竦長劍兮擁幼艾二十六
這姑娘心思機敏,情商智商都高出那傻姑娘不知幾個段位。木宛前額還在發(fā)暈,其實并不是很想應(yīng)付她。
木宛在內(nèi)室里的小桌子前坐下,樂人先奉茶給客人,然后遞了杯蜂蜜水給木宛捧著。
燕許蓉接了茶卻沒喝,只是放在手邊,面色有點凝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你說你染了風寒?!?p> “我是不小心受了涼呀?!?p> “......父侯昨日去雍州府,卻被告知穆王殿下折枝節(jié)受了傷,你又是那個時候說自己風寒?!?p> “我那日在燕王......”
“你真要我說清楚嗎,”燕許蓉嘆口氣,“我今日打發(fā)繡兒去給你買桃片時繡兒看見燕盈侍衛(wèi)長從城外奔向禁城,王爺向來疼你,你一病數(shù)日,燕王府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木宛小口喝著溫熱的蜂蜜水,杯子里去了一半才放下,“許蓉,有些事,還是不要問得那么清楚的好?!?p> 燕許蓉并不好糊弄,“姻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木宛長嘆了口氣。
這便是她選擇留下來要付出的代價嗎?
不想回到現(xiàn)代面對那些人渣,就要應(yīng)付這難纏的女人啊。
原身與她,各有各的痛苦,各有各的選擇。
“你喚我一聲姻姻,我也知道是真心為我好,”木宛神情溫柔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但是你把我想得太厲害了,丞相府擇主,怎么可能由我來決定?!?p> “我不想知道什么擇主不擇主的,”燕許蓉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下來,“我只是擔心你,不要被卷進去?!?p> “爹爹也是向來叫我不要與哪位皇子過于親近??墒侨朔遣菽景?,”木宛垂著眼,“阿月走了,我若是也對三殿下敬而遠之,他該有多難受?”
“況且你們只說保持距離,可未必這樣就是好的,也未必日后的那人護不了我?!蹦就鹛鹧?,“淮陽侯被調(diào)到了五殿下手下的雍州府,你還不知上面那位是什么意思嗎?”
燕許蓉聽著魏元伊回來的步伐聲笑了笑,“算了,你素來有主意,我也說不過你。只是聽你言辭怕是這幾日都沒注意過外面的大事吧?”
自昏迷中再見原身選擇留下后,一些煩心事被翻了出來,木宛確實沒怎么注意外面的事,樂人見她神情郁郁,也沒讓伶音在她面前多說話。
“確實如此。只是隱約知道幾位皇子封了王?!?p> “三殿下封了凌王,賜的宅子挨著柳家;五殿下封了穆王,還是原先你知道的那間宅子;二殿下是昭王,他你也知道,身子骨弱,一直將養(yǎng)在行宮?!?p> “......陛下可說過為何封王?”
封王一事在不同朝代不同皇帝做來都有不同的含義,夏帝是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沒有尋常帝王對親兒那么重的猜忌心,對幾個孩子向來親厚,所以這統(tǒng)一的封王不像是不好的意思。
不過就是這樣,為何突然封王就顯得匪夷所思起來。
恐怕這其中,紀準還是最茫然的那個。
“陛下的意思我怎敢妄圖揣測?”燕許蓉笑笑,“不過都是帶著封地的,可能是讓他們學學打理吧。”
封地,又是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