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極端怒火燃燒之下,容傾沉也沒有失去理智,如今場上還能說得上話的就只有清風(fēng)堂的副堂主寧明心了,而寧明心也不用容傾沉多言,率先單膝跪拜道:“恭請少主回宗。”
此時此刻一切都已明了,云雨樓親口認(rèn)定,寧明心親自承認(rèn),雪鏡宗的修士沒有理由不叩拜,“恭請少主回宗。”
眼見著雪鏡宗易主,南皓月再也支撐不住,她指著寧明月,指著容傾沉,幾近癲狂,“你是雪鏡宗的少主,那我是誰?我才是!我才是!憑什么你們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了!”
玉與容也知這樣的打擊對于南皓月來說很難承受,她心平靜和地對她說:“南皓月,你方才也聽見了,是……”
“誰準(zhǔn)你喚我的名字的!”南皓月手持撲梅劍指玉與容,歇斯底里道:“玉與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是他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自有天譴,再不濟(jì)也有容傾沉!怎么也輪不到你!”
“無理取鬧?!庇衽c容決定不同她再講半句話,根本講不通,毫無邏輯,然而南皓月卻非要追著她喊,將自幼效仿古仙應(yīng)有的言行舉止全然忘在腦后:“無理取鬧的是你!你不由分說殺我父親,作為女兒,焉有放過之理?”
玉與容頗為痛恨自己這不知何時生出的同情心,還真是把雙刃劍,好沒見到有多好,壞倒是一個接著一個,尤其是再遇上個不講道理的,倒不如武力解決得簡單得多。
南皓月劍法精妙且美妙,如游龍一般向玉與容襲來,然而玉與容只是頗為不耐地看著她,身影后退,只輕輕一掌便將南皓月?lián)敉恕?p> 還沒有灼灼抗打。
然而待南皓月再沖上來時,容傾沉赫然出手,半分力道不減直接把南皓月打到畫秋思那處去,可憐畫秋思僅存的一口氣教南皓月壓沒了去,徹底昏厥。南皓月怎么也沒想到容傾沉?xí)ε顺鍪郑澳?!?p> 花小五不忍直視地捂著眼睛搖搖頭,唉,若今后有機(jī)會啊一定要給這個可憐兮兮的姑娘補(bǔ)補(bǔ)課,他們家爺打人啊可是不分男女喲,想當(dāng)初他們家爺看到夫人還讓他們把夫人丟出去呢!你說你,一沒夫人漂亮,二沒夫人有背景,三沒夫人有頭腦,而且他們爺還是絕對恐女,絕對寵妻,這還一個勁兒往上湊什么呢?對不對?趁早離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不好嗎?
“南皓月,我來告訴你為什么,你父殺父殺兄,惡事做盡,必遭天譴,玉與容,就是天,她能喚這世間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更能喚你的名字,我念你年紀(jì)尚輕,且你父做事與你無關(guān),就先饒過你,可若你再敢對吾妻有半分不軌之心,必死無疑?!比輧A沉并沒有鏗鏘有力地說著,反而是平平淡淡的,卻一字一句如銳石一般戳在南皓月的心上。
看看,瞧瞧,聽見了吧!花小五在容傾沉身后裝腔作勢地撅著嘴,似看破紅塵般搖頭,一臉“你看我我說中了吧你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
玉與容雖認(rèn)為與南皓月講不通話,但絕對沒有要傷她的意思,她微微嘆息,“南皓月,你是不是非要我一個殺你父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