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御校長輕聲咳嗽了兩聲,頓時打斷的千尋和蘇婉君二人。
千尋這才回過神兒來,他看向眾人,只見屋內(nèi)其余幾人也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千尋略微有些尷尬,他退到了一側(cè),以校長的辦公桌為中心,此時五位首席學(xué)員在左側(cè)成一字站立,而他則站在右側(cè),界限分明。
“好了,這次叫你們來是為了昨天千尋和石靈的事情,我已經(jīng)從其他老師和學(xué)生那里聽說了,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御校長說著從辦公室的座椅上站起身來,雙手背后,眼睛在一左一右的二人身上打量著,等著眾人的解釋。
此時的石靈,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他最后的一擊‘巨靈魔槍’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將體內(nèi)的獸魂能完全的消耗殆盡,如今體內(nèi)空空如野,恐怕二個月內(nèi)是無法回到正常的狀態(tài),更不可能進行獸魂能的修煉,聞聽校長的問話,他臉色有些發(fā)白,生怕校長發(fā)難,搖晃了一下虛弱的身體,這幅樣子顯然是勉強被校長叫了過來。
沉默良久,校長見千尋二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轉(zhuǎn)頭看向石靈干脆的說道“怎么?這回爽快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魂獸師爭霸賽就要開始了,你現(xiàn)在體內(nèi)的獸魂能完全耗盡,起碼兩個月內(nèi)是無法進行修煉,你可知道因為你一時的沖動,為學(xué)校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石靈被御校長說的無言以對,微微低頭冷汗直流,如果因為這樣被校長取消了參加魂獸師學(xué)院爭霸賽的資格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一旁,白斬見石靈為難,于是將事情攬了過來,“御校長,您別生氣,石靈就是這樣的莽撞的性格,不過通過這件事之后相信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缺點,日后一定會改進,這次的事情全權(quán)賴我,在這里面我年齡最大,是我沒有管好他們幾個”。
“好好~,昨天你們給學(xué)院帶來的損失,我這里一筆一劃的都記下來了,如果這次魂獸師學(xué)院爭霸賽上你們不能取得好成績,到時候我可是要找你們算賬的”御校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我們一定努力訓(xùn)練,在剩余的時間里一定不辜負天水學(xué)院對我們的栽培,爭取在爭霸賽上為我校取得好的成績”白斬畢恭畢敬的說道,其余幾人除了在角落里默不作聲的蘇婉君外,其余幾人也幫腔的說道。
此時再見到千尋蘇婉君的神情明顯與平日不同,無論是校長還是首席之間早已經(jīng)看了出來,也并不強迫她表態(tài),畢竟她在這里面年齡也是最小的,和千尋同齡,僅有17歲而已。
“千尋啊,對于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得表個態(tài)啊,作為新生不出兩周時間,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御校長見首席們已經(jīng)紛紛表態(tài),心中還算滿意,這會兒他要看看千尋的態(tài)度了。
“校長,對于昨天的事情,我也深感抱歉,下次不會再犯了”千尋只是簡短截說,并未說出自己為什么會與石靈交手,也沒有解釋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與五位首席相關(guān)。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我這個校長可也不是白當?shù)摹闭f著御風(fēng)行校長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你的心思我全知道”的表情,御校長心知肚明,他知道千尋所做的事情一定與蘇婉君這名火系首席學(xué)員有些關(guān)系,但當下礙于其他人也在,所以不好直接問清除。
“無論你們有什么恩怨,我建議你們都先放一放,全身心準備魂獸師爭霸賽,把為學(xué)院爭取榮譽放在首位”御校長說著重新坐了回去。
“好了,御校長我們知道了,要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水靈兒此時有些不耐煩了,她知道這個校長肯定又將幾人算計了一把,趁著此事恩威并施,為了學(xué)院的榮譽讓大家努力努力再努力,最后自己坐享其成。
“行了,那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記住不要在學(xué)院里打架了,對你們的影響也不好,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私斗,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御校長說著手一揮示意他們回去吧。
就在幾人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之際,站在角落里的蘇婉君開口說道“御校長,您剛才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千尋也要參加魂獸師學(xué)院爭霸賽嗎?”,她剛才聽校長的意思是讓大家全心準備爭霸賽,這其中難道也包括千尋?
