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與方輔生看過了賭坊的鬧劇風(fēng)波,也過了把手癮,雖說輸了五百兩銀子,但是千金難買我高興嘛。二人便走出了賭坊,在風(fēng)云城中溜達(dá)著。
風(fēng)云城的街道上依舊是混亂無比,可楚平生二人已不再是初來風(fēng)云城時,那般震驚,反而慢慢有些習(xí)慣兒了。
二人在街道上行走著,方輔生顫抖的說著:“大哥,我身上還剩下個十幾兩銀子,咱們?nèi)ズ葔責(zé)岵璋?,天太冷,得暖暖?!?p> 楚平生笑著答應(yīng)了。
二人這次長了記性,先問好小二一壺茶多少銀子,待到小二說道:“一壺?zé)岵?p> 五兩銀子?!倍瞬欧畔滦膩?,開始喝著那冒著煙兒的熱茶!
茶鋪里有著不少人兒,都在閑聊一些瑣碎之事。
“老陳啊,這一個月一度的獸籠今天就要開始了,一起去看看?”茶鋪里角落之處,一位絡(luò)腮胡的男子問著身旁的男子說道。
這句話語傳進(jìn)楚平生的耳朵里,楚平生頓時來了心趣。
因為獸籠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想了好半天,楚平生才想起來,獸籠這兩個字在他與方輔生進(jìn)風(fēng)云城那天,在那老乞丐嘴里聽過,但是還沒見識過。
方輔生則是在一旁說道:“大哥,這獸籠會不會是斗獸,野獸互搏?。 ?p> 楚平生笑著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我們?nèi)タ纯淳蜁缘昧耍 ?p> “好嘞!”方輔生連忙說道。
楚平生起身,欲要問身邊的客官獸籠怎么走,可是方輔生卻趕緊拉住楚平生,小聲說道:“大哥,莫要問行人,你昏迷那天晚上,我可是問了好久的,沒銀子人家不給你說的,咱這也沒幾兩銀子了,還是別問了!”
楚平生聽聞此言,只好坐下,對著方輔生說道:“那我們便跟著那男子一起去獸籠,我們尾隨著就好了?!?p> 二人,喝著碗里的熱茶兒,盯著角落之處的兩人。
終于,他們動身準(zhǔn)備出發(fā)了,楚平生二人也連忙起身,不緊不慢的尾隨著。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楚平生暗自慶幸:“這要是有人給我說路,我還不一定能找到,還是尾隨著省事啊?!?p> 。。。。。。。
待到一處像角斗場一般的地方,楚平生二人便知曉,是到了獸籠。
二人懷著好奇買了門票,進(jìn)到了人們口中的獸籠。
進(jìn)去之后的二人,目瞪口呆,四周人山人海。楚平生二人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獸籠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半圓形鐵籠,與其說是鐵籠不如說是圈養(yǎng)猛獸的獸籠。
而四周則是環(huán)繞這中心的獸籠圍起的一圈圈臺階,臺階上都有著一排排座位,像是俯視著中心的獸籠。
楚平生二人找了一處空閑的位置,坐了下來,安靜的等著獸籠的開始。
等了約莫有一個時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場中已經(jīng)沒有座位,卻還是有人在這臺階邊的過道上站著。
終于,開始了。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頭,使得一身好輕功,踩在了中心獸籠的中間。
那老頭一把年紀(jì),可說出的話卻清晰無比的穿進(jìn)了在場人的耳朵里,楚平生想來,這老頭的功夫和內(nèi)力深不可測。
老頭撫著胡須笑著說道:“今日,一月一度的獸籠再次開啟,獸籠的規(guī)矩大家伙兒都知道,糟老頭子我就不多說了,今日,有三戰(zhàn)。請看第一戰(zhàn),雙方賭注五萬兩白銀。”
四周的人們發(fā)出驚呼的聲音:“五萬兩啊,我靠!沒白來,這賭注高的也太嚇人了吧!”
說罷,那老頭則不在吭氣兒,而四周的人也不在看那老頭兒。而是,死死看著鐵籠旁邊的兩扇巨大的鐵門。
那兩扇巨大的鐵門漸漸打開了,各自出來了一位孩童。
兩名孩童身上拴著巨大的鐵鏈,像是囚犯一般,被獸籠的工作人員牽了出來,鐵鏈上至脖頸,下至腳踝,兩名孩童的臉上各自有這一塊刺青,一個是一,一個是七。
兩位孩童在場上上萬人的注視下,進(jìn)了中心那座獸籠之后,兩名工作人員松開了手里的鐵鏈,退出了獸籠,將獸籠從外鎖上。
這時楚平生二人才明白,此獸籠非彼獸籠,原先認(rèn)為是猛獸之爭的二人,現(xiàn)在知曉了,猛獸非人,人亦是猛獸??稍诒娙搜劾铮@鐵籠里的不管是猛獸也好人也罷,都是畜牲,都是奴,都是有錢人的消遣工具罷了。
還沒開始,楚平生就聽見四周人們的叫喊聲:“來來來,買定離手啊,看看押哪位小牲口。”
楚平生知道,四周的人又開始開設(shè)暫時性的小賭檔。
再看,中心獸籠里的兩位孩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機器一般,冰冷,麻木。
當(dāng)獸籠上方的老頭大喊道:“殺了對方!”獸籠里的兩名孩童瘋了一般,互相奔向?qū)Ψ健?p> 兩名孩童之間的戰(zhàn)斗,卻讓在場上萬人,看的十分精彩。兩名孩童自是不會那高深的武功,只是靠著蠻力,靠著誰陰險,誰卑鄙,仗著誰狠,誰毒,一切不過只是為了活下去。
臉上刺著一的孩童麻木,遲鈍的站在那里,任由七捶打。
一的主人看見后,當(dāng)即在貴賓室里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一,給我殺了他,動手啊?!?p> 眾人都覺著這一是不是傻了?不想活了,杵在那里任人宰割。
誰料,在七放松警惕后,一猛地從袖子里拿出一柄小刀,朝著七刺去。七措手不及,被扎了一刀。
貴賓廳里又傳出另一聲咆哮,只不過不是對著獸籠里的孩童,而是對著之前貴賓廳的那位,咆哮道:“mad,王充,你家的狗居然帶兵刃進(jìn)獸籠。”
而那被喚作王充的男子回應(yīng)道:“李瀟,你難道還不知道獸籠的規(guī)矩嗎?我給你重申一遍:進(jìn)獸籠,奴不可帶兵刃,除非在進(jìn)籠之前未被工作人員檢查出來?!倍笮χ鴨柅F籠之上的老頭說道:“韓老,我說的不錯吧?”
那屹立在獸籠之上的老頭說道:“沒錯,奴不可帶兵刃,若沒查出,那便可以。”
說罷,老頭便將之前那兩位工作人員當(dāng)場擊斃,血濺當(dāng)場。
獸籠的規(guī)矩,奴不可帶兵刃,若沒被查出,負(fù)責(zé)奴的工作人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