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沉的一聲喚,喚回玉與容的思緒。
玉與容漸漸松開手,神情恍惚。
他方才……似乎喚的是她的名字。
傾沉不解地看著她,“你怎么了?”
玉與容垂下眼,道:“做夢了。”平生第一次,做夢了,夢見的還是玉與卿。
傾沉道:“玉與卿?”
玉與容微微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傾沉答道:“你方才,喚了他的名字?!?p> 玉與容聞言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再想起一些夢中片段,竟然連模糊的影子都想不起來,除了知道是玉與卿,什么也不記得。
“夢到什么了?”
“不記得了。”
傾沉見她的神色有些痛苦,安慰道:“夢都是反的,沒事的。”
玉與容沒說話,陷入一陣沉思。不會沒事的,夢非好夢,事非好事,身為玉氏嫡系子弟,直覺告訴她,長兄怕兇多吉少。
半晌,玉與容才道:“我這是,怎么了?”
傾沉見她的神色恢復(fù)正常,道:“你染了風(fēng)寒,現(xiàn)在已退燒了,身子尚虛,需要多加休息?!?p> 風(fēng)寒……玉與容忽然淺淺地笑了一下,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笑了,卻全然落在傾沉的眼里。
自嘲、諷刺。
傾沉不由地蹙了蹙眉。
她這樣,他莫名地不爽。
傾沉壓抑著心底的這份不爽,問道:“餓嗎?需要吃點東西嗎?”
玉與容不自覺地覆上小腹,似乎是餓的……可話到嘴邊,便變了味兒:“不需要。”
看似平淡的語氣,聽了卻很不舒服。
這女人在較什么勁?
傾沉的舌尖舔過上牙,目光陰沉地看著玉與容,玉與容渾然不覺,在傾沉的注視下打起坐來。
傾沉:“……”
居然、竟然、就真的、把他晾在這兒了!
傾沉足足盯了玉與容半晌,起身出了門,可出了門后又不知道去哪兒,在原地又待了半晌,決定下樓找飯去!
樓下的掌柜正悶悶不樂地敲著算盤,因為下午那一遭,他已徹底得罪了官爺,自是算起賬本來也沒了興致,反而頻頻出錯,這一次,已是第三遍了!掌柜暗暗咬牙,他還就不信了!
“碰!”
掌柜被嚇得一哆嗦,手指連帶著顫抖,便十分不出意外地將算盤打亂了!掌柜一時氣血攻心,扯著嗓子嚷嚷道:“誰?。∧膫€小兔崽子?。】床灰娎蠣斘?!我……”
傾沉挑了挑眉,仿佛在說:嗯?
掌柜一見是這位煞神,硬生生將話給咽了回去,嘿嘿笑了兩聲后,連帶著聲也弱了不少,道:“原、原來是客官那,客官可有何事?”
傾沉看了眼他手里的算盤,道:“給我的兩個房里,送去些吃的,多送點?!?p> 掌柜忙道:“哎!哎!好嘞這位客官?!?p> 傾沉頓了一息,補充道:“要好的?!?p> 掌柜頻頻點頭道:“好嘞好嘞客官!定是挑好的,挑大補的上!”
傾沉這才滿意,淡淡地道:“嗯?!?p> 掌柜見傾沉臉色漸緩,便大著膽子道:“對了客官!本店有上好的魚予酒,客官可要嘗嘗嗎?”
這可真是踩了傾沉的命門,方好的一張面又一次烏云壓頂,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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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鸞
感謝隔壁《鏡花》魚予酒的出場~ 出場費0元~ ?。ㄋ母戤厙聡聡抡娓袆樱瑳]睡的小伙伴晚安~) 也希望受災(zāi)的同胞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