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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屋梁

第二十四章 都俊子的連城拳

月落屋梁 Q之力 2011 2019-07-25 13:38:30

  這小小的牛蹄鎮(zhèn),竟然除了這北霸天外,還有其余的“南霸天、西霸天、東霸天!”名號叫的響亮,魚肉百姓多年,積累下龐大的身家和勢力,平日里做些賭博、煙管、酒樓、青樓、當(dāng)鋪等營生,碰到生意上解決不了的事,便會用暴力手段,牛蹄鎮(zhèn)西邊有個文澤湖,湖是經(jīng)過專門改造修建的人工湖,面積至少有幾十畝,湖上有小島,有拱橋相連,湖邊是一群群的巨石,然而斥巨資修建的文澤湖卻不是以風(fēng)景秀麗著名,而是因為其湖面隔三差五就漂上來幾具尸體,因此兇名而被世人所知。

  這些年來牛蹄鎮(zhèn)百姓的神經(jīng)都被一句話震懾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便是由東霸天說的一句話“不照我說的去做,就把你扔進(jìn)湖里喂魚”,他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

  無一例外,這些個惡霸均豢養(yǎng)了大量的打手,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即便是這牛蹄鎮(zhèn)的鎮(zhèn)長,也在他們的威脅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牛蹄鎮(zhèn)這兩天除了熱鬧的集會外,更為吸引人的就是北霸天、南霸天、西霸天的相繼死亡,死狀凄慘,顯然是給那些混混一個警告,而牛蹄鎮(zhèn)江湖上的傳說是“外地幫會來尋仇了,這次要徹底的把牛蹄鎮(zhèn)的老大們打趴下”

  不知是誰利用了愚昧混混的這種扭曲畸形的地域團(tuán)結(jié)性,被殺的三個老大手下的混混竟全部投入東霸天門下,一時間東霸天兼并了其他三人的底盤,勢力一時無兩。

  殺人者是誰,一般人都無從猜測,僥幸活下來的一些混混流傳道“是兩名武藝高強(qiáng)的殺手,渾身著黑色勁裝,手持砍刀,一個刀法高超,一個殺力嚇人,普通的二三十人根本不是對手!”當(dāng)然,這兩位便是聞風(fēng)而動的秦鴻、王虎,他們本不愿意把刀口對向自己的百姓,但這違背了他們在巨尾關(guān)拋頭顱灑熱血爭奪國土的初衷,更對不起為國捐軀的戰(zhàn)友們,好比羽國帝王和軍士們用心的制作了一塊大蛋糕,偏偏從中生了一只蛀蟲,所以此刻秦鴻、王虎二人化作手術(shù)刀,刮骨療傷!

  東霸天不好殺,兩人早已刺探過他的情報,除去手下追隨者眾多,其本人更是一身武藝,據(jù)說是當(dāng)年在如意山上拜一小觀道士,學(xué)的北派掃葉腿法,當(dāng)年就是靠這一身武藝,得到了很多追隨者,才成為今天的東霸天,是一個身材勻稱的男子,不似其他三人那般粗狂,一身傲氣內(nèi)斂的性格,衣著也頗為講究,似乎有潔癖,一小子擦他坐的椅子沒擦干凈,上面留了污漬,被他責(zé)令當(dāng)場自殺!對了,他的名字叫岳宏

  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了他一眼,秦鴻二人便知此人不好對付,要想個完全之策才行。

  集會第三日清晨,秦鴻和秦晨在院里演練完3遍《量山刀法》之后,換好衣服準(zhǔn)備上街散散步,吃個油條豆?jié){,今天是集會最后一天,是十里八村紅火大比拼的日子,夜里朗不香的戲,也是最后一臺,就在這油條攤里,碰見了熟人——魏永堂,當(dāng)然此刻的秦鴻并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秦鴻和兒子一同坐下來的時候,魏永堂也看見了他們,湊過來略微壓低聲音說道“紅將軍和血虎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好一副俠肝義膽”

  秦鴻反問道“似乎三月之期還未到”

  魏永堂眨了下眼鏡,啃了一口油條,說道“我知道你功力大不如從前,否則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當(dāng)年你為救栗兆天,硬抗紫金國戰(zhàn)神都俊子的連城拳,人家已官至大將軍,而你卻夜夜受內(nèi)力消融之苦,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秦鴻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秦晨聽了魏永堂的話,驚訝萬分的看看父親,掛不得一到晚飯后,父親就將自己鎖于房內(nèi),只有重拳擊墻聲,沒有一絲疼痛呻吟,秦晨眼中含淚道“老爹.....”

  換魏永堂驚訝了一番“秦鴻,真是條漢子啊!看這情形,你家這小子還不知道呢?怎么,打算把這些秘密帶到棺材板里去?”

  秦鴻瞪著微紅的眼睛看著魏永堂,一字一句的說道“30多年前,北翟村有一夫婦離異,分別帶走家中長子、次子,家門口有棵歪脖子樹,20年前,北翟村中的女兒和次子搬遷至牛蹄鎮(zhèn),從此舊院便荒廢了,女子于10數(shù)年前病死,現(xiàn)在這位次子育有一女,正值芳齡,妻子已經(jīng)難產(chǎn)去世,生活過得一般,只是有點想念二十多年未曾謀面的長兄......”

