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棋!”葉輕舟一聲暴喝,擋在葉初陽的面前。
“你讓開!”花落棋被葉輕舟死命拉著,掙脫不得,“葉初陽!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要是做不到讓她安然無恙地回來!就換我去!可你呢!你是怎么說的?爺?shù)陌才?!就算是爺?shù)陌才?!你做到了嗎?!?p> 花落棋運(yùn)轉(zhuǎn)靈氣掙脫葉輕舟將其擊退到一旁,抓著葉初陽又是一拳。
“花落棋你夠了!”葉輕舟跌落在地,恍惚間看到花落棋又一拳打到葉初陽的身上,葉初陽悶哼一聲嚇壞了他?!俺蹶柨隙ú皇怯幸獾模 ?p> “他是不是有意的輪得到你來說嗎?!灼灼渾身都是傷,你呢?你怎么說?!你毫發(fā)無損啊葉初陽!”花落棋揪著他的領(lǐng)子怒不可遏道:“我只道你是性情寡淡,平常不欲與人親近,不想你根本是性情冷漠,為人冷血!怎么說灼灼也曾救過你我還有花小五的命,你怎能如此!”
花落棋揮起拳頭怔在半空,看著緘默不言的葉初陽一時怎么也落不下去。
“你們在干什么?”聞聲而來的容傾沉沉聲怒喝,大手一揮便將花落棋從葉初陽的身上掀飛了去,葉輕舟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去查看葉初陽的狀況。“初陽?初陽你還好嗎?”
葉初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花落棋,眼底歉意猶在,下一瞬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水,血色濃黑,還帶有一股子腥味。
葉輕舟臉色瞬時煞白,血花濺落在他的手上,如鐵水般燙手,“初陽?初陽你怎么了,你不要嚇哥哥?!?p> 葉初陽仍是看著臉色漸變的花落棋,繼續(xù)說著他沒有說完的那句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p> 花落棋胸腔里翻滾的怒火頓時滅了個徹底,仿佛是極速墜落后狠狠落到了堅(jiān)硬如鐵的地上,讓他渾身上下疼痛不已,唯有一顆心空虛地顫抖著。
容傾沉冷聲吩咐葉輕舟:“帶初陽回房。”
葉初陽在說完那句話便閉上了眼睛,人還有意識,卻已精疲力竭,微弱的呼吸時有時無地打在葉輕舟的面上,“沒有人怪你,哥在呢,別怕。”低聲安撫過后,葉輕舟抱著葉初陽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人走遠(yuǎn)了,容傾沉才低頭看來,“讓初陽護(hù)著灼灼回蒼茫山,是我的安排,你若是有什么不滿,大可沖我來?!?p> 花落棋盯著地上的一灘血跡,沒有抬頭去看容傾沉,“小的不敢?!?p> 容傾沉聽出花落棋語氣里的賭氣,卻沒有說什么,半個多月以來,他與玉與容相處的方式已讓他心神俱疲,此番花落棋大怒,全然是因?yàn)樽谱浦貍?,他失了分寸,他可以理解卻不能容忍,葉初陽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他也相信花落棋也明白葉初陽的為人,如此一來更不能姑息,可話到嘴邊,容傾沉還是軟了心腸:“你在這里守著,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去辦?!?p> 花落棋眼睫輕顫道:“多謝爺?!?p> 玉與容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卻沒有出門制止,只專心致志地查看灼灼的傷勢。萬幸的是,灼灼所受的傷都是皮外傷,看著頗為嚇人實(shí)則沒有傷到要害,玉與容簡單收拾過后便走出了房門。
“夫人。”花落棋迫切地湊上來,看樣子是想問一問灼灼的情況,然后玉與容沒有給他機(jī)會:“葉初陽呢?”
花落棋微怔,“在輕舟的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