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蠱在玉與容的身上跳來跳去,速度之快肉眼難以捕捉,但經灼灼提及,容傾沉憑借超乎常人的視力看去,只見小蟲的兩只前爪像用盡全力按在玉與容細嫩白皙的肌膚上,正是要捉住什么的模樣。
隨著血王蠱動作變快,小蟲大紅燈籠一般的眼兒也變得越來越亮,似乎帶著一種獵人即將捕捉到獵物的興奮。
沒過多久,血王蠱忽然停在玉與容的胸脯上不動了。容傾沉與灼灼湊近看去,原是小蟲前爪如針般刺入玉與容的肌膚,正釘住了在玉與容身體里竄來竄去極不安分的蠱蟲。
小王同志頂著兩只燈籠眼兒搖頭晃腦地隔著肌膚看蠱蟲看了好久,裝腔作勢地露出一排小白牙,發(fā)出吭哧吭哧的聲音好像要咬一口蠱蟲的模樣,隨后又在看了蠱蟲半晌后縮回大腦袋(雖然它整個身軀都沒容傾沉手指頭那么大),嫌棄非常地撇著嘴看著灼灼,那模樣好像在說:喏,你來。
灼灼呆呆然悄咪咪瞄了一眼容傾沉,見他沒有反對才從包里取出一根銀針,對著血王蠱按住的地方刺了下去。
血王蠱見灼灼刺實了,才將爪子從玉與容的皮肉里抽出來,直到此刻灼灼才發(fā)現(xiàn),原來血王蠱的爪子里藏著一根彎彎的針,針上還沾染著血跡,血王蠱在針上陶醉般地舔了兩下,才將彎針收了回去。
血王蠱閉著眼咧著嘴,嘴角飛上天與太陽肩并肩,那享受模樣看得容傾沉特別……特別想抽它。它爪子里的彎針他在婆羅宗的無間里見過,彼時它被捆在欒息設下的結護中,玉與容拿它沒有辦法,便用自己的血引它出來,那時候,它用的就是這針,只輕輕一戳,那結護就破了。后來容傾沉才明白,那根本是血王蠱自己想待在那里的,否則憑借欒息的結護,也拿他無法。
短暫的回憶讓容傾沉有片刻的失神,回神時,血王蠱已趴在玉與容的胸脯上,對著方才刺破的地方咕嚕咕嚕地吸著血了。
容傾沉:“……”
“砰——”
意料之中的,灼灼在風化中轉著生澀的眼珠,眼見著小王同志在空中劃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后重重摔落在地又翻滾幾圈,爬起來時爪子捂著胸口一陣咳嗽,噴出不少血沫來。
容傾沉臉色鐵青,“給我滾出去!”
小蟲還想爬回來,因為它還沒吃飽,可一見容傾沉兇神惡煞的模樣,瞬間沒了勇氣,瑟縮著嬌小身軀搗騰著爪子向門外跑去。
“砰——”恰如血王蠱闖進來時一樣,闖出去時門又被撞開。
花落棋還奇怪著這么快就好了嗎?正要往里走,里面?zhèn)鞒鲆宦暠┖龋骸鞍验T關上!”
花落棋被吼地一哆嗦,飛速將門關上后心有余悸地看著前方,直到腳下傳來細微的聲音,花落棋俯首看去,邪魅的眼眸一瞬恍然。
“原來是你啊?!?p> 血王蠱如劫后重生般癱軟在地,小爪子揉了揉不算圓滾滾的肚皮,看著藍藍的天空似看破紅塵般嘆出一口氣。
蟲生不易,且吃且珍惜啊。
花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