“咳咳~”御校長以為此事可以糊弄過去,沒想到一向細心的蘇婉君卻發(fā)現(xiàn)了話中的端倪。
“嗯,不錯,這次讓葉千尋去魂獸師爭霸賽或許有些為時尚早,但是原因有兩點,第一我相信他的實力確實在這一屆學(xué)員內(nèi)還是少有的,這點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第二這次魂獸師學(xué)院爭霸賽的賽制分配的名額是六名,因此還有一個名額我想可以讓千尋去試試,畢竟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校長解釋道。
蘇婉君聽罷眼中擔(dān)憂一閃而過,“校長,魂獸師學(xué)院爭霸賽屬于本國魂獸師賽事中賽制最為殘酷的,是要簽訂生死條款的,而且還有一定的生命危險,您要不要在考慮一下”白斬捕捉到了蘇婉君的神情,看來她并不愿意讓千尋參賽,于是他幫腔的說道。
千尋對于學(xué)院間的魂獸師爭霸賽完全不了解,沒想到校長擅自將自己加入到參賽的名額當中,也是略微感到驚訝。
校長看了看千尋,看來是隱瞞不下去了,于是說道“千尋,本來我是計劃讓你全身心投入到魂獸師的修煉當中的,等比賽前的一個月,我在將我的決定告訴你,當然我也要看你成長的速度,既然婉君提前點名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我計劃確實是想讓你參加學(xué)院間的魂獸師爭霸賽,不過..不過你不愿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御校長有些難為情,作為校長他確實不應(yīng)該擅自做這樣的決定。
御校長看著千尋,等待著他的決定。
“哦,還有一點我沒有明說,是因為怕你們覺得心里不平衡,作為二年級的你們,與一年級的新生一起參加比賽..”御校長又補充道,這個理由是說給五位首席聽的,但是聽起來卻有些底氣不足,又像是給自己開脫。
“千尋,我勸你還是慎重一些,作為第一年的新生,你的根基還需要打牢固一些,況且兩年一次爭霸賽,你最后一年還有機會參加的”水靈兒勸說道。
“千尋兄,我們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既然大家不打不相識,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參加,魂獸師爭霸賽是國內(nèi)各種魂獸師比賽中競爭最為激烈的,也是最危險的,比賽之前還要簽署生死條款,到了場上一切都是未知的,雖然相應(yīng)的回報也是有機會被王室所挑選,從此平步青云,但對于低年級的你來說路還很長,沒必要這么著急”白斬提議道。
只見千尋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決定參加魂獸師學(xué)院爭霸賽”。
“這..”
“為什么..”
這個回答似乎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只有坐在座椅上的校長面露興奮之色,千尋似乎有自己的考慮,他也衡量了幾人的勸說之詞,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參加這個魂獸師爭霸賽。
只見幾人面面相覷,當然這里面并不包括御校長,他是希望千尋可以參加爭霸賽為學(xué)院爭光的。
“千尋,你不要回答的這么快,你再考慮考慮”一旁的水靈兒繼續(xù)勸說道,她之前在圍觀的人群中將千尋和石靈的戰(zhàn)斗盡收眼底,他自然直到千尋的實力,但是說實話魂獸師爭霸賽的水非常深,全國的精英學(xué)員匯聚在一起進行較量,試問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取得名次,更何況是千尋。
然而千尋的雙眼緩緩的落到了角落里蘇婉君的身上,而那雙紅色的瞳孔也在悄無聲息的注視著他。
“你們說我是一年級,未來的路還很長,可我和蘇婉君卻是同歲,只是..只是我比她晚來到學(xué)院二年..而已”千尋說道。
“好,你們就算是同歲,可是她已經(jīng)在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兩年之久,無論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是獸魂修煉上都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你們都報一下自己的等級”白斬打斷了千尋,他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表明了就是讓千尋知難而退。
“石靈 20歲,27級土系獸魂王”
“水靈兒 20歲,28級水系獸魂王”
“白斬 21歲,29級風(fēng)系獸魂王”
“雷洪 20歲,29級電系獸魂王”
“蘇婉君 17歲 27級火系獸魂王”
幾人紛紛曝出了自己真實的魂獸師等級,千尋聽到蘇婉君的等級后,心中一驚,自己這兩年在林中刻苦的修煉才勉強到了24級,如今蘇婉君居然比自己高出了5級,看來學(xué)院這兩年的學(xué)習(xí)讓她確實成長了不少,而且好像容貌都有些變化,曾經(jīng)的黑色瞳孔不知怎么變成了紅色。
