此突然,一時間呆在了原地,竟沒了反應(yīng)。
花良阿率先反應(yīng)過來,登時吹胡子瞪眼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你可知她可是格格身邊的貼身丫頭,你此時要了她去,格格豈非失去一臂!”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p> “好了,”黎珊打圓場道,“哪有那么多的該死不該死,阿瑪別怪他,是我同他說的,若是定了心意,趕早不趕晚,況且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平玉沒想到原來格格對于她的事情心里一直都有數(shù),一時間漲紅了臉,上前跪在了馮義的旁邊。
黎珊對著花良阿開口道:“這兩個丫頭是何脾氣秉性我最清楚,平絮心細(xì)如塵,辦事也沉穩(wěn),適合日后同我進(jìn)宮去。而平玉卻是個自由跳脫的直性子,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她若是進(jìn)去了,恐少不了吃苦受難。而馮義自由便跟在阿瑪身邊,做事機靈有分寸,倒與平玉的性子相合,所以我才會鼓動他主動求娶的?!?p> 平玉眼眶了噙了淚水,“格格……奴才……奴才……”
“平玉,我并非質(zhì)疑你的能力,可你的性子確實不適合進(jìn)宮,留在府中才是上上策?!?p> 她這么做,是實在不愿讓平玉再重蹈覆轍。
當(dāng)年她入宮時被封為貴人,按例貴人入宮只能帶一個丫頭入宮,可她因入了皇帝的眼,被破格允許帶兩個丫頭入宮,她便歡喜的將她二人一道帶了去,可是平玉心思淺,性子直了些,后來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杖斃在她的面前……
馮義知曉后,竟選擇入宮做了太監(jiān),代替心上人繼續(xù)為她效力的同時暗地查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