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你為何插手江湖之事?
“想不到,陛下除了當皇帝,竟然還會自己研究出菜譜來啊。你不去做廚師,可實在是太可惜了。這世間,得少了多少美味佳肴啊?!蹦运{不禁慨嘆道,似乎真的為此惋惜。
鳳傾寵溺一笑,說道:“你若想吃什么,以后與我說便是。我即使不能每次都親力親為,至少,也會給御廚提提建議,改良改良,迎合你的口味。”
墨以藍撇撇嘴,說道:“我還以為陛下你要為我下廚呢。真是可惜了?!?p> 鳳傾聽了,傾身向前,說道:“這一次,我把你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你還沒好好的報答我呢。現(xiàn)在又想我為你洗手作羹湯,你打算欠我?guī)追萑饲椋俊?p> 墨以藍聽了,笑道:“是,是,是,大恩人。說吧,你要我怎么報答?”
鳳傾垂眸望著眼前淺笑嫣然的絕世容顏,神色忽然一凝,聲音不負之前的慵懶,低沉著嗓音問道:“我要你怎么報答,你都會答應嗎?”
墨以藍聽到鳳傾一本正經(jīng)的話語,暗含了凝重。雖然目不能視,墨以藍的心跳卻莫名的快了幾拍。
墨以藍微微坐直了身子,微仰著頭,向著鳳傾的方向,問道:“你要怎樣的報答?”
鳳傾凝神望著墨以藍有點緊張的容顏,原本就已經(jīng)蒼白的肌膚,沒有半分血色。
忽然,只聽“噗嗤”一聲輕笑,鳳傾與墨以藍靠得極近,他這一笑,溫熱的氣體直接就噴在了墨以藍蒼白的臉頰上、耳根處。惹得墨以藍蒼白的容顏泛起了可疑的微紅。
見到墨以藍有些尷尬的往后靠了靠,鳳傾滿意的直起身子,唇角揚起,似乎心情極好,笑道:“我暫時還沒想好,你先欠著。待我想好了,我隨時來索要。”說完,又往墨以藍身邊靠了靠,笑道:“可別耍賴哦~”
墨以藍有點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依靠著貴妃椅坐著,道:“記著就記著。我豈是那忘恩負義之輩。而且,”墨以藍雖然眼睛被蒙著,但分明像是做了一個斜睨的眼神,說道:“你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那山里,定然是有其他事情的吧?不知,我這突然出現(xiàn),有沒有壞了你的好事?”
見憋了這么久,墨以藍終于是問了出來,鳳傾忽然之間,竟然有點五味雜陳,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像是心里更沉重了......
鳳傾不動聲色,眼神凝望著墨以藍,不想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嘴上卻是隨意的問道:“怎么?若是壞了我的好事,你是不是打算這份報答,又更重一分?”
墨以藍沒有回答鳳傾的話,只是偏著頭,“望”著鳳傾,問道:“你貴為鳳蒼皇帝,為何冒險插足這些江湖之事?江湖人心險惡,又目無章法,你不怕惹了他們,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鳳傾沒料到墨以藍會這樣說,微微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在擔心我?”
墨以藍見鳳傾沒有正面回答,或許是對自己還存有戒備和疑慮,微微抿唇不語。
鳳傾知道墨以藍雖然表面看起來,似乎對很多事情都不上心,但其實是個聰慧的人,他越不說,或許她心里想得便越多;她想得越多,她手下的人便會去搜集更多她想知道的事情。而這,正是鳳傾不愿意看到的。
一念至此,鳳傾笑道:“前幾日,聽說有一把很厲害的、名喚血劍的名劍,在帝都出沒。我命人去查了一下,覺得這把劍,挺對我的胃口的。便命人繼續(xù)追查。那日,我的人來報,發(fā)現(xiàn)了血劍的蹤跡,我便帶著人去了。沒想到,血劍沒找到,反而是找到了在洞穴中奄奄一息的你。”鳳傾輕描淡寫的說道,“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對于鳳傾的說辭,墨以藍不置可否,她知道,可信度并不高。鳳傾不是無所事事之人,相反,他是個極為有主見、有謀略之人,即使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但他對于事件的掌控能力特別的強。若非必要,他定然不會去涉險淌這趟渾水。
墨以藍頓了頓,猶豫片刻,終于問道:“那日,你可曾見過,一位身受重傷的青衣男子?”
鳳傾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墨以藍,沉默了半晌。
墨以藍坐著,靜靜的等著。只是,雙手在袖子底下,卻是抓得緊緊的。
鳳傾垂眸,掃了一眼墨以藍放在大腿處的手,很快的別過了頭,淡淡的道:“未曾見過?!鳖D了頓,鳳傾接著道:“當時,我循著蛛絲馬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藏身的洞穴。躺在洞穴里的你,身著紅衣,甚為扎眼?!?p> 聽到鳳傾未曾見到那位名喚衛(wèi)藍衣的青衣男子,墨以藍心里一揪,有點失望,但心里又有點小慶幸:或許,他還活著?幸好鳳傾沒有見到他,不然,以鳳傾的個性,在當時那樣的情形下,怕是會殺了他吧?只是,其人無罪,懷璧其罪。他帶著那樣一把招搖的血劍,注定了是與危險同在,即使這次僥幸逃脫了,只怕,下次......
想到衛(wèi)藍衣可能會有危險,墨以藍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身負的責任,他既然身懷此劍,那么,便是已經(jīng)做好了承擔風險的準備和后果了。
看著正在發(fā)呆的墨以藍,想到墨以藍定然是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那日的那個人,鳳傾攏在袖中的手慢慢的握緊,他故意隱瞞了她很多的事情,便是希望她,不要再糾結于那日的事情,不要再管那日的事情,忘了那日的事情。
鳳傾端起茶杯,讓熱茶順著喉嚨慢慢的流淌,將心中的所思所想,都隱藏在了氤氳的熱氣中。
半晌,鳳傾將茶杯放下,輕輕的“?!钡囊宦?,將神思游弋的墨以藍喚了回來。
見墨以藍慢慢的回神,眼神疑惑的望著鳳傾,似乎在疑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鳳傾展顏一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慵懶的聲線問道:“對于那日的事情,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