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想了想,最后聽了葉輕舟的話。自在花花寨遭遇變故的那一刻開始,她懸著的一顆心就沒有放下來過,恐慌排山倒海般來,在見到玉與容的那一瞬才微微安心,只是這心沒安多久,玉與容又帶著她“上天入地”一番,且不說那寒風(fēng)刮在臉上有多疼,光是那個高度,灼灼偷偷睜開睜開一條眼縫便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如今真真是身心俱疲。
原以為她回房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可推開門見到的一幕,又嚇得她驚呼:“夫人!”
玉與容側(cè)臥在地上,埋著頭,安安靜靜的。
灼灼忙上前查看,額頭很燙,燙得驚人,像是感染了風(fēng)寒。
灼灼的一聲驚呼,引來了傾沉,傾沉見狀臉色驟變,三步并作兩步將玉與容抱到塌上。
“怎么回事?!”傾沉的語氣有些急。
灼灼慌道:“夫人、夫人應(yīng)是感染了風(fēng)寒?!?p> 傾沉將手往玉與容額頭上一搭,迅速收回了手。
灼灼忙道:“我、我去熬藥!”說完便騰騰下了樓。
葉輕舟見灼灼去而復(fù)返,問道:“灼灼姑娘,你怎么回來了?”
灼灼慌張地抓了些藥材配著,說道:“夫人染了風(fēng)寒,如今正燒得厲害。”
葉輕舟神色微怔,修習(xí)之人不應(yīng)該身子骨要強于常人嗎?怎么會?
“可有人看著?”
灼灼答:“爺在呢?!?p> 灼灼配好藥,大約熬了半個時辰,與葉輕舟一同上了樓。
“你去看看夫人罷,這邊交給我好了。”葉輕舟端著花落棋與葉初陽的藥,進了他二人的房間,灼灼則端著藥進了玉與容的房間。
塌邊,傾沉正替玉與容換著濕方巾。
聞到藥味兒,傾沉轉(zhuǎn)過頭,坐到床榻另一邊,將玉與容扶起。
灼灼心領(lǐng)神會地將藥碗端起,對著傾沉坐下,用小勺輕柔地喂著玉與容喝下。
可是……玉與容不喝。
灼灼慌了,忙將藥碗放下,用帕子替玉與容擦拭嘴角。
傾沉見狀側(cè)過頭,眉頭微蹙。
傾沉這一蹙不要緊,灼灼便更慌了,她本來就懼怕傾沉,但凡他面上有一點點的不悅和不耐煩,她都怕得跟小白兔似的。灼灼又喂兩口,玉與容仍是不喝,灼灼急得眼淚直在眼眶子里轉(zhuǎn)。
“爺,這……”
傾沉看著也頗為頭痛,正當(dāng)不知如何是好時,葉輕舟忽然從外頭跑進來。
“灼灼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初陽忽然心痛?!?p> 葉輕舟話音未落,見眼前這一幕忽然消了音。真是……難得一見爺抱著一個女人哪……不對不對!當(dāng)務(wù)之急才不是這個!
傾沉聞言接過灼灼手中的藥碗道:“去看看吧?!?p> 灼灼倒像是得救了一樣,道:“是?!睂⑵鹕?,又想到了什么,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了一寸來長,像哨子一樣的竹管來,灼灼道:“那個、爺,如果夫人再不喝藥,可、可以試試這個,吹……吹進去?!弊谱普f話聲音越來越小,說完便落荒而逃。
葉輕舟目光呆滯地看了那個邊緣泛白的竹管,暗道是時候給灼灼補補課了,爺有潔癖!而且非常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