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跟著中年男子出去沒多久,容傾沉便回來了,灼灼端著藥從客棧廚房出來,與他碰個正著。
“爺?!?p> “嗯?!?p> 灼灼喚了人,又向容傾沉身后張望,卻不見玉與容的影子,問道:“夫人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容傾沉一愣,“夫人?”
灼灼也是一愣,道:“夫人……不見了……我以為是去找您了呢,那應(yīng)該是我想錯了?!弊谱茖擂蔚匦α诵?。
不見了?!容傾沉心中一窒,莫不是這女人沒聽他的話,還是孤身一人去了泥黎宮吧?!
“不見多久了?!”
灼灼被容傾沉的語氣嚇了一跳,小心臟嘭嘭蹦個不停,道:“有……有小半個時辰了?!?p> 容傾沉聽聞,轉(zhuǎn)身就要去找,一襲銀白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不是玉與容又是誰?!
容傾沉生怕她跑了一般,狠狠握著她的手腕道:“你去哪兒了?”
玉與容被他握得手腕隱隱作痛,本能地輕微掙扎一番,反倒被容傾沉往懷里一帶,往前了一小步。
“良家成衣的老板來送衣服,你不在,沒有憑證,他便要我跟他走一趟讓老板娘作個證?!?p> 容傾沉知她不會說謊,可這話卻越聽越奇怪。
“他來給你送衣服,結(jié)果讓你跟他走,去作證?”
玉與容道:“是?!?p> 容傾沉道:“然后呢?”
玉與容道:“說來也怪,他明明說的是要我同他回良家成衣讓老板娘作證,可他并沒有帶我去,而是走到一間小巷便不走了?!?p> 容傾沉隱隱已猜到了什么,面色難看至極,灼灼在其身后驚得小嘴張得圓圓的,一旁的掌柜反倒是像料到了一般,挑著眉眼,裝作敲算盤的模樣,耳朵豎得比誰都直。
縱使容傾沉知曉以玉與容的實力,定不會吃虧了去,可心底還是難掩不快,道:“然后呢?”
玉與容道:“然后他非要說我根本不是容公子的夫人,而衣服確實容公子在他們家買給他夫人的,便叫我脫下來,看里衣的標(biāo)記,以辨真?zhèn)??!?p> 容傾沉的手力道之大,快要把玉與容的手腕骨捏碎了。
“你脫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變。
灼灼不由地咽下一口口水,她倒是不怕玉與容脫沒脫,她是怕她脫了還如實說出來。
玉與容聞言面上一怔,旋即變得有些無可奈何,道:“我又不是傻子?!?p> 玉與容低低的一句叫容傾沉恢復(fù)了一絲神智。也對,她就算再不懂七情六欲,也該知道禮義廉恥。
“想要辨真?zhèn)危睦镄枰撘卤鎰e?只要你的單子憑證便可?!?p> 容傾沉:“……”
“所以你回來是?”
玉與容道:“拿單子?!?p> 容傾沉:“……”
我可去你禮義廉恥的二大爺吧!他當(dāng)初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她將來是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奇女子吧?!
“那人還在小巷等你?”
玉與容點頭道:“是?!?p> 容傾沉氣急反笑,“很好。”說完便松開玉與容的手腕,順著手腕握住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對玉與容說道:“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