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泉水飛躍山澗,灑落的一顆晶瑩順著綠油油的葉滴落到容傾沉的心房里,方才滿腔的不滿與不怨全部煙消云散。
好看。
她這樣說。
容傾沉松了眉眼,面色漸漸柔進(jìn)溫暖的光里。
“夫人也好看,所以,就會(huì)有人覬覦?!?p> 玉與容不解地看著他,他便繼續(xù)說道:“漂亮的東西,美好的事物,人見之喜之,往往便生了想要占有的心思。”
玉與容道:“可是應(yīng)了那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容傾沉細(xì)想,道:“也對(duì),也不對(duì)?!崩^而停頓一息后,又道:“因?yàn)橄矚g,所以想要,本為欲。夫人生得好,那老板看著喜歡,便想要占為己有,便為欲?!?p> 玉與容聯(lián)系容傾沉先前的話,覺得自己似乎并不是物什,忙道:“我不是他的。”
容傾沉道:“你自然不是他的,而是我的?!?p> “是我的夫人?!彼麖?qiáng)調(diào)。
玉與容眨眨眼,似乎覺得他這么一說也沒有錯(cuò),便默認(rèn)了。
“所以為了他的欲,便會(huì)行不軌之事,以達(dá)占有的目的?!?p> 玉與容懵然,似乎但凡跟“情”之一字沾邊的,她都要費(fèi)力理解半天。
“所以,何為不軌?”
玉與容到底還是問了回來,在她的意識(shí)里,“不軌”即為“不正當(dāng)”,因?yàn)橄胍加卸胁徽?dāng)?shù)氖?,她還真想不出會(huì)是什么,畢竟在玉隱宗,族中弟子個(gè)個(gè)克己守禮,品行端正,他還從未見過不正之人。
容傾沉凝了一會(huì)神,最后下定結(jié)論道:“除我以外男子,想脫你衣服者,皆為不軌?!?p> 玉與容:“……”
怎么聽著不像是正經(jīng)話呢,可一見容傾沉神色肅然,不像作偽,玉與容便認(rèn)真記下。卻也不錯(cuò),女子貞潔為大,那老板在提出要脫衣辨別真?zhèn)螘r(shí),她也考慮至此,不想?yún)s是因?yàn)椤坝倍鸬耐嵝乃迹撬房紤]。
不過……
“為何除你以外呢?”
容傾沉忽然覺得自己方才一番話是白講了。
“你已是我的,何需再占有?”
也是,玉與容點(diǎn)頭,又道:“那若你脫我衣又是什么?”
容傾沉被問的一噎,有些語結(jié),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粉色,淡極了。
“我脫!那、那是夫妻之道!”
話說完,容傾沉似乎并不想再就著這個(gè)話題討論下去,拉著玉與容便往客來居走去。
玉與容還沉浸在方才的話題里,暗道夫妻之道真是一門深邃的學(xué)問,沒有規(guī)律可尋不說,還海納百川,收納龐多。
容傾沉一見玉與容還在琢磨,便加快了腳步,試圖打散了玉與容的思緒。
玉與容果然被他帶的思緒無法集中,便專心很緊他的腳步來。
回到客棧時(shí),兩人神色皆回復(fù)如常,在一旁敲了不知第多少遍算盤的掌柜抬眼一看,見容傾沉帶著包裹歸來,心中便有了數(shù)。
嗯,那癟三定落不了什么好咯。
來到二樓樓梯口時(shí),灼灼正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里出來,見到容傾沉與玉與容時(shí),明顯怔了一瞬,才喚人道:“爺,夫人?!?p> 容傾沉道:“睡了?”
灼灼道:“睡了?!?p> 這下午剛過半,怎么就睡了……也罷,容傾沉將手中包裹遞給灼灼道:“這是給他們?nèi)说男乱?,等他們醒來,給他們吧。”
灼灼道:“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