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動靜,顏青衣推自己的屋門,正好看到顧送從御緋還的屋里出來。
顏池也推門出來,出聲問怎么了。
顧送想了想,沒有說什么,只是搖搖頭,示意不要去打擾御緋還,便走出四合小院。
經(jīng)過剛剛那一場鬧劇,此時已是入夜,漆黑的夜空星星點點,月色鋪灑,四合小院如同披了一層隱秘的紗衣,暗含著幾人不同的心思。
喝著已經(jīng)泛涼的藥粥,御緋還心口依舊痛的說不出話。
他想起剛剛顧送跟他說的話。
原來,小姑娘隨口一說來戲謔他的,只有他自己像個白癡一樣。
但,本來就是個玩笑話不是嗎?為什么這么難受,為什么自己會失控,會發(fā)瘋。
差一點殺了顧送。
“呵?!?p> 輕嗤一聲。
都是自己的問題。都是這顆該死的心臟。這殘破不堪的身體。
他有什么資格談喜歡?
況且,他也從來不知道喜歡是什么。這樣一個人,恐怕沒人會喜歡吧。
那就不能隨意失控。不能聽到有關(guān)她的事就失控。不能……擁她入懷。
就像夢中那樣。那個女孩兒,終究是死去了?;夭粊砹?。
輕聲笑了笑,可能對小姑娘好,就是因為感覺,她和夢中死去的女孩兒很像吧。
那盤點心,御緋還輕輕捏起一塊,端詳了許久,隨后,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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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鸞盛會正是開幕。
無數(shù)世家弟子坐在臺下,各個正襟危坐,目光嚴肅。
碩大的演武場上,背后是紅色的幕布,無數(shù)根白柱矗立著,架起了一個閃著暗光的結(jié)界,保護臺下的人不受到波及。
不遠處的高空,無數(shù)浮石上的靈花散落下輕盈的水珠薄霧,并不顯眼。最近處的一塊浮石上有一株碧綠色的藤蔓,垂下無數(shù)根藤條,藤條很短,卻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保護被擊落出演武場上的人。
高臺上幾位數(shù)得上名的勢力坐到了一起。
但是隨著時間的臨近,開始的鐘聲響起,高臺上的幾位卻并沒有發(fā)話。
遠處看,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近處,幾位莊主,宗主,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因為,域主大人并沒有來!
不知道他到底來不來,若是他來,但是青鸞盛會已經(jīng)開始了,那就是對域主的不敬。但若是他并不想來,這么等下去也沒辦法。
于是沈莊主只好把自己閨女叫來,讓她去問問,域主大人是否來。
“爹爹,你主持開始就行,他應(yīng)該不想管這些小事的?!鳖伹嘁轮烙p還不喜歡這種場面。
沈濂沉思了一下,點點頭。
“那好,我們先開始,你還是去問問吧,這樣更好些?!?p> “也行?!鳖伹嘁麓饝?yīng)道,隨后閃身回了水霧竹林。
經(jīng)過一晚的沉思,御緋還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情更是煩躁,便沒有去參加青鸞盛會,只是悶頭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顧送便守在門外,謹防自家殿下又想不開,有什么不測。
“你回去吧,無事了。”屋里傳來御緋還依舊暗啞低沉的聲音。
顧送擔心,正想推門進去看看,結(jié)果正想推門,衣袖卻被一只玉色的小手抓住。
顧送正驚悚,有人,他怎么沒有察覺到。
扭頭一看,是顏青衣。沖他擺擺手,意思是讓他先離開,自己進去看看。
顧送看著她,欲言又止。半晌嘆了口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