“千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水平?”白斬問道。
“我記得你好像是 24級暗系魂獸師?”石靈摸著腦門努力的回想著。
“什么!居然是暗系魂獸師?”石靈此話一出,水靈兒和白斬面露驚訝之色。
“怪不得昨日我感知到你的魂獸有股異樣,原來是這樣”水靈兒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嫵媚的說道。
“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要讓千尋參加爭霸賽了吧?”御校長看著幾人驚訝的表情,借此說道。
“即便如此,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不足,而且獸魂王級別每一級的差距都十分巨大,他要怎么彌補?一年之內(nèi)連升5級?”白斬問道。
“這...”御校長有些犯難,“好了,大家不要再勸說我了,我此意已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年內(nèi)彌補我自身的不足,并且修煉獸魂能爭取可以趕上你們,最低也要達到獸魂王的級別吧”千尋堅定的說道。
“好好好,既然這樣決定了,那你們就抓緊時間修煉,好好準備接下來的魂獸師學(xué)員爭霸賽,還有大概十個月的時間”御校長老謀深算,看千尋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那就不要在受到其他人的干擾,趕忙斬釘截鐵的說道。
就在大家告別了校長,一起離開了校長室紛紛走出了樓棟后,“雷洪,麻煩你攙扶著石靈先回醫(yī)務(wù)室,今天校長說我們幾人必須在,所以實在沒辦法,只好帶石靈出來了”說著只見一旁的石靈身體已經(jīng)有些打晃,黃光一閃,雷洪瞬身出現(xiàn)在了石靈的身邊,接過他的肩膀支撐了起來,向幾人告辭后朝著醫(yī)務(wù)室走去。
“白斬,我們也走吧,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時間了~”水靈兒眨巴著眼睛,自然心中明白,不斷拉拽著一旁的白斬,然而白斬并不想走,他心中還存在一些疑惑,況且他對蘇婉君也有著愛慕之心,怎么能就此走掉?想到這里他脫口而出“千尋兄,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蘇婉君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蘇婉君聞言臉色有些不悅,但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沒想到白斬會當著水靈兒和自己的面向千尋直言問道,“我們?我們是戀人的關(guān)系”千尋大方的說了出來,但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任他自己也有些茫然,兩年未見的戀人?
“不..不是的,我們之間只是朋友關(guān)系而已”蘇婉君矢口否認道,剛剛聽到千尋這么一說,白斬心中一團火焰燃了起來,但當他聽到婉君否認時,那火焰則被他強行壓了回去,畢竟在婉君面前也不能失了顏面,原因很簡單,他對婉君也有愛慕之心卻怎么能容忍情敵的出現(xiàn)?
水靈兒則在一旁看著幾人,對于千尋表示和蘇婉君是戀人關(guān)系,她倒是不以為然。
“我們..我們難道不是戀人的關(guān)系嗎?”千尋仿佛有些自嘲的說道,畢竟已經(jīng)時隔兩年,他知道心中對蘇婉君的感情沒有變,但并不能保證對方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一成不變的,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
“不,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蘇婉君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回答著千尋卻又仿佛在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那一字一句如同刀子的話語落在了千尋的心里。
“為什么?難道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你都忘了嗎?還是我消失的兩年發(fā)生了什么?”千尋有些激動,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顧旁人直言問道,換來的確實蘇婉君的平靜的沉默,那平靜讓他一股心寒,就仿佛對方已經(jīng)看開了一般。
“因為那是我未來的嫂子!”
就在幾人等待著,注視著蘇婉君怎么回答,聞聽身后一個聲音傳來,那聲音千尋聽罷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