  魏永堂不等秦鴻說道,眼睛也便的通紅,打斷道“他在哪里?”

  秦鴻不回答,給兒子的夾了一根油條,看著魏永堂

  魏永堂激動的將手里的筷子都捏斷了,再次問道“你說的人,他在哪里?”

  秦鴻喝了一口豆?jié){,緩緩開口“我自然知道他的下落,但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你答應(yīng)下的話,我即刻就可以給你地址”

  魏永堂說道“莫非是那東霸天?”

  “正是,不過你不要誤解,不是叫你去送死的,我和王虎去做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辦就行了,畢竟他生活在牛蹄鎮(zhèn),我聽說在這鎮(zhèn)上,越窮越難活,越被人欺負(fù)”

  “我答應(yīng)你了,我去,動手時間等我見完他之后再去找你商定,我知道你住在哪里,還有,備一柄快刀”魏永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鴻點了點頭,起身出門將他與秦晨,連帶魏永堂的那份一起結(jié)了賬。

  桌子上放了一張字條,多年來一直苦苦尋找弟弟下落的魏永堂,看著字條上的字,不自主的笑了,嘆道“一別三十多年了,字還是沒變過,你我也要成了老朽了”

  隨即起身,向著字條上的地址走去....

  秦鴻父子一路無話,快到王大山的府宅時,秦晨問道“老爹,剛才那個胖家伙說的是真的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跟娘呢?”

  秦鴻點點頭“晨兒,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娘,等將來你長大了娶親之后,就明白了”

  巳時正,吉時到。紅火開始,搶彩頭,請財神!

  還沒見人便聞其聲,十里八村排練了近一周的節(jié)目終于登場,鑼鼓聲震天,花紅柳綠的顏色從四面八方向大戲院涌去,這里場地大,又附帶大廣場,一來能施展的開,二來老百姓也能站的開,看的好。對于牛蹄鎮(zhèn)百姓而言,顯然這一年一次的集會要比元宵節(jié)更熱鬧,據(jù)說集會的興起源于當(dāng)年羽國皇帝羽臣的揭竿起義,因支持者眾,被代代銘記流傳下來,只是后世文官別出心裁的替牛蹄鎮(zhèn)“請”了一尊財神,全身金塑,頗為傳神,成了每年集會的由頭。

  神牛街的西頭由兩只活靈活現(xiàn)的舞獅帶頭,緩緩開入鎮(zhèn)中心,獅子是北滄江北獨有的北獅,與南獅不同,北派重形更重意,兩只獅子被前面一名拿著繡球的武士吸引著,其中一只紅舞獅,人立而起眨眨有神的大眼睛,又輕輕落下鼻頭嗅來嗅去,抬起頭一看前面的繡球,瞬間被吸引,原地連跳兩下,躍向那顆繡球。這時身邊的另一只黃色舞獅看到了,一撲咬住這一只紅色舞獅的尾巴,紅色舞獅眨巴下眼鏡,往后頭看了一眼,瞬間張大了嘴巴,瞇住半個眼睛,落地后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尋找自己的尾巴,發(fā)現(xiàn)它還在,便與黃色舞獅打鬧在了一起,你追我趕,你跳我躍,一路從神牛街走至英雄路的十字路口。

  戲院的廣場上擺了數(shù)十個梅花樁,兩只舞獅看見這樁來了興趣,也不在理會手拿繡球的武士,一個在前頭跑,一個在后頭追,紅色舞獅在頭,黃色舞獅在后,突然一個樁松動,倒了!

  黃色舞獅一腳踏空,差點掉于一丈多高的樁下,這樁下是鋒利的尖刀,掉下去必死無疑,老百姓都替它捏了把冷汗!

  只見黃色舞獅,前腿懸空,后腿卻攀住兩樁,幸免于難,觀者這才松了一口氣。前頭的紅色舞獅扭頭,朝身后一眼,沒看到同伴,略微納悶!低頭朝下看一眼,則是吃驚了!它脖子一縮,張大嘴巴吐出了舌頭,眼睛眨了兩眨,又往后退了兩把,這才扭頭輕手輕腳的跳過梅花樁,那神情,簡直把舞獅給演活了,觀者無不稱奇....

  神牛街東頭則是由一群“猴子”帶隊,全是十幾歲的孩子,都穿著一身仿真猴皮,手持一桿長棍,在前方一個如將軍打扮“大馬猴”帶領(lǐng)下全體舞棍,姿勢一致,虎虎生威,“大馬猴”身后的十個披甲金絲的猴子,更是每人帶領(lǐng)十?dāng)?shù)只小猴,大部分人看的出來,耍的是牛蹄鎮(zhèn)家喻戶曉的“赤棍”,這是當(dāng)年羽國征戰(zhàn)的軍士需要日夜操練的功夫,雖然招式簡單,但勝在簡單直接,撥、挑、敲、打的精髓都被眼前這群猴表演的很棒,不由得讓人想象當(dāng)年皇帝率領(lǐng)下的十?dāng)?shù)萬赤袍軍齊齊舞動,是何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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