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戴了墨鏡和口罩,時至炫看不清她的眼睛和表情。
他伸出手臂,攬過她的肩膀,“寶寶,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嗎?”
“不是,我有點頭暈,剛剛一直在洗臉?!彼纳ひ?,聽起來悶悶的。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時至炫皺著眉頭,抬起手幫她揉著太陽穴。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不過沒有大礙,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彼焐纤氖?,轉(zhuǎn)向電梯,想要盡快離開影城。
“還是去看一下醫(yī)生吧?!?p> “好吧?!泵饕粼旅髦獩]有醫(yī)生看得好她的病,還是木木地跟著時至炫去了醫(yī)院。
在回家的車上,她軟軟地靠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時至炫溫柔地擁著她,握住她的小手,輕輕地揉捏著。
“嗡嗡……”手機突然響起,他皺了皺眉頭,剛要想掛斷,卻瞥到了備注,是江雋南。
他急忙接聽了電話,“江總,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頭暈,我?guī)戳酸t(yī)生,今晚就不看電影了?!?p> 女孩的睫毛狠狠地顫了顫,抬起頭,望著一臉歉意的男人。
“沒關(guān)系,你好好照顧她吧。”
江雋南說得誠懇而關(guān)切,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明音月的心上。她用力地捂著嘴,生怕江雋南聽到她的啜泣聲。
時至炫掛了電話之后,發(fā)現(xiàn)她哭了,急忙側(cè)過身,把她包圍在整個懷抱里,貼著她的臉。
“寶寶,是不是暈得難受?快到家了,再忍一忍,乖?!?p> 他的耐心哄慰卻令她更難過了,淚水更加洶涌,一滴一滴地滲入他的衣服。
“至炫......”明音月悶悶地,“我不想呆在京城了?!?p> “嗯?為什么?”男人一頭霧水。
“水土不服?!彼贿叧槠贿呎f了一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
“你都來這里生活了好幾年了,不是嗎?”他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fā),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帶走她的眼淚。
“可我現(xiàn)在就是不舒服......我想去國外旅游,你陪我去好不好?”她抬起眼,委屈地望著他。
其實話說出口之后,明音月也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是時至炫一點也不覺得她煩,只是撫了撫她的眼角,溫柔地說了一句,“可是你的決賽就快到了,先安心比完賽,然后我?guī)闳ヂ糜?,好不好??p> 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把頭靠在男人的頸窩里,“好吧?!?p> 快到家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時至炫幫她把手機拿出來,她看了一眼備注,是她的母親。
她急忙整理了情緒,調(diào)整了呼吸,接了電話,盡量平靜地開了口,“媽?”
“寶貝,你快要決賽了,星星也放暑假了,我們?nèi)齻€明天坐飛機去京城,給你加油,好不好?”
“好呀,我也好久沒見到你們了?!?p> 說完這句話,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愧疚感,鼻子又開始酸了。
這幾年,她都不怎么敢回荔城,家人也不常來京城,見面次數(shù)越來越少,她只能通過視頻了解他們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