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春風(fēng)漸暖?;淦逶谒纤谜?,一股難聞的味道鉆進(jìn)鼻中,花落棋不滿地?cái)Q了擰眉,輕哼一聲。
這味道,可不正是令他“聞味喪膽”的湯藥嗎。灼灼一見他聳了聳鼻子,便知他已醒來,動(dòng)作便放開了來。
“醒了就喝藥,這都什么時(shí)辰了。”
花落棋閉著眼,尚存一絲微弱的起床氣,柔和的光透過眼皮兒,橙紅一片,朦朧地勾勒出一個(gè)身影,不用想也知那是誰,花落棋準(zhǔn)確地抓住灼灼小臂上的護(hù)腕,往懷中一帶。
嬌俏的驚呼出來,花落棋一手扣著他,一手接住將將灑出的湯藥的藥碗,灼灼的小臉便猝不及防地貼在花落棋的胸膛之上,小臉一團(tuán)肉肉的很是討喜,讓人禁不住生出蹂躪的心思,花落棋一想到此處,便輕笑出聲。
灼灼惱羞地掙扎一番,卻以失敗告終,“你放開我?!?p> 花落棋閉上眼,悠哉悠哉且無比心安理得道:“再睡一會(huì)兒。”
灼灼不滿道:“再睡一會(huì)兒藥就涼了?!?p> 花落棋一聽到藥就腦仁疼,天知道自從遇見灼灼后,他喝了多少藥,都快成藥罐子了。
“好灼灼,就一會(huì)兒?!?p> 灼灼心軟下來,妥協(xié)道:“那就一會(huì)兒哦?!闭f完便安安靜靜地躺在花落棋的胸膛上。
花落棋心滿意足地似睡非睡地養(yǎng)起神來,嘴角不覺地勾起一抹弧度,妖冶的面容在溫暖的陽光下竟顯得有幾分溫柔。
灼灼眨著漂亮的眼,眼睫忽閃忽閃地,眨著眨著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去。
均勻輕微的呼吸聲傳來,花落棋偷偷睜開一只眼,笑顏愈展,將手中湯藥一飲而下后,握著灼灼的小手沉沉睡去。
但估摸著兩人只小憩了一炷香,外頭便洋洋灑灑傳來葉輕舟的聲音:“灼灼!怎么送藥送了這么久?!花落棋醒了沒?!”
灼灼猛然間驚醒,回過頭時(shí),葉輕舟正推開門,愣在原地。
花落棋悠悠轉(zhuǎn)醒,便見葉輕舟在門口鄭重其事道一句:“打擾了。”便又重重關(guān)上了門。
灼灼羞紅了臉,忙掙扎起來,花落棋卻是不許,“哎呀,走都走咯?!?p> 見灼灼掙扎地得厲害,花落棋怕弄疼了她便放開了她,灼灼羞憤道:“都怪你!還賴床!太陽都曬屁股了!”
花落棋滿臉無辜,極為欠揍道:“哪有哦!我的屁股明明在被子里。”
灼灼不欲與他理論,目光落到花落棋手邊的空碗上,知他已喝完,便收起了碗仍是氣鼓鼓道:“夫人和爺都走了!你一個(gè)人待在這兒吧!我也走!”
花落棋還在笑灼灼睡紅的半邊臉,猛然聽灼灼這么一說,臉色一變,正色道:“爺和夫人走了?”
灼灼瞥他一眼,“走了?!?p> 花落棋何等聰明,脫口說道:“他們回蒼茫山了?”
灼灼俏音兒一挑:“回蒼茫山了?!?p> 花落棋眉頭一皺,“爺還受著傷,怎么能這么回去?!?p> 灼灼亦是無可奈何,“爺說眼下尋回玉骨要緊。”
玉骨尚在蒼茫山,也不知婆羅宗知曉與否,若是讓婆羅宗的人搶先一步,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