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人,似乎總能引導(dǎo)著人說出一些他想知道的東西,卻并沒有直接問了出來。一個(gè)面對(duì)別人的問題異常坦蕩的人,為何在自己詢問的時(shí)候隱藏如此之深?他想隱藏什么?他又想知道些什么呢?
玉與容想不出,容傾沉亦想不出。
沉靜良久,兩人還是打算先將楚景騫找出再說,是以出了房門后,見到那像壁虎一樣趴在門上的四人的時(shí)候明顯一怔。
“初陽?!比輧A沉沉沉地喚了一聲。
四人似乎都沒料到爺和夫人會(huì)忽然出現(xiàn),齊刷刷從房門上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站成一排,那樣子心虛到不行。
容傾沉淡然巡視一圈,“在做什么?”
葉輕舟嘻嘻一笑,想著花落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擊,又或是闖了什么禍回來,忙打岔道:“嘿嘿,沒什么,小花花這不是還沒醒,我們想著叫他一叫?!?p> 容傾沉半瞇著眼,眸光一暗。
“初陽?!?p> 葉初陽也是鮮有的不安,猶豫著沒有立即回答容傾沉的話。容傾沉嗅出一絲不對(duì)勁來:“把門打開。”
容傾沉逼近,玉與容也奇怪地看著屋內(nèi)。
門。自然是打不開的。眾人愣神之際,玉與容忽然將那合歡山喚了出來,眾人一驚。
合歡山置于半面,則一眼看人形,一眼看人心。誰也逃不掉!
猩紅了一瞬的眼眸,在放下合歡的同時(shí)化回了原本的顏色。
玉與容聲音漸冷,一如蒼茫山的落雪,那一刻,眾人覺著是爺附身了!
“他去哪里了?”
合歡扇一出,誰還敢打馬虎眼,當(dāng)即一個(gè)個(gè)乖的跟小白兔似的。
“葉初陽?!?p> 爺動(dòng)怒了!喚了葉初陽兩聲,葉初陽都沒說話,自是帶了幾分厲色。
葉初陽擰著眉,單膝而跪,重重道:“小的知罪。花落棋今日跟爺和夫人出去,回來便將自己鎖在屋中,任誰喚也不出來,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叨擾您和夫人……”
早在聽到花落棋跟著他和玉與容出去時(shí),容傾沉便變了臉色,當(dāng)即越過眾人一腳踹向花落棋的房門。
“轟——”
眾人震驚之余,倒下的房門后,正是臉色蒼白,目瞪口呆的花落棋。
花落棋呆呆地喚了一聲:“爺。”
容傾沉怒道:“出來!”
這下葉家兄弟與花小五確定爺真的動(dòng)了怒,忙將頭埋了下去。爺?shù)拇_脾氣不好,易怒易爆,但卻不輕易發(fā)真火,平常也不過是小風(fēng)小浪,嬉笑打鬧的也就過去了,可這一次……他們祈求花落棋自求多福的心都沒有了。
花落棋不知是被容傾沉嚇得還是怎的,呆呆地從房里走了出來。
容傾沉眸中陰鷙:“你去哪兒了?”
花落棋不敢看他:“上善門?!?p> 容傾沉一腳踹在花落棋膝蓋上,饒是容傾沉收了力,花落棋仍疼得直接跪到了地上,嚇得周圍之人大氣都不敢踹一下。
容傾沉面色不改,一雙眼緊緊盯著他,“去上善門做什么了?”
花落棋咬著唇,“跟蹤爺和夫人。”
容傾沉旋即又是一腳,花落棋半跪不穩(wěn),摔倒在地,又滾了回來,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