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婚禮開始了,云殤牽著漢昭凌黛走進(jìn)了現(xiàn)場。
兩人手拉著手一路走到了大堂,只見漢昭聶川和漢昭紀(jì)妍坐在上面,而云殤父母的位置是空著的。
“小殤的父母怎么沒有來?!睗h昭聶川在漢昭紀(jì)妍的耳邊小聲說道。
“我怎么知道,或許是因為什么事情耽擱了?!睗h昭紀(jì)妍小聲的回答道。
“親家不來怎么行。”漢昭聶川說道。
“都開始了,總不可能讓人都散了,先走一步看一步?!睗h昭紀(jì)妍說道。
漢昭凌黛看著高堂上面的空座,難道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云殤父母的原因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云殤和漢昭凌黛兩拜過后,二人面對面。
“三拜高堂!”
這一拜,兩人拜下,起身,三拜拜完。
“不好了!”
這時候外面突然來人,大叫不好,眾人皆是起身看著他。
幽獄上前,一把抓住他。
“說,什么事情?”幽獄心情很是不好,這好好的婚禮出了這么個幺蛾子,怎能高興。
“云家,云家被滅門了?!蹦侨舜艘豢跉庹f道。
“什么?”幽獄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人。
云殤更是腳一軟,后退了一步,差點倒在了地上,漢昭凌黛連忙上前將云殤扶住。
在場的無不是驚訝,大喜的日子,居然被滅門了。
“你確定?。俊庇莫z掐著那人的脖子,很是用力,那人差點氣都喘不上。
“四師兄前去請云家,發(fā)現(xiàn)云家被滅門,而且,四師兄也被打成重傷。”那人說道,幽獄這才松了手。
“怎么可能!”云殤大吼一聲,然后沖了出去。
“小殤,冷靜?!睗h昭聶川想要上前攔住云殤,被漢昭紀(jì)妍一般拉了下來。
“別去?!睗h昭紀(jì)妍小聲的說道。
這時,漢昭凌黛也連忙跟了上去。
原本大喜的日子,因為云家的滅門,散了。
執(zhí)修率領(lǐng)眾多弟子前去云家。
只看見云家里面遍地都是尸體,而云殤跪在那里,失神的看著這一具具的尸體。
漢昭凌黛就陪在云殤身邊,與云殤跪在了一起。
眾多尸體中,怎么樣云殤父親和母親的尸體,說不定還或者,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時候天空下起了雨,雨水落下,云殤還是跪在哪里,漢昭凌黛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查到是什么人了么?”四師兄看著這一幕,心痛,向著旁邊的手下詢問。
“沒有,一點蹤跡也沒有,好像就沒有存在過一樣?!笔窒禄卮鸬?。
“不可能一點蹤跡都沒有?!彼膸熜终f道。
“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夠不留一點痕跡,實力應(yīng)該在神游之上,而有這實力的,不超過二十個人,所以只有從他們之中查起。”五師兄說道。
“如今三位師兄不知道去了那里,沒有他們在,要動那些人,有些不易?!绷鶐熜终f道。
“哼,敢欺負(fù)我們的人,管他的,干就完事了。”幽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說的也是,咱們好久沒有出手了,還真當(dāng)我們沒人了不是?!彼膸熜株幒莸恼f道。
“好好照顧小殤,我們走?!彼膸熜址愿懒艘痪?,便離開了。
……
清晨,漢昭凌黛突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腦袋有些疼痛,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記得昨天和云殤一起跪在雨地里面,怎么今天就躺在這里。
“夫君,夫君呢?”漢昭凌黛見四周無人,連忙跑了出去。
這時候,門開了,漢昭紀(jì)妍走了進(jìn)來。
“娘,云殤哥哥呢?”漢昭凌黛問道。
“唉?!睗h昭紀(jì)妍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
“娘,你告訴我,云殤哥哥去哪了?”漢昭凌黛著急的問道,手緊緊的抓住漢昭紀(jì)妍的手。
“你身子弱,多休息?!睗h昭紀(jì)妍選擇回避漢昭凌黛的問題。
“不,我想要知道云殤哥哥去哪了?”漢昭凌黛帶著哭腔的問道。
“凌兒,他已經(jīng)走了。”漢昭紀(jì)妍說道。
“他去哪了,娘,你告訴我,我要去找他。”漢昭凌黛緊緊的抓住漢昭紀(jì)妍的手??是蟮目粗鴿h昭紀(jì)妍。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給你流了一封信?!睗h昭紀(jì)妍從袖中拿出一封信,本想等幾天在交給漢昭凌黛,怕漢昭凌黛受不了,但是現(xiàn)在沒辦法,只有把信交給她了。
漢昭凌黛接過信,連忙拆開。
里面寫道:
凌兒,我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你就忘了我吧,就當(dāng)從來沒有我這個人。
勿念。
信從漢昭凌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忘掉,怎么可能忘掉。
漢昭紀(jì)妍嘆了一口氣,出去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
……
漢昭凌黛坐在院中,看著庭院中的那顆銀杏樹。
是云殤種下的。
哪時候這院中只有花。
云殤邊說,只有一些花花草草太單調(diào)了,不好看。
所以便在院中種了一顆銀杏樹,覺得好看。
漢昭凌黛看著這顆銀杏樹,已經(jīng)長大了。
看著銀杏樹長出枝葉,樹葉繁密,掉落,披上一層霜,落上一層雪,雪化了,又長出新的枝葉。
春夏秋冬交替了不知道多少個季節(jié)。
漢昭凌黛就坐在一旁,看著這顆銀杏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她一直在等,在等云殤回來。
這么多年未曾改變。
轉(zhuǎn)眼間,夢境五十年,到了最后一年。
漢昭凌黛一如既往的坐在銀杏樹旁。
一點也沒有變,漢昭凌黛一點也沒有變。
“五十年了?!睗h昭凌黛喃喃自語,轉(zhuǎn)眼間五十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漢昭凌黛知道這是最后一年了,她想要在這最后一年能夠等到云殤,她希望云殤能夠回來。
可是,這一去,就在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哪怕是一丁點也沒有。
“真是苦了這孩子。”漢昭紀(jì)妍看著坐在樹下的漢昭凌黛,嘆了一口氣,都這么多年了,漢昭凌黛還是放不下。
看著樹葉一片片掉落,刮起了一陣涼風(fēng)。
眼前,一個身著白色素衣的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漢昭凌黛眼淚落了下來。
幾十年了,這最后一年,漢昭凌戴終于等到了。
而就在這時候,夢境結(jié)束了,漢昭凌黛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坐在一旁為自己護(hù)法的云殤。
起身一把保住了了云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