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沉抵著她的額,近乎饜足地低語道:“永遠不要離開我?!?p> 容傾沉閉著眼,玉與容卻睜著,眨了眨鄭重其事道:“好,永遠也不?!?p> 回平君城的路上,玉與容尋了一處荒墳,將玉與卿的尸骨放置在一個被人丟棄的棺槨中,又好好地埋葬于地下。這的確是一個好地方,畢竟又有誰能想到,讓江湖中諸多修士趨之若鶩的,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玉骨,會這般凄涼地埋在這里呢?
不會太久的。臨走前,玉與容如是想。
三天后,平君城。
衛(wèi)府的人識得玉與容與容傾沉,兩人也算可來去自如。
“走了?”
兩人本欲去皎皎明嫣尋回花落棋等人,卻被府中婢子告知他們已離開。
玉與容與容傾沉相視而望,又回過頭來:“可有說去哪兒了?!?p> 婢子道:“花公子說,有緣自會相見,無緣便再也不見?!?p> 玉與容一頭霧水。容傾沉卻像瞬間了然一般,道了句“多謝”,便帶著玉與容離開。
走出衛(wèi)府沒多遠,玉與容忍不住問道:“他們?nèi)ツ膬毫???p> 容傾沉面無神色,語氣倒是輕快:“自會相見,再也不見。在‘自在’。”
玉與容頭上又多一層霧水,“什么?”
容傾沉帶著她左拐右拐,分明是不知道花落棋等人的具體藏身處,可步調(diào)卻快,像是有了目標。平君城中小巷多曲折,兩人足走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在一處停下。
這許是一危房。容傾沉暗道。
這就是一危房。玉與容暗道。
眼前是一座“古樸”到不能再“古樸”的小院,大門坑坑洼洼滿是窟窿,墻體木樁老到掉渣。且大門錢還立了個牌子,上方像是新寫的兩個字:“自在?!?p> 原來是在這個“自在”。玉與容一時無言,這個字……這個字……也太丑了吧!
容傾沉卻沒多大感觸,因為他寫得比這牌子上的好不到哪兒去。
玉與容推門而入,院中忙碌著的一抹紅色身影,可不正是灼灼。
灼灼聞聲看來,見是玉與容頓時一喜,放下手中的活便騰騰跑了過來,可看到玉與容身后的容傾沉時,又及時地剎住了車。
“夫人!”歡歡喜喜的一聲。
玉與容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手卻溫柔的揉了揉灼灼的臉頰。
灼灼嬌笑,復(fù)向容傾沉道:“爺?!逼狡降囊宦?。
“嗯?!比輧A沉應(yīng)下又問:“花落棋呢?”
灼灼指著屋內(nèi)道:“他們都在里面呢?!?p> 容傾沉快步走了前去,推開屋門后,眉頭一皺。
“你們倒是悠閑?!?p> 聲音里透著一絲嚴厲。
原這屋中,花落棋正躺在床上逗著血王蠱,花小五在一旁看著,葉輕舟則擋著搖椅,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葉初陽則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四人忽聞聲,下一瞬便齊齊看來,“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