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后,奪蓮就坐在床邊,問道:“你還想睡覺嗎?”
所封搖搖頭。
“那……你要不要放個水啥的?”
所封臉色一黑,沒吭聲。
奪蓮心想,可能是說中了,于是小心試探:“我扶你過去?”
所封依舊不吭聲。
奇怪了,奪蓮抓耳撓腮的,之前所封廢話挺多的,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難不成,是因為這次端不起碗,受刺激了?
還是……憋得?
奪蓮想著后者有可能,便掀起被子,抱起穿著里衣的所封,朝最近的茅房走去。
“你!你放我下來!”所封有些難堪,一個大男人被抱著,還是去茅房,任誰心里都不舒服。
奪蓮恢復了懶洋洋的神態(tài),道:“放你下來,你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所封:“……”該死的,等他好了,一定要讓奪蓮哭爹喊娘地求他饒命!
到了茅房,奪蓮抱著所封站定了,開始褪他的褲子。
所封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干嘛?”奪蓮莫名其妙,“不脫褲子你怎么尿啊?都是男人緊張什么?。俊?p> 無奈,只好松了手,任由奪蓮把他的褲子褪下。
扶著所封的大鳥,奪蓮有些震驚,隨即說:”尿吧?!?p> “……尿不出來?!彼庥行尾蛔×耍帽M全力揮開奪蓮,推了推,道:“我自己來,你出去?!?p> 奪蓮倒是沒怎么,只是以為他害羞,“那你小心點兒,我就在門外啊,有問題叫我就行?!?p> 所封扶著墻喘了幾口粗氣,既氣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又氣自己在奪蓮面前丟了人。
剛剛的觸感讓所封有些抑制不住,不住地咬牙。
拿出一只小小的飛鏢,在手心狠狠地劃了一道。
鮮血立刻溢出,血腥味漸漸散發(fā)出來。
感覺到疼痛,所封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費勁兒的尿完,提上褲子,剛一轉身,便見奪蓮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你受傷了嗎?我剛剛聞到……”話未說完,便看到所封流著鮮血的手,血跡滴滴答答的順著指尖滑落。
“所封你瘋了!你自殘?!”奪蓮反應過來,直接沖他吼道。
所封終于恢復了笑容,道:“沒事,小傷?!?p> 氣的不行,一分鐘不在,這家伙就開始搞事情!
一把將所封抱起,直接回了寢殿。
此時已是入夜。
奪蓮給所封簡單擦了下身子,隨后喂給他已經溫了的雞湯。
一邊喂一遍嘮叨:“幸虧顏姑娘給了我一些備用的藥膏,不然看你怎么辦。”
所封不說話,只是笑。
要不是你,我會自殘嗎?
這話所封是不敢對奪蓮說的。
他和奪蓮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打嘴仗,打實戰(zhàn),不是吵架就是吵架,不是你嚇我就是我嚇你。
可能是兩人脾氣不對,也可能是所封故意逗著奪蓮玩,反正兩人的算是好損友了。
奪蓮喜歡逛花樓他也是知道的。
每次出任務,回來之前必須逛一次花樓。
為這殿下沒少罰他。
顧送也是整日里說奪蓮沒個正經。
奪蓮也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但是出任務是百分百完成的。
這也是為何殿下經常罰他,但從不限制他做這些的原因。
有時候所封也想阻止一下。
但是他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呢?
什么樣的立場,好像都不合適。
況且,奪蓮也幾乎不在殿下和他們之間提起過他逛花樓的事情。
只是業(yè)余的愛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