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陰謀
“等等。昨日你父親記掛你中暑暈倒,說提前給你用冰塊,等午時最熱的時候,我讓下人給你送過去吧?!?p> 沒成想,父親如此關(guān)懷她,云牧瑤真心感動感激。
但府中冰塊總的就那么多,若給她提前用,到八月的時候,定有人的份例相應減少。
不用多想,也肯定是父親把自己的那份讓出來了。
由此,云牧瑤拒絕了:“多謝父親母親的掛懷,兒媳甚是感激。不過,兒媳昨日的暈倒實屬意外,桃花塢又綠植繁多、幽靜清涼,倒暫時用不到冰塊。母親還是收回去吧?!?p> 呵,這小云氏還真是變了不少啊,竟如此懂禮周全。
柳馨蘭深深的看著云牧瑤,欣慰道:“既然你如此說,那母親就不給你送了?;厝グ??!?p> “是?!?p> 行禮,告退。
回到桃花塢,云牧瑤立即坐到梳妝鏡前,讓初蘭初雪給自己拆發(fā)髻。
大齊習俗,成婚的女人需要把頭發(fā)全部挽起,可云牧瑤最討厭把頭發(fā)挽著了,她覺得頭重、不舒服。
所以不是正式場合,她都會把頭發(fā)散下來,像沒成婚前,梳個少女的發(fā)式。
“初雪,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世子妃特別好看?”重新給她梳頭發(fā)的初蘭忽然對一旁幫忙的初雪問道。
初雪聞言,認真的看了看鏡子里的云牧瑤:“還真是,世子妃,今天的您真的很好看呢,眼睛又亮又有神,唇也更嬌嫩紅艷,跟抹了唇脂一樣,怪不得剛剛王妃娘娘要問您今日抹了什么唇脂呢?!?p> 忽然的贊美,讓云牧瑤高興的笑起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故作謙虛道:“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嗎?我每天不還是一個樣?”
話是這么說,云牧瑤卻也認真的端詳起自己來。
鏡中少女,眉如遠黛,膚如凝脂,一雙眼睛猶如山澗清泉,明亮透澈,眸光流轉(zhuǎn)間,更是顧盼生輝,再不是前世那沉悶怨懟的目光了。
而被初雪說的嘴唇,亦是艷麗緋紅,仔細看……好像還有點腫?
自己的唇色是什么樣,云牧瑤最是清楚,她以前的唇可沒這么紅,而且怎么會還有點腫呢?
難道是……想到昨晚那個吻,云牧瑤臉頰一下子爆紅。原來接一下吻,嘴會腫的啊……
等等!
柳氏剛剛問她是否抹了唇脂,不會是看出她和明卿接吻了吧?
不可能吧?
這也能看出來?
情事經(jīng)驗不足的云牧瑤,覺得柳馨蘭應該、也許、可能沒那么厲害。
為了不讓人起疑,一個時辰后,柳馨蘭才將顧文杰和柳如煙叫到自己屋里。
顧文杰這時候也是知道了顧明卿和云牧瑤同寢之事的,所以柳馨蘭直接開門見山道:“云牧瑤脫離我們的控制了!”
“什么?”
“什么?”
二人齊齊驚呼。
尤其是顧文杰,明顯有些激動:“母親,您怎么會說這種話?就算云牧瑤跟我大哥同寢了,不也說明不了什么嗎?或許她想著先讓我大哥嘗嘗甜頭,然后再讓我大哥從天堂跌落地獄呢!”
一早上得到這個消息,顧文杰心里頭別提多堵了。
但他又不能冒然去找云牧瑤,不然他跟云牧瑤私下有來往的事情就會被顧明卿知道。
到時候再要利用云牧瑤來算計顧明卿,就會不方便了。
柳馨蘭似察覺到什么,深深的盯著顧文杰,毫不留情的打擊道:“若真如你所說那般,云牧瑤還會跟你大哥接吻嗎?”
“哈?接吻?”顧文杰不是驚訝,而是錯愕了。
柳如煙也不遑多讓:“怎么會這樣?昨日云牧瑤還在我的慫恿下給明卿表哥下藥呢,她怎么會跟他接吻?”
“呵!在你的慫恿下下藥?”柳馨蘭冷笑,“那最后中招的是誰?”
柳如煙臉色一白,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馨蘭:“姑母,您的意思是說我昨天被云牧瑤反算計了?”
柳馨蘭撫摸上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桃花眼里全是歷經(jīng)千帆的睿智:“昨日你跟她發(fā)生了什么我是不清楚,但從今日的結(jié)果來看,答案不言而喻。”
“怎么會……”柳如煙身體一垮,無力的往后一靠。
難道她沒記錯碗的位置,而是云牧瑤不知何時調(diào)換了碗?
顧文杰對昨天下藥的真相已經(jīng)不感興趣,他猶在糾結(jié)接吻的事情,皺著眉,不愿接受的質(zhì)疑道:“母親,你說云牧瑤跟大哥接吻,這種事情你怎么會知道?難道云牧瑤還能親口跟你說?”
“親口說自是不可能,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之前我跟她敘話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紅得異常,仔細一瞧,還能看到些許浮腫?!?p> 柳馨蘭似想到有趣的事,不但不急,還笑出了聲:“倒是看不出明卿那謙謙君子的性子,吻起女人來,倒是比你兇猛。這可得吻多少次,才能第二日都能看出紅腫啊?”
抽出手絹,柳馨蘭掩住唇,又笑了幾聲。
笑得顧文杰臉色越來越黑,“母親!”
被自己母親說不如某個男人,還是不如那個殘廢,顧文杰臉臭得不行!
柳馨蘭忙止住笑聲:“傻兒子,你氣什么?母親又不嫌棄你。”
“母親!”顧文杰沒得到安慰,反而一肚子氣:“我還是不信,我要親自去看看,云牧瑤怎么可能會跟我大哥接吻,她喜歡的是我!”
說著,他站起來要往外走。
柳馨蘭臉色立時沉下:“站??!回來!”
顧文杰回頭,一臉不甘。
柳馨蘭知道不能再逗兒子了,不然依文杰的性子,指不定壞事。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再來順一順昨天的計劃吧?難道云牧瑤比起讓你大哥參加不了殿試還重要?”
這話,終是壓下了顧文杰心里莫名的不平衡、不舒服,他走回去,眼神陰狠的確認道:“母親,你說我們的方法真能管用嗎?”
“當然。愛到深處,情難自禁?!焙竺姘藗€字,柳馨蘭的聲音有些低,像在自言自語。
兀自沉靜片刻,柳馨蘭才又繼續(xù)說道:“午時的時候,如煙,你去把小云氏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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