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沉看著花小五疾步跑上樓的背影,不由斂眉,再看在樓梯間來回走動的店家小二登時恍然——白夭放出的煙毒不過是假象,根本沒有毒害,他中計了。
容傾沉大袖一揮,亦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花小五不明所以地站在三樓樓梯口處,看見容傾沉便問:“爺,您這是?”
“去把花落棋叫醒,現(xiàn)在?!比輧A沉吩咐過后直奔葉輕舟的房間。
花小五從容傾沉的態(tài)度便知事態(tài)嚴(yán)重,拔腿便道:“是?!?p> 甫一進屋,容傾沉便見塌上,玉與容正在給葉初陽運功療傷。
“他怎么了?”容傾沉冷聲問道。
葉輕舟話語里盡是慌張:“我、我也不知道,我下樓給他拿了點吃的,他吃過以后就這樣了?!?p> 容傾沉反問道:“你下樓的時候,遇到灼灼了嗎?”
葉輕舟先是一愣,旋即點點頭說:“遇到了,她還看了一眼我的食盒……”說到此處,葉輕舟不由放慢了語速,難道是灼灼?!這、這怎么可能!
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可能,容傾沉毫不留情道:“她是白夭?!?p> 葉輕舟大驚,瞪圓了眼睛道:“是白夭假扮的灼灼?那灼灼呢?她被白夭抓走了嗎?”
容傾沉沉聲說道:“不是假扮,從來,都沒有灼灼,在我們身邊的一直都是白夭?!?p> 葉輕舟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在他們身邊的,一直都是白夭?!那個與云知意、月如空一同殺上落荒村的九尾閣副使,白夭?!怎么會是她?!那這么說,初陽……也是她害的!
葉輕舟處于震驚中還沒有回神,葉初陽忽然哇地吐出一口血水來,血水濺到被衾上的一瞬間,飄散出灰白的煙霧,沒過多久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初陽!”葉輕舟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不省人事的葉初陽,緊張地看著他。
玉與容收回了靈氣,起身下榻,“毒血已清,他中得不深,并且看樣子來人沒有下狠手。”
中得不深?!葉輕舟看著葉初陽的面,頭一次像是在用頂撞的語氣質(zhì)問玉與容:“夫人說的來人是白夭嗎?”
玉與容頗為詫異,旋即看向了容傾沉,容傾沉向她頷首示意,玉與容不敢相信道:“真的是她?”
“她已親口承認(rèn)?!?p> 玉與容蹙著眉,似乎還是不愿意相信,她不明白白夭化身灼灼來到她的身邊是為了什么?難道真的如容傾沉的猜測,是為了她的玉骨冰肌、星血月肉嗎?
容傾沉看著陷入思考中的玉與容忽然一字一句道:“還有,她剛剛,想殺我?!?p> 玉與容、葉輕舟齊怔。玉與容更是難以相信,“她要殺你?!”
容傾沉微微偏頭,眸光極為危險,“你不信我?”
玉與容想也不想地回道:“我信你?!?p> 容傾沉臉色稍緩,“她的確用了煙毒對付我,但是她不知道我百毒不侵?!?p> 玉與容心亂如麻,白夭費盡心思潛伏于此,究竟是為了她還是他?
忽地,葉輕舟開口問道:“爺!落棋呢?”
容傾沉淡淡地說:“我已讓花小五去……”不對,等等!為什么這么久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