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沉與玉與容歸來時,葉輕舟正忙著端餃子,一只只“耳朵”盛在白瓷盤里,小巧又可愛。
許是年節(jié)的影響,葉輕舟面上也帶了點喜色,看了容傾沉與葉輕舟展了展顏道:“爺,夫人?!?p> 容傾沉淡淡地回應(yīng)著,便聽葉輕舟又道:“來跟我們一起吃餃子吧?!?p> 容傾沉偏過頭,看著玉與容道:“你想吃嗎?”
玉與容道:“熱鬧熱鬧也好?!本迷陟o如死寂的幽然谷,她忽然有點向往熱鬧的生活了。
容傾沉笑道:“好?!闭f完便與玉與容一同上了樓。
葉輕舟側(cè)身站在一旁,等容傾沉走近了,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爺居然、居然戴了耳墜回來!葉輕舟眨眨眼,險些在風(fēng)中石化,想當(dāng)年花落棋打了耳洞,戴了一對珊瑚珠回來的時候,可沒少遭爺嫌棄,怎么今日自己戴了起來?不用多想,肯定是夫人的杰作。唉,夫人真不愧是夫人,不禁把爺一貫的玄色改作了白色,一貫的束發(fā)改作了半發(fā),如今連耳朵都沒能保住,嘖嘖嘖。
葉輕舟作老成模樣晃頭晃腦地上了二樓,心中已能想象花落棋見到此狀,會是個什么模樣,大概會說:“哇靠!爺!你居然打了耳洞!還戴了耳墜!我不管!我也要戴!”
果不其然,在容傾沉推門而入的一剎那,花落棋投來目光,直接撐著手肘坐了起來,道:“哇靠!爺!你居然打了耳洞!還戴了耳墜!我不管!我也要戴!”
葉輕舟跟在后面走了進來,微微挑眉,哼,還真是一個字都不差。
花落棋之所以反應(yīng)激烈,還不是當(dāng)初容傾沉數(shù)落過他,如今容傾沉自己穿了耳洞,花落棋便起了勁,不過就算他再起勁,只需容傾沉狀似不經(jīng)意實則冷冷地抬眼看來,花落棋剛升起的氣焰就會被滅了個精光。
葉輕舟將食盤放到桌子上,替花落棋解了圍,道:“餃子來啦,來吃餃子。”
話說完,灼灼便端了另一盤上來,聲音軟糯嬌甜道:“吃餃子啦!”
容傾沉攜玉與容落座,看著葉初陽道:“可能下榻了?”
葉初陽頷首,畢恭畢敬地回道:“灼灼姑娘妙手回春,已能下榻?!?p> 容傾沉輕微點頭,算作知道。
花落棋在對面有些悶悶不樂,爺只管問陽陽!都不問問他!便尋個枕頭抱在胸前,賭起氣來,活像個小媳婦。
容傾沉都不用往花落棋這邊看,便知他做何表情,花落棋的品行脾性,他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邊葉輕舟已扶著葉初陽來至桌邊,那邊花落棋只管眼巴巴地看著,等到碗筷已布好,容傾沉也沒說一句話。
灼灼見他委委屈屈的,便動了惻隱之心。
氣氛微妙之際,玉與容向花落棋問道:“你可能下榻?”
花落棋瞬間心頭放起了煙花,若不是顧忌形象,他一定咬著枕頭嗷嗷飆淚了。還是夫人好!夫人就是神仙姐姐下凡拯救他的!
花落棋嚶嚶嚶道:“能?!?p>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好似他受了莫大冤屈一般,在場之人除了玉與容皆為十惡不赦似的。
灼灼一時無語,葉輕舟更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狂翻白眼,葉初陽則淡定地喝著熱茶,他猜容傾沉一定會說話。
果不其然。
“都疼哭了,還是不要下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