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館外,祖恒之拿起手上的煙,點上了火。
“你看,每一個火星就像是一個擁有神秘能力的生命,想要獲得更強大的能力,只有不斷的向煙嘴靠近,而…”
祖恒之把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火星慢慢靠近煙嘴。
“而想要靠近煙嘴,就需要里世界生命的幫助和指引,但,這存在著十分大的弊端,就是…”
祖恒之深吸了一口煙,煙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灰燼,慢慢靠近煙嘴。
“就是,無論如何火星都只會靠近煙嘴,無法進入煙嘴,而且,最終表世界會像煙白一樣枯萎、凋零,和里世界融為一體?!?p> 看著飄落的煙灰,二人抬頭對視,突然場面沉默下來。
祖龍心中十分感慨,有一種見識了大廈將傾的感覺。
祖恒之心中十分擔心,害怕自己借機抽煙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
“鈴鈴鈴…”警報聲想起,把二人的思路打回了現(xiàn)實,二人分別想到。
他們終于對遺物下手了嗎?
他們怎么對遺物下手了?
“叫你的人守好外面,別引起騷亂,我們要趕緊解救人質(zhì)?!弊纨埓蟛阶哌M展館。
“功能隊馬上就到,別著急,我們普通人也解決不了神秘事件。”祖恒之跟著走進了展館,心里有些煩悶。
……
展廳內(nèi)。
沐浴著紅色警光,瘋狂的銀正在和罵罵咧咧的鬼書激烈交戰(zhàn)。
銀的長發(fā)蓬松飄逸,在空中飛舞,如同一根根銀針向鬼書插去。
鬼書嘴上罵罵咧咧,身上也沒閑著。左右騰挪,不斷閃避,可也不時被扎到。被刺中之處,變成一團黑霧,防御住了傷害,但衣服不斷變成飛灰,飄散,有一只眼鏡腿也掉了下來。鬼書整個人現(xiàn)在是衣衫襤褸,好不狼狽!
二人雖然激烈戰(zhàn)斗,手下的幾人卻絲毫沒有反應,依然盡忠職守的看護著人質(zhì)。
而人質(zhì)們現(xiàn)在卻開始心猿意馬。
竊竊私語生不斷響起。
“長官,要上廁所~”
“那個警察怎么和強盜在一起,狼狽為奸!”
“交的稅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沒有好東西。”
角落里,江要和李自在安靜的蹲著。
“唉,真晦氣?!崩钭栽谧栽棺园?。
“本來想帶你散心,結(jié)果進了狼窩?!崩钭栽谧o犢子一樣,把江要往自己身后挪了挪。
“我可要保護好你,既然把你帶出來了,就要完整帶回去!”
看著一臉熱血的李自在,江要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只是單純的捂上了耳朵。
“手機也被沒收了,好無聊噢?!?p> “早上沒吃飯,有點餓了。”
李自在停下了嘮叨,摸了摸肚子,“腹肌要餓沒了?!?p> 似乎受不了人質(zhì)的吱唔,看管人質(zhì)的警裝男子喊了一聲。(注:第四章提到,似有一位叛變武警)
“要說話聲音大一點好不好呀!”
場面頓時一靜。
壞人不說話,可不代表他好欺負,剛才罵罵咧咧的人們都不再敢說話了。
“你們是不是也感覺很無聊呀,我們做個游戲吧~”
年輕警官笑著說,“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你輸了的話,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很公平,是不是呀!”
昏暗的場景看不清警官的面貌和神情,反而讓人感覺有點陰森恐怖。
下面一片安靜,就像被老師提問一樣,所有人都低頭,不敢向前看。
“沒人回答呀~那,我點名了~哈哈哈~”
手指指向一側(cè),被指到的方向,人群都瑟瑟發(fā)抖,害怕被抽到,看過電影的人都知道,一般這時候都沒好事。
“那就,你--”
警官聲音突然拉長,手指橫著滑動,從左慢慢到右,像極了一只玩弄老鼠的貓。
“你!”
被指到的人正是李自在!
“?。课??我…我我我…”
聲音有些顫抖,腿有點軟,但還是站了起來。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放在了李自在的肩膀上。
“坐下,他叫的是我。”
江要目光清澈,眼神幽邃,站了起來。
李自在呆呆的看著江要,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江要拍了拍李自在,走上前去。
“放心?!?p> 江要的聲音很輕,卻讓李自在無比的安心,但李自在心中也帶著一點點內(nèi)疚和糾結(jié),抬了抬手,不知道說什么。
警察拍著手走上前去,“有勇氣,有膽量,命運不會虧待這樣的人的?!?p> 語氣很和藹,“我,叫我阿幽”。
隨著阿幽的前進,江要和阿幽中間的人群自覺的向兩側(cè)分開。
江要終于看見了阿幽的面目。20出頭,黝黑的皮膚,稚嫩的臉,詭異的笑容,行走、說話時,略有不自然。
“我們玩的這個游戲,你應該聽過,叫做--”
“俄羅斯轉(zhuǎn)盤?!?p> ……
展廳外。
二祖和白衣鷹眼男子坐在展廳外臨時搭建的指揮廳內(nèi)。
“鷹,里面的情況怎么樣?”祖恒之看著手中地圖,腳跟不動,點著前腳掌,問到。
鷹扶住太陽穴,視野透過墻體,感受到了人體發(fā)出的特殊光芒。
“兩個在展廳中間,能量波動很大,不知在干什么?!?p> “展廳周圍有8個散發(fā)死氣的生物。”
“兩個能量體在展廳一角?!?p> “人質(zhì)散在一側(cè),大多在東側(cè),南側(cè)西側(cè)無人,可以突破?!?p> 祖恒之點了點頭,在地圖上圈圈點點。
“嗯…”鷹沉吟了一下。
“那兩個波動較大的我不敢說,因為干擾比較大;不死生物的話我的作用也比較小?!?p> “但角落里面那兩個,我一箭,射誰誰死。”
……
展廳內(nèi)。
李自在聽到是賭命的游戲,死死拉著江要的衣角,臉色慘白。
恍惚間想要沖上前去,卻被江要攔住。
看到一朵笑容,看到江要比了一個口型,“放心,有我?!?p> ……
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你身邊,甚至替你承受磨難,每個人都想被這樣,卻很少有人想去做。
江要能做出來。
江要感覺自己一生光怪陸離,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認識世界?發(fā)現(xiàn)美好?還是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可能只是不想自己傷心罷了。
讓自己死在在乎的人之前,管他大浪滔天,已西游極樂。
江要從有意識開始就感覺到世界的惡意:
因為自己的特殊,被孤兒院的老師和兒童唾棄和排擠,吃飯只能吃剩下的,自己獨自一人住在角落,伴隨他的只有臉上的塵土和淚痕,手指上的刀槍刺,破洞的衣服,瘦弱的身形,凌亂的油發(fā)…
每一個堅強而脆弱的靈魂都需要有人陪伴,那打著哈切表情呆滯擠地鐵的白領需要有人來陪伴,那看著成績強顏歡笑的學生需要有人來陪伴,那拿著筆卻不知道寫什么的作家需要有人來陪伴……
幸運的是,江要找到了這個人,找到了可以陪伴自己的人。
孤兒院里,那一天,一個人的身影擋在了自己和世界中間。背影明明不大呀,看起來卻是那么可靠那么令人心安,還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嘴的小白牙,說道,以后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從那一天起,江要學會了寫羈絆兩個字。
……
“羈絆?!苯熘朽馈?p> “放心,”
“有我!”
從現(xiàn)在開始,也沒人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