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袁顯德怒氣沖沖的摔門而進(jìn)。
抓起桌兒上的酒壺兒,往自個兒的肚子里灌著兒。
一壺酒下肚,袁顯德好似略有倦意,褪去了衣衫,躺在了床上。
楚平生不敢輕舉妄動,在床底靜靜的蟄伏著。
漆黑的房間里,楚平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心翼翼的爬出床底,站在了袁顯德的床頭。
再看袁顯德,呼嚕聲震天。
楚平生是一個果斷的人,手里的劍也是如此,殺人更是如此,絕不拖泥帶水,因為他和他手中的劍都知道夜長夢多。
楚平生舉起手中的玉碎,此刻的玉碎由劍好似化作斷頭臺的閘刀。
玉碎寒光四射,袁顯德好似有了警覺,眼皮翻動,睜眼。
玉碎落,血絲噴濺三尺。
頭顱掉,眼珠凝固,死不瞑目。
銀白色面具下的楚平生,不喜不悲,將玉碎收入鞘中。
探手一抓,抓向袁顯德的大好頭顱。
輕輕退出袁顯德的臥房,施展不入流的輕功,小心翼翼的出了袁府。
。。。。。。。
一間半夜還沒打烊的酒鋪,楚平生提著袁顯德的頭顱,挎著玉碎,覆蓋這面具,走進(jìn)。
小二趕忙上前陪笑道:“客官,需要些什么?”
“一壺清酒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奇怪的是,這間酒鋪兒里還有著不少人,卻看到楚平生走進(jìn),那嘈雜無比頓時噤若寒蟬。
楚平生左手提袁顯德的頭顱,右手提酒。扔下了十兩銀子,走了!
小二看著楚平生的一身行頭,不禁暗嘆道:“狠人啊!”
在小二暗自感嘆時,一旁的閑散客官說道:“小二,這可不是狠人??!”
“那是?”
“殺星!”
“為何這般說?”
“你可知曉他是誰?”
“他很有名氣嘛?是誰關(guān)我何事?”
“百兩酒肉!自己想想吧!”
“他是那個屠夫?”
“小二,你自己都猜到了,為何還要問?明知故問,你這可不實(shí)在!”
“嘿嘿!客官,這風(fēng)云城有正兒八經(jīng)的實(shí)在人?”
“沒!那小二,我在問你,你可知剛那殺星,手里抓得是誰的頭顱?”
“我哪里知曉!”
“回去問問你們掌柜兒的吧!你們裝柜兒的肯定知道!”
“你是在嚇唬我?客官兒,你要是不說我這心里可癢得慌,不然我也得出去殺個人解解悶兒!”
“那我便告訴你!小二,你殺的是螻蟻,而剛那殺星手提的頭顱則是,醉牡丹的掌柜兒,袁顯德!”
“客官兒,莫要開完笑了!怎么可能,我雖沒見過醉牡丹的掌柜兒,可我也知曉他的厲害!”
“哼,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那就是袁顯德的頭顱!不信,等著瞧好了,明日估計啊,這風(fēng)聲就傳出來!”
“那頭顱果真是醉牡丹掌柜兒?”
“是!”
“。。。。。。。。”
風(fēng)云城城南,楚平生赫然在這里,不為別的,只為臉譜。
一陣七拐八拐后,楚平生再次來到了臉譜總部的偏門。
楚平生抬頭看看天色,呢喃道:“天,快亮了!”
而后,楚平生推門而入!
院里兒空無一人,大概還都在歇息,楚平生也不去打擾。
坐在院子中心的一處石桌兒上,打坐,研習(xí)心魔經(jīng)。
過了沒一會兒,面具上滿是細(xì)小針孔的老頭出來了。
老頭兒輕輕說道:“小兄弟的養(yǎng)氣功夫很不錯??!”
“還好!”楚平生睜開打坐的雙眼。
“任務(wù)完成的如何?”
“老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這大好頭顱便在這里,再問一句又有什么意思呢?”
“小兄弟說得好!哈哈!是老夫沒意思了!”
楚平生將身前袁顯德的頭顱,朝那老頭一拋。
那老頭卻是說道:“小兄弟,這頭顱我不接,我嫌臟。你也趕緊去洗洗手吧!此等禽獸,臟人手。”
“沒事,我習(xí)慣了!
劍客,手中自當(dāng)占滿惡人血!”
楚平生淡淡的笑道。
那老頭也是大笑道:“小兄弟,恭喜你,加入臉譜!同情你,以后的日子都要在刀尖上舔血了!后悔嗎?”
“聽起來像是很矛盾呢!不過,大丈夫落子無悔!”楚平生豪邁的說道。
“小兄弟,給自個兒起個代號吧!方便!”
“容我想想,嗯。。。。。。那就叫做,千?!?p> “單字一個,千?”
“千!”
“好!”
楚平生與那老頭又是一番暢聊后,楚平生便告辭了。
。。。。。。。
天色霧蒙蒙,剛剛亮起兒。
楚平生回到了天華酒樓,卻在門口看見方輔生,劍一,劍七,劍九兒坐在門口,像是守門神一般。
劍九兒眼尖,大老遠(yuǎn)就看見了戴著銀白色面具的楚平生。
劍九兒,一陣小跑,沖到了楚平生的身前,一下跳到了楚平生的懷里。喊道:“先生,你可算回來了!”說著,說著,眼淚直打轉(zhuǎn)兒。
楚平生卻是笑著說道:“沒事,快下去吧,我手上可有血,抱不了你,不然新衣服上沾血了,不吉利得!”
“我不管!哼!”
楚平生無奈只好,抱著劍九兒,來到天華酒樓的門口。
劍七與劍一也早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齊齊喊道:“先生!”
一旁的方輔生睡眼朦朧的說道:“大哥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我不行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去吧!”楚平生爽朗的大笑道。
而后楚平生獨(dú)自一人領(lǐng)著三位孩童也進(jìn)了酒樓。
楚平生給三位小家伙安頓了一番,讓他們睡去。
忠伯也聽聞小二說“楚先生回來了!”便也急匆匆的找見了楚平生。
忠伯趕忙叫小二弄了些好酒好菜,二人一番對飲。
忠伯問道:“事情如何?”
“解決了,估計風(fēng)聲快傳出來了!”
“你小子算是把這風(fēng)云城搞得烏煙瘴氣的!”
“忠伯,你這是哪里話,這風(fēng)云城里本來不就是烏煙瘴氣的嗎?”
“也是!”
酒過三巡,忠伯突然將楚平生的酒搶走。
忠伯卻笑著說道:“我這才想起來,君竹走之前才叮囑我的,不讓你小子喝酒!我怎么把這茬忘了,就拿來!喝茶,吃菜!”
“忠伯啊,這都過去多久了!您還記得呢!”楚平生苦著臉說道。
“一諾千金!再說,就算過去這么久,你小子難道忘了君竹小丫頭?怕還是念念不忘吧!”忠伯調(diào)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