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莫名覺得容傾沉的目光十分燙人,當即低下了頭,可仔細思量起來,直接脫掉,好像是省力不少,畢竟一會包扎也需要脫掉的。在腦中做出決定,玉與容立刻行動,雖然他們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回來,腰處傷口仍與衣服粘連,外袍褪去,里衣半開,玉與容手心已微微出了汗。
容傾沉見她輕輕柔柔的,好像腰處也不疼了,除了額上隱約布了些細密的汗,面色依舊從容。
容傾沉的胸膛均勻起伏,健碩的肌理裸|露在外,盡管呼吸足夠平穩(wěn),卻仍是微微牽扯著傷處。玉與容已將傷處周圍的里衣剪碎,只剩下粘連在傷口處的。玉與容眉頭一蹙,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她在猶豫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掉呢,還是慢慢地一點點揭開呢?外頭是不是有一句話來著:“長痛不如短痛?!庇衽c容忽然抬眸,看了一眼容傾沉,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容傾沉微怔,他專注于她的動作,不曾注意,愣神之際,腰側忽然一痛。
“唔!”盡管在看到玉與容的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預料到了她即將會做什么,并且已經(jīng)有了要向腰處看去,做好心理準備的準備??蛇@突如其來的一下,仍是讓他反應不及,痛感在玉與容扯下布料之后傳來,容傾沉不禁感嘆玉與容的速度,卻也忍不住微微生了惱意。
“你這狠心的女人?!焙迷谥皇俏⑽⒄尺B,若粘連得緊了,玉與容這一下怕不是要扯下他的一塊肉!
玉與容似乎也察覺到了此舉不妥,有些慌亂道:“對不住?!?p> 容傾沉無奈笑笑,大手撫上她的腦袋,將人拉近一些,“下次不許,再這樣就罰你。”容傾沉太清楚玉與容的脾性,玉與容骨子里那股狠勁兒,早在她為了讓他練習輕功,將他推下懸崖時便可以看得出來,而后的打耳洞事件,樁樁件件不難看出,玉與容的果敢與凌厲。只是這份果敢與凌厲只適合在處理急事與危險時用,可并不適合眼下。
玉與容只管讓他罰去,她現(xiàn)在關注他的傷口還來不及。
依照灼灼的步驟,玉與容按部就班地進行。算起來,這是玉與容第一次給人包扎,也是容傾沉第一次為人包扎。所以當他看到玉與容拿著一罐烈酒直接往他腰上倒的時候。
“夫人!”
玉與容停住手。
容傾沉微不可見地身軀一震,面上顏色煞是好看,“取棉團輕輕擦拭即可?!?p> 玉與容狐疑地看著他,可是剛剛灼灼不是這么做的啊。
容傾沉一猜便猜到玉與容所想,“方才灼灼姑娘給你用的是溫性酒?!倍疫€是小細瓶的!可不是罐子裝的!這幫人也忒拿他當硬漢了!
玉與容卻堅持道:“那溫性酒自然不必烈酒,藥效不夠顯著怎么辦?”
容傾沉啞口無言,正當反駁時,“嘩啦”一聲,傷處火辣辣的疼,像燒著了一般,疼癢至極。
容傾沉又被這還不算徹底猝不及防的疼痛驚了一瞬,面目略顯猙獰時,玉與容飛快將草藥鋪好,冰涼來襲,她的手已穿過他的腰,纏起紗布。
容傾沉無可奈何地望了一眼天,腰上觸感忽涼忽熱,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拉至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