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堂主,嘴巴放干凈點。”玉與容很難想象如此粗鄙的話會從這么一位長相美麗的女人嘴里說出來,寧明月還想嗆回去,水寒已在無聲無息間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脖頸上。水寒寒氣逼人,寧明月咬著唇惡狠狠地盯著玉與容看。
容傾沉冷靜地異常,狀似不經(jīng)意地追問:“哦?她搶了你的夫君?是怎么搶的呢?”
容傾沉的表現(xiàn)就像對崔息未毫不在意,甚至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單純地好奇這件事而已。寧明月心起惡意,她很想讓容傾沉知道,他的這位母親是多么的惡劣,好讓他以有這樣的母親為恥!
“我與明安兩小無猜,堪堪要訂婚時,你母親忽然出現(xiàn)了,明知我與明安的關系,還死皮賴臉地往上貼,不擇手段地勾引他,真真是惡心至極。”
“寧明月!”玉與容已聽不下去,水寒劍劍已抵在寧明月的皮膚上。
容傾沉的態(tài)度讓寧明月愈加放肆:“怎么?!實話也說不得了?!他都還沒說什么你玉與容激動個什么勁兒?!若非崔息未下賤地勾引,明安怎會著了她的道!若非她欲行茍且,又怎會有他的存在?!誰人不知南明安終生未娶?哪兒來的妻兒?!”
玉與容控制水寒地手不可自制地輕顫,顯然被寧明月氣得不輕,寧明月卻笑得越發(fā)得逞,就好像她說的話真的讓容傾沉覺得不齒一般。
“只可惜啊,她崔息未到底是落云宗的人,與明安見一面是難上加難,再加上……崔息未與那葉臨霜也說不清道不明的……”
玉與容怒不可遏地道:“你胡說!”她氣寧明月口不擇言,更擔心容傾沉……
寧明月面容上露出得逞地笑,暢快道:“當時誰人不知崔息未與林雋初交好非常,人人都道這二女極有可能如娥皇女英一般共侍一夫!無風不起浪,怎會是空言?!”
玉與容這次是真的見識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他在葉臨霜的記憶里沒有看到半點他與崔息未有染,偏偏到了寧明月的嘴里就跟真的一樣!
“他二人生嫌隙是遲早的事,何須他人多言多事?!睂幟髟乱还醋旖?,“只是沒想到,崔息未竟然有了你,你……”寧明月對他仍持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也不能單憑他一句話就認定了他。
容傾沉許久不發(fā)一言,眼色深不可測,“云居主告訴我,天賦神力,百毒不侵,是雪鏡宗南氏一脈的特征,可是真的?”
寧明月震驚,擰著眉頭怒道:“那老東西將這個也告訴你了?!”
“是南重真派畫秋思來試探我,我才起疑,是云居主證實了我。”
寧明月聞言一怔,“宗主派畫秋思試探你?”他怎么會知道容傾沉的存在?
“在無憂城的時候?!比輧A沉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南重真派畫秋思說要讓我來雪鏡宗一聚,我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南重真殺父殺兄,與婆羅宗狼狽為奸?!?p> “你說什么?他殺了誰?”寧明月全身肌肉緊繃,她看著寧明心默認的神情,猶如一瞬間墜